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 这人竟学会倒打一耙。
燕来咬牙切齿, 深呼吸,调整一下神色,面向平王, 羞答答的说, “妾身不习惯。”
平王张嘴想说本王也不习惯。话在嘴里含一会儿,还是觉得咽回去为好。他二人总得有一个人主动点。他比燕来虚长四岁,又是男子, 还是她相公, 于情于理主动的那个人都该是他。
“本王先前说过,慢慢就习惯了。”平王换左手揽住她的腰身, 右手拿箸,“想吃什么?”
燕来愣了愣,反应过来才意识到平王要喂他, “妾身可以自己吃。”
“这个?”平王自顾自夹一块排骨。
燕来顿时想把整碟排骨扣他脑门上,奶奶的,听不懂人话啊。
平王听懂了, 不过是为了治燕来的“病”,忍着羞涩装不懂罢了。
“张嘴,爱妃。”平王轻声说。
燕来心里, 深深吸一口气, 张开嘴。
平王紧接着就夹一块放入自己口中。
燕来看到他的动作险些被排骨噎死, 这个混账, 又跟他共用餐具。
“喝点粥?”平王放下箸问。
燕来赶在他之前端起酸梅汤, “排骨有点腻,妾身喝这个解解腻。”
平王暗暗可惜,“要不要饼?”发现有鸡蛋饼,“本王给你夹。”不待燕来回答就夹一块。
燕来见状,登时死心了。不吃饱平王是不可能放手的。干脆破罐子破摔,任由平王像喂婴儿一样把他喂饱。
饭毕,燕来以为平王该累了,毕竟他一个成年女子也不轻。于是也没开口,等着平王主动放开他。然而放开是等到了,他也被平王牵到寝室,搂在怀中睡个午觉。
午睡醒来,燕来发现平王还在睡,伸出手就想拧断他的脖子。
怎奈他不敢。
平王这边蹬腿,他那边就会被五马分尸。
燕来前世没活够,今生有爹有娘有黑风寨更不敢轻易去死。再者说,除了变成女的,极有可能被男人上这点,他现在的日子比前世好太多太多,他还没享受够,这么死了,他死都不能瞑目。
“王爷,醒醒。”不能弄死他,燕来也不想他太舒坦,朝他胳膊上拧一下。
平王睁开眼看清身边的人,伸出手臂把人揽入怀中。
燕来猝不及防,一下子摔到他身上,“王爷,你——”
平王扭头擒住惦记了好半天的红唇,软软的,香香的,不愧是他的王妃,没让他失望。
燕来登时忘记呼吸。
“爱妃,呼气。”平王不见他用鼻子呼吸,慌忙开口提醒。
燕来陡然清醒,“王爷!”你大爷的!
“别怕,别怕本王,本王不会伤害你。”平王连忙拍拍他的背,低头亲亲燕来的唇,“没有你的允许,本王不会做那事。”
燕来张了张口,你他娘的都亲上了,离行房还远吗。
“我娘果真没说错,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燕来不敢骂他,只能嘟着嘴小声嘀咕。
平王瞧他委屈的样儿,反而愈加想欺负她。
“改日本王问问岳母可好?”平王话音落下,燕来脸色一变,急急道,“不好!”
平王侧着头难受,双手用力,把人抱到他身上,燕来整个人僵住。
平王瞧着燕来目瞪口呆的样儿,心中甚是欢喜,忍不住又亲了亲他的唇。
燕来陡然清醒,脸色绯红,“王爷……”
奶奶的,没完没了了。
“王妃不喜欢?”平王学他先前的样子可怜兮兮地问。
燕来的喉咙顿时像被人掐住,“我,我没有……”
“那就是喜欢。”平王暗暗松了口气,一手搂住他的腰身,一手按着他的后脑勺,试探着撬开她的牙关。
浑身一颤,燕来张嘴就想拒绝,平王趁机进去,燕来惊得张大嘴。
“爱妃,呼吸。”平王提醒一句,再次进入。
燕来下意识用鼻子呼吸,随即意识到不对,娘的!他在跟男人舌吻?!
