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总是掩盖一切罪恶的最大躯壳。
在那个不为人知的晚上,一个女孩被三个人残忍地杀害,在她不断地惨叫之后,她最为依赖的妹妹躲在暗处静静地看着她,究竟是因为害怕不敢出来,还是从始至终就没有想出去过?
……
苏铭弋看着手里的纸,幽幽地说道:“如果事后所有的证据——包括她姐姐这个人都是被汪盏亲手抹除的,那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
颜婼冷笑一声,却不是在嘲笑苏铭弋,而是在笑汪盏:“那汪盏她是疯了吗?非要在警察面前演一出姐妹情深的戏码?”
苏铭弋说道:“也不全是演的,毕竟你们也见识过,那三个凶案现场都充满了仇恨与无力,所以仇恨和无力都是真的,但是我们以前一直有一个误区四——我们一直以为她的无力是因为当年自己没有救下姐姐,不能阻止恶行,为自己不勇敢行为的懊悔导致的无力,但现在看来,她的无力完全来自于自己当年扭曲的内心,这才是她最煎熬的。”
“她有病吗?”
江子焕作为一个资深的一线刑警,实在是说不出来什么文雅的词,但又觉得张口就骂不是很好,于是憋出了这么一句。
苏铭弋听后嗤笑一声,笑道:“她是有病,监狱里会有好的心理医生的。”
“……这话让你说的。”
“实话,”苏铭弋笑了笑,又道,“对了,你还记不记得林川的尸检报告里写的,林川后肩有一处淤青,是生前被人抓的。”
江子焕点了点头,“对,审汪盏的时候问过了,她说是她抓的,而且当时房间里只有她和林川两个人。”
苏铭弋看着他,说道:“既然已经要杀人了,何必多来这一下?按她自己对刑侦学的认识,她不知道抓一下会留下证据吗?所以林川应该是发现了这个真相,也就是汪盏主动断绝关系,或者是当初出卖她姐姐害了她姐姐一条命的就是她。”
江子焕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自己手机响了,是祁晗打来的。
“江队,我在m市市局的法医实验室里,并且对尸体进行了初步尸检,尸检报告肯定还要一个晚上的时间,但是我初步看了一眼,尸体身上挺多伤痕,甚至右手手骨骨折……我还没来得及检验伤口形成的时期,但是可以判断出这是一个长期遭受虐待的人。”
江子焕看了一眼苏铭弋,又对着手机话筒,缓缓说道:“是女性尸体吗?”
“是啊。”
江子焕下意识地问道:“处女膜有无破损?”
祁晗嫌弃地说道:“这个有点难度,但是也能看出来,就属于尸检结果了,等吧江队长。”
江子焕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苏铭弋皱眉看向他,冷冷地问道:“这个女孩的死不是激情杀人?也不是一次造成的?”
“目前看来应该是。”
江子焕的语气很肯定,却夹杂着无奈。
苏铭弋愣住了,说道:“怪不得汪盏的复仇现场那么恐怖,这两个女孩在二十年之前到底经历过什么啊?”
江子焕叹了一口气,说道:“别想了,等尸检报告出来再做下一步案情分析,刚才我已经让收队了,徐闻早跑了,我们也走吧,找个酒店睡一会儿!”
苏铭弋疲惫地点了点头,刚想问一下颜婼的意见,却猛然发现颜婼早就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睡着了,手里的笔自然滑落,正静静地躺在地上……
江子焕也是一愣,随后笑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调笑道:“看看,看看,这就是我们外勤刑警的高级睡眠质量,就问你服不服?”
苏铭弋没搭理他,小声地说道:“赶紧订酒店,再不睡觉天都要亮了!”
……
江子焕照着导航把车开到了最近的一个宾馆,开了三分钟就到了,紧接着苏铭弋蹑手蹑脚地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又动作极轻地把熟睡的颜婼抱了出来。
江子焕急速地开了两间房,贴心地都选在一楼。
苏铭弋把颜婼抱到其中一个房间,轻轻地把她放到了床上,又替她盖上了被子,做完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后,苏铭弋却驻足在门口,有点不想关上门。
“怎么了?”
江子焕开口询问,声音很低。
苏铭弋轻轻说道:“这里是一楼,她睡得这么熟,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江子焕刚想说:能遇到什么危险?但是他又忽然想起来那次颜婼当街被人围堵了,留下的伤口到现在都没好……从这个角度来说,苏铭弋的担心并非全是关心则乱。
他挠了挠头,纠结地问道:“那怎么办啊?我们两个大男人,总不能陪她一起……”
苏铭弋笑了笑,说道:“算了算了,我们的房间和她的挨着,要是半夜真有动静,那就是来干坏事的人害怕了。”
江子焕不放心地看着颜婼,但还是迟疑地点了点头,按他们两个的反应能力,确实能听见所有声音。
两人走到隔壁房间,草草地睡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之后,终于被一阵狂躁的电话铃声齐刷刷地弄醒了。
一睁眼睛,天都亮了。
江子焕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按了接听键,“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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