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今日当值的半夏走过来, 关心道, “怎么了?”
燕来松开眉头,想了想,“没事。我去洗漱。”
小丫鬟立即换盆水。
洗漱后, 燕来看到玫红色长裙, 不由得想到倘若贤王挺不过来,他还得换衣裳,便直接穿上素白绣有蝶恋花长裙, “去喊梁州。”
“是。”半夏小跑到前殿把梁州叫过来。梁州就问, “王妃,是不是让奴才去贤王府探探消息?”
燕来轻微摇一下头, 一边思考一边说,“你去跟二舅讲,今天再去贾家门口卖菜, 别敲锣打鼓,也别到处吆喝。”
“为什么?”梁州疑惑不解,不是闹得越大越好。
从和皇后为数不多的几次交锋中, 燕来便能看出皇后是个疼孩子的。不然她犯不着帮养女收拾贾夫人。
对大公主都那么尽心,贤王病重,皇后必然很难过。皇后跟皇帝关系不错, 纵然皇帝对贤王有所不满, 皇后伤心, 皇帝也高兴不起来。
整个皇家都陷入悲痛之中, 吉祥阁却大敲锣打鼓的搞事, 哪天传到帝后耳朵里,帝后心中必定很不舒服,乃至一想起来就觉得膈应。
可这点燕来不好直白的说出来,传到外人耳朵里,还以为他巴不得贤王早点死。
燕来便对梁州说:“给公主个面子。再问问我二舅贾祭酒的小儿子昨日何时走的。等等,再查一下贾大人事先是否知情。”
“是!”梁州应下来就去办。
半夏试探着问,“王妃,摆饭吗?”
燕来点头:“王爷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吩咐厨房,给王爷留一半。”
“是!”半夏福福身就往厨房去。
燕来揉揉眉心,如何也想不通贤王怎么会病重。
总不至于是萧淼气的吧。
燕来想到这点摇摇笑了笑,他真是魔怔了。
贤王身体羸弱,不生病则已,一生病一个小小的头疼脑热都能要他的命,何须萧淼气他。
“来人!”燕来开口。
杏儿疾步过来,“小姐有何吩咐?”
“提醒门房机灵点,有个风吹草动都来报我。”燕来道。
杏儿应一声就去找门房。
而她刚走,半夏就带着丫鬟婆子过来摆饭。
拜平王和燕来大婚第二日就奔赴边关所赐,燕来至今没见过贤王和贤王妃。顺王和顺王妃还是碰巧遇上的。以至于贤王对燕来来说就是一陌生人。
燕来该吃吃该喝喝,吃饱喝好就坐到树荫下等平王。
巳时左右,燕来昏昏欲睡,平王回来了。
带着一身热浪,到燕来身边就倾身抱住他。
燕来虽然还不习惯,但昨儿黏糊了半天,他一弯腰燕来就知道他要干什么,所以这次没紧张的浑身僵硬。
“王爷坐下歇会儿。”燕来说着就挣扎。
平王顺手放开他。
燕来钻出去。平王坐下,长臂一伸,把跑出去的人搂回来,“去哪儿?”明知故问。
去找个东西弄死你。燕来心里腹诽,嘴上说,“给王爷倒茶。”
平王见杏儿立在一旁,“你去。”
“是!”杏儿福福身就往厅堂去,那里有凉茶。
燕来见状顿时心疼自己,他的几个小丫鬟怎么就没一个机灵的。
“没事了?”平王再次开口。
燕来老老实实坐好,“二哥还好吗?”既然无法挣脱,那就不挣脱,说正事,他就不信平王还有心思跟他温存。
果不其然,平王闻言神色认真许多,“救过来了。不过要想恢复如初,还得小心调养好些日子。”
“伤风还是中暑?”燕来试着问道。
平王微微摇头。
“不会真是萧淼气的吧?”燕来笑着说。
平王愣了愣。
“真的?”燕来惊得睁大眼睛,“她是扫把星转世?”
平王哭笑不得,“本王被你的想法惊着了。你当她是你,有能耐气把二哥怒火攻心昏过去。”
“不是啊。”燕来有一丝丝失望。
平王双手环住他的细腰,“当然不是。”
“除了她还能有什么事?边关的事二哥又管不着。”燕来边想边说,“朝中大事有父皇。这些日子天气热,二哥也不可能四处走动。或者让贾祭酒的小儿子去吉祥阁闹是他的主意?”
