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宋念还要和梁仪友商议翰林院中事,冷溪也还得去北镇抚司看一看陈志杰审的怎么样了,用过午饭后她便出了宫。
而后几日这一堆大事小事忙乱开,陈志杰被关在诏狱之中,这么一段时间里吐出来的东西也很有价值,一下子便把前阵子还冷冷清清的北镇抚司诏狱搞得热闹起来。
不光顺着他揪出了在都察院里隐藏极深的阉党爪牙,就连东厂之内也给拉进来了好几个重点人物。
搞得那边两个月之间闹了好几次烧案牍库,幸而宋念早把奇宝安在了上头,闹了几次都给他压住了,关起门来打杀了几个出头鸟,剩下的人人自危,再不敢轻易兴风作浪。
甫一到了五月底,六月初,也算是出了先帝和冷成德的重孝,都城里的几桩喜事也渐渐浮上了水面。
这厢是宋念下旨,责令易杰仁休妻另娶,那厢是玉昭和沈耻的亲事初初议定。
唯有南庭正和心穗的事情依旧叫冷溪压着,只为了李尚简还是不死心,几次三番请南庭正去府上作客,最近的那一回,差点直接留了他不准走。
要不是宋念请了唯一敢当面和李尚简吹胡子瞪眼的梁仪友,还有天不怕地不怕的冷溪一块去把南庭正救出来,只怕那宰相府就要霸王硬上弓了。
这件事上李尚简确是做的非常不地道,不过背后当然也是因为宋念刻意的放任和默许。
直到这次冷溪和梁仪友同时上门,李尚简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甚么。
然而此事不了了之之后还不出三天,恩科状元郎、翰林院庶吉士兼编修,要娶锦衣卫北镇抚使兼未来皇后的丫鬟一事不胫而走,搞得满城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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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满城的人都在笑话李宰执和他家小孙女,说阿正宁要一个奴婢也不要相府千金,还在到处说着阿正和心穗的闲话,阿魁带着兄弟们四处施压都压不住。”
冷溪被这么一桩事儿烦得焦头烂额,只能让宋念把南庭正叫来一块商量:“现在为了查究竟是哪个碎嘴子敢走漏风声出去,我家张妈妈都快把整个家翻过来,结果还是不顶用。”
宋念也是头疼得很,“李尚简的折子也上来了,你们看,明着是在痛陈自己强扣阿正怎么怎么不合乎礼仪,却每一句都在暗讽阿正这山望着那山高,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还有那些他在都察院里的那些狗腿子,成日在我耳边念叨都快把我烦死了!”
“明明一直都是他宰相府软硬兼施,逼阿正就范,怎生现在还倒打一耙?”冷溪气得摊手。
宋念忽的又翻出一个折子,看了两眼更加生气了:“瞧瞧,瞧瞧,连弹劾梁老大人的折子都有,说他当时主持恩科,故意撺掇着我点你当状元!这是骂梁老大人私心用甚,还是骂我昏庸耳根子软呢!”
“这姓李的也太欺负人了吧!”冷溪瞧着御案上那垒得高如小山般的奏折,真恨不得冲进宰相府胖揍那老骨头一顿。
“只怕李宰执欺南某是假,要借我拉梁老大人下来才是真。”南庭正反而却是这中间最气定神闲的那个。
却被宋念骂了一句“废话”,“你一个小编修,不就是他手里一杆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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