燕来就想推开他,然而担心他害怕的平王早早箍住燕来的腰,燕来非但没能推开,反而越挣扎越给了平王可乘之机。
“王爷……”燕来握紧拳头,在给他一拳和让他尽兴之间犹豫不决,“王爷,不要……”
平王:“本王知道。爱妃,别动。”
燕来察觉到腿根处的东西,心中一震,整个人僵住。
待燕来回过神,就发现他从躺着变成坐在平王怀中,而相同的是平王的左手还在他腰上,右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背,不安分的嘴巴一会儿亲亲他的脸,一会儿亲亲他的唇。
苍天啊,大地啊,这人还是那个他一碰就紧张的平王吗。
平王还是平王,但是被思念折磨了小半年的平王,也是发现妻子怕他,不想让妻子怕他的平王。
燕来如果还像他穿过来的那天那样调/戏平王,平王绝不敢抱着他不松手。盖因不止他没准备好,平王也没想过这么快跟妻子行周公之礼。
可惜燕来不知道。平王反而还尝到了亲昵的滋味,第一次体会到娶妻的好处,如何舍得放手。
“王爷,妾身的嘴巴都该肿了。”一炷香过去,燕来发现他还没腻,佩服他的同时也忍不住开口,“被豆蔻、半夏看到该嘲笑妾身了。”
平王:“她们不敢。”
“可是室内热啊。”燕来道,“妾身身上都馊了。”
平王低头嗅嗅,认真说,“香的。”
燕来呼吸一窒,这厮绝不是平王。
“王爷,你就说出不出去!”燕来懒得跟他好生商量,直接瞪着眼睛看着他问。
平王笑了,“出去!”起身整理一下发饰,就要抱燕来。
燕来慌忙跳下床,趿拉着鞋就往外走。
平王忍着笑跟上去,“爱妃!”
“我要出恭。”燕来抢先道。
平王脚步一顿,看着她跑远,直到消失不见才喊,“豆蔻!”
“奴婢在!”候在一旁的豆蔻疾步过来。
平王双手背在身后,盯着燕来消失的方向,“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都有谁来找过王妃。”
“启禀王爷,除了皇后和今天的公主就没人来过。”豆蔻回想一下,“王妃除了去吉祥阁、飘香楼看看,就是去宫里给皇后请安。”
平王:“母后有没有为难她?”
“第一次好像有。”一见平王转向她,豆蔻忙不迭道,“奴婢在外面,没能听见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皇后大概数落王妃,因她是长辈,王妃不好顶嘴,王妃就哭。”
平王皱眉,“哭?”
“是的。王妃也哭不出来,就想王爷,想您去边关,她留在府里,分隔两地,可能很难受吧,就哭红了眼。皇后不知道真相,还以为她把王妃吓哭了,打那以后都不敢再刁难王妃。”豆蔻见他眉头松开,松了口气,“再后来就是公主去找皇后,赶巧碰到王妃,说了什么难听的话,被王妃打一巴掌。
“至于说的什么,奴婢也不知道。只有皇后和椒房殿的人清楚。再后来的事您今天都知道了。对了,还有,王妃打公主,皇后好像也没生气。除了今天的西瓜,还曾赏王妃一些水蜜桃和两匹布。”
平王微微颔首,“二嫂和三嫂没来找过燕来?”
“顺王得子,命人来送过请柬,但王妃没去。顺王跟您关系不睦,王妃说把整个平王府送给他,也不会落他一声好。不去顺王也不敢派人过来把她杀了。”豆蔻道,“贤王得个庶子,顺王和忠王妃都过去瞧了,王妃也没去。只是使奴婢把贺礼送过去。王爷,王妃做得对吗?”
对当然对。可平王都没想过跟几位兄长撕破脸,他的王妃却做了。平王一时不知该赞她胆子大,还是该夸她通透。
“王妃帮黑风寨开四家铺子,母后也没说什么?”平王想了想又问,“还是母后不知道?”
豆蔻:“皇后知道,好像是顺王妃说的。铺子在王妃名下,收益王妃拿六成,他们拿四成,皇后也不好说什么。”
“四成?”平王转向她。
豆蔻点头,“是的。除了月钱还能分四成。王妃说黑风寨虽是她外祖父的,但那里的人跟她没血缘关系,太好会让他们误以为王妃人傻钱多。久而久之,会养出贪得无厌的性子,给燕家招惹是非。给太少他们没心思做。四成不多不少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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