的真相不就行了。”
“不可能,”苏铭弋感觉自己被刨根问底问得有点头晕,“小祖宗你别问了,等将来时机成熟的时候我肯定会告诉你的好不好?”
他说完,捂着脑袋挣扎着准备起身,颜婼一边扶他起来,一边问道:“你说时机成熟的时候……那这个时候万一是你死了之后呢?”
苏铭弋整个人一怔,半晌竟无法反应过来。
颜婼倒是觉得好笑,半嘲笑似的说道:“被我说中了?”
苏铭弋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一把甩开了她,笑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别瞎说别瞎说!”
“苏铭弋,”颜婼难得正色一次,说道,“你用心理学的知识窥探人心,我用的是八年小心翼翼卧底潜行的眼力窥探人心,在读心这个方面,我可能不比你差。”
苏铭弋动作顿了顿,从第一次见到颜婼开始他就发现了这个致命的问题——他吵不过她!而且至今未能吵过!
想到这里,挫败感又显得不是那么大了,于是乎,苏铭弋重整旗鼓,准备在案情分析上找到一点人生价值。
等他们两个跑到江子焕那里的时候,却刚好又听见他们家江大队长对着电话怒吼的声音:“周时杭我可真是服了你了,这么一个活生生……也不是活生生,这么一个人,你就一点她的信息都找不到?!”
周时杭在电话那头飞速辩解,“江队你得讲点道理吧!平时查人都是亲戚好友一起查,顺藤摸瓜才能查到,你现在给我一个死了二十年的尸体让我查,我怎么查啊?祁晗那边比对和我这边的比对没有一点结果,这个死者也没查到任何亲属熟人,恕我直言,天下骷髅都长一个样!”
江子焕:“……你现在可以了,都可以噎我了!”
“不是吧江队长,算是我求你了,你讲点理……滴——滴——滴——”
江子焕无情地挂了电话,转身看见了苏铭弋和颜婼走过来,顿时觉得气消了一半,问道:“恢复好了?”
苏铭弋没回答他这个问题,直接问道:“为什么查不出来死者身份?让汪盏招供,直接问名字就能查了吧?”
江子焕无奈道:“汪盏不说,怎么问都不说,硬说她忘了,再问就说太久远了,她根本就想不起来。”
“那白宣呢?”
“一样不知道,”江子焕揉着脑袋,“不过白宣可能是真的不知道,但是汪盏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让我们来找这具尸体,现在尸体找到了,她又誓死不认,我都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了!苏顾问,你说她是不是真的精神失常了?”
苏铭弋说道:“真没精神失常,我做了这么多年的精神病鉴定,不可能看错。”
“那她在干什么啊?汪盏不是口口声声说这个死了的人是她唯一的亲人吗?怎么又……”
“等等!”
苏铭弋打断了江子焕的感慨,缓缓说道:“江队长,从抓到汪盏到现在,一共有多少次不合逻辑的悖论?我们梳理一下,我总觉得这些的背后有着什么可怕的真相。”
江子焕轻声叹了一口气,说道:“颜婼,找纸找笔,上车。”
……
颜婼动作也是迅速,在苏铭弋和江子焕刚上车没几分钟就拿着纸和笔钻了进来。
苏铭弋拿过纸笔,看了一眼江子焕,一边在纸上乱画一边说着:“首先,应该是查汪盏的户籍,以及生平所有的记录都查不到她所说的那个姐姐,还有白宣的户籍也是跟汪盏八竿子打不着,但是汪盏和白宣都说自己是彼此的亲人对吧?”
江子焕点头:“这个是没错。”
苏铭弋又道:“第二就是我们查不到这具二十年的尸体的真实身份,而找到了汪盏这位所谓的‘姐姐’之后,她就不愿意再多说了。”
江子焕迟疑地问道:“所以有没有可能是汪盏说慌了,这个死人根本就不是她姐姐?”
“不太可能,”苏铭弋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们审讯了汪盏这么长时间,从头到尾一直在讨论这件事情,如果她在这件事情上说谎了,那审讯室内外这么多双眼睛也就瞎了不是吗?”
江子焕犹豫了一会儿,缓缓说道:“那这件事怎么就变得这么荒谬了呢?怎么就变得这么逻辑不通了呢?”
苏铭弋也眉头紧锁,说道:“一定有一个点可以穿起来这两件事……汪盏的姐姐没有跟汪盏落到同一个户籍里,而且死在了二十年前;汪盏和白宣的关系好到可以为对方去顶罪去死,而且是亲属关系……”
他的声音忽然停住了,然后他看着江子焕说道:“江子焕,我必须再跟你确认一遍,汪盏的这个姐姐并没有被公布死亡,反而她的死亡是被各种势力强制压了下来,所以正当销户是根本不可能的,但是又怎么样能让汪盏和她姐姐的户籍脱离开,然后得到一个就算有汪盏,也永远查不到她姐姐这个人的结果。”
江子焕眉头紧锁,说道:“是汪盏自己把自己的户口摘了出来!没有其他人暗箱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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