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倒在地,一脚踏在了胸口,“就你这穷酸相,还会有人打劫,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他的这两句话,明显起了作用,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都在说那个中年人的不是,像汴梁这种少爷,又怎么可能会缺钱。
汴梁并不是怕别人会怎样,他只是嫌麻烦。
对于那些无知的围观者,他不好意思动手,所以他才会这么说。
而他身上的衣服,从新野开始,都是穿陈百万的,陈少爷的衣服,虽说比不上汴家的织物,可也不是一般的锦罗绸缎。
周围的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位富家少爷,而那位大长脸,衣服就普通的很了,两个一对比,谁是贼就很清楚了。
“说,为什么偷我钱!”汴梁见周围的人都站在了他这一边,便将脚放了下来。
他要的不过是一个公道,并不是想要他的命。
大长脸没办法,他本以为这位年轻人好对付。
单身一个人,还睡着了,如此大好良机,岂能错过。
没想到竟碰到一个硬茬,不仅身手了得,而且还能说会道,当下也不敢撒谎,“少爷饶命,小的是三手帮的,因帮内有大事要做,身边缺银子,才做出这种傻事了,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这一回。”
汴梁轻轻的踢了他一脚,那家伙还赖在地上。
“起来吧。”他可不认为那家伙说的是真话,他更不信这家伙会改过自新。
偷窃这种事,一旦尝到甜头,是很容易上瘾的。
“从现在开始,你老老实实的呆在我身边,哪也不许去!”他是想把这贼看住了,免得去祸害别人。
“啊。。。少爷。。。这不太方便吧。”大长脸没想到汴梁会这么做,弄得他摸不着头脑。
但是呆在这位少爷身边,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方便的,你方不方便,我就不管了,总之呢,你好好待着,别打其他人的主意,到了吴郡,就各走各的。”
说完,汴梁又看看他,心想,这船上的日子还长,有这么一个人陪着,倒也可以解解闷,就指着对面的位置说,“坐,你叫什么名字。”
大长脸不敢不坐,他小心翼翼的说,“小的姓巴,单名一个寿字。”
巴寿,这名字听起来怪怪的,也不知是不是真名。
不过又不是交朋友,有个名字称呼起来方便,他说,“巴寿,你刚才说的大事真的假的?”
他想找人聊天解闷,就从这事切入。
巴寿连忙点头,“真的,真的,千真万确。”
“什么大事?”汴梁问。
巴寿慌张的看了下四周,压低声音说,“我们要去劫法场!”
“那可是大罪!”汴梁看着他,长得也不像是坏人。
“抓住了要砍头的。”他前世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他想劝巴寿不要犯罪。
“嘘。”巴寿让他轻点声。
这事要砍头他也是知道的,但他既然想去做,自然也有几分心里准备。
他接着说,“想当年,宋将军收复北海和徐州,威震胡国,却被那奸相贾世道以莫须有的罪名害死,如今奸相又要坑害宋将军的公子,我们三手帮绝不允许!”
原来如此,听起来还挺正义的。
汴梁问,“你们和宋将军什么关系?”
救人,总有目的,若真的是为国为民,倒也算是个好汉,怕只怕都和月奴一样,包藏私心,想利用自己。
对于秋明善的事,他已经想明白了,那是月奴设计好的坑让他往里跳,结果自己还真的跳了。
虽说这秋明善死不足惜,但是被人利用的事情,他不想再做。
因此,对于巴寿,他心里有了戒备。
这个贼,万一也是个局呢。
巴寿说,“我们以前是宋将军的手下。”
“拉倒吧!就你。”汴梁鄙视的看着他。
刚才他并没用力,就将巴寿擒住了,宋将军手下若是这样的饭桶,又如何打得过胡国。
难不成那位宋将军也和他一样,一人可以灭一座城。
“呸,呸,说错了。”巴寿立刻解释,“是我们的帮主刘落,她以前跟宋将军。”
这还差不多,汴梁心里说道,他又问,“那救人和偷钱有什么关系?”
这两件事,他看不出有任何的关联。
“是这样的。”巴寿说,“宋公子被判了死刑,将在明年年初问斩,帮主的计划是先筹钱贿赂奸相,希望他网开一面,若是这个行不通,再劫法场,我看少爷像个有钱人,这才动了歪心,还请少爷莫要怪罪。”
“嗯,听起来不像是编的。”汴梁评论道。
“千真万确,千真万确,巴某如有虚言,愿遭雷劈。”巴寿举手发誓。
“行了,我就随便说说。”汴梁见他一脸认真的样子,让他放轻松点。
两人又聊了些无关痛痒的东西,时间很快到了晚上。
汴梁的房间比较大,有两张床。
本来是他一张,嘻嘻一张,这下倒好,他将巴寿带在身边,嘻嘻只能睡地下了。
巴寿有几次想偷偷的溜走,都被嘻嘻的叫声给吓了回来。
次数多了,汴梁也生气了,他对巴寿说,再跑的话,就把嘻嘻脖子上的绳子系在他脖子上。
巴寿这才安心,两人就这么一直待在一起,一路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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