真是他死了也活该。
平王再次摇头,“那是三哥的主意。”
“顺王?”燕来抬起头。
平王顺势在他脸上啾一下。
燕来吓一跳,回过神来平王已退开。燕来顿时想给他挑几个女人,省得缠着他不放。
可平王有了别的女人,势必会搞出一群小崽子。燕来一想他得帮平王照顾女人和孩子就立即打消这个念头。
“他怎么会跟贾家搭上关系?”燕来想想,“贾夫人是姑母的小姑子,据说姑母的大儿子跟三哥关系不错,通过那个表弟传过去的?”
平王搂着他的手紧了紧。
“这次妾身猜对了?”
平王又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唇,他的王妃怎么这么聪明呢。
“我们在说正事。”燕来推他一把。
平王的下巴抵在他肩上,“这事是我诈出来的。三哥意识到失言就随便找个理由走了。二哥那事,我不清楚,看母后的样子只有父皇知道。”
“父皇?”燕来想想,小声问,“二哥谋逆被父皇发现了?”
平王愣了一瞬,反应过来捏捏他的脸,“你这个脑袋是怎么长的。二哥心胸狭隘,但他不傻,知道我没机会也轮不到他。”
“所以就见天找机会给你添堵,哪怕知道非你莫属,也不让您顺利上去?”燕来说出来忍不住翻个白眼,“他吃饱了撑的?不怕你秋后算账啊。”
平王又想亲亲燕来,因为他没想过秋后算账,毕竟他的兄长们以前很疼他,如今也没想过要他性命。哪怕顺王整黑风寨的人,给平王府添堵,也只是让驸马的弟弟牵两条恶狗过去,而不是直接搞出人命,封了吉祥阁。
“他是我亲兄,没了父皇母后,本王也不好动他。”平王道。
燕来不由得想到如今天下未定,新皇上位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安抚民心,不到万不得已都不能动他的兄弟,给世人一种薄情寡恩的印象,“他倒是聪明。”
“都不傻。”平王顺嘴说。
燕来:“也包括忠王?”
平王噎着了。
燕来乐了。
平王朝他脸上拧一下,“来人,本王饿了。”
“奴婢这就端过来。”半夏解释道,“王妃让厨房给王爷留了一些,还热着呢。”
平王很是意外,低头看到燕来脸上有个红印,就是他方才捏的,心头微热,忍不住亲亲那个印记。
燕来头疼,他怎么就不嫌腻歪呢。
“王爷都不好奇是谁把二哥气病了?”燕来更想做的事是把他的脑袋推开。可他更清楚自己初次动心时恨不得长在对方身上,所以想让平王离他远点绝无可能。于是就没话找话,“妾身总觉得不是谋逆,也跟储君之位脱不了干系。”
平王:“这事不用查,真如你所言,父皇会主动告知本王。”
所以你就什么都不管,只管抱着我不放了。
燕来心累,早知道平王一开窍是这个德行,他那天说什么也不主动勾搭平王。
可惜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燕来干脆让自己放松再放松,把他当成一靠背,怎么舒服怎么来。
而燕来不再拿劲儿,平王腿上的压力小了,干脆再次抱着他用饭。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
又来一次,燕来非但不觉得别扭,平王夹块鸡腿肉试着放他嘴边,燕来毫无压力的咽下去。再看到平王用沾了他口水的箸用膳,燕来心底毫无波动。
发现这点,燕来干脆闭上眼,自欺欺人,他只是做个了梦,并不是真的。
平王误以为他困了,饭后就搂着他躺躺椅上闭目养神。结果俩人真睡着了,直到宫里来人宣平王进宫。
燕来揉揉眼起身便问,“会不会跟二哥有关?”
“有这个可能。”平王整理一下凌乱的头发,就带着四名侍卫进宫。
燕来伸个懒腰,抬起看到太阳发现快午时了,立即命家丁去贾家看看别出什么乱子。
未时左右,燕来刚用过膳,梁州和家丁一起回来,向燕来禀报,贾祭酒事先不知道,一知道就把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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