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距离唐家演武的第三项考核只剩四天,等她出去之后,根本来不及赶到中心书楼,时间限制一到,别说通过考核了,活着走出黄泉森林都是一大难题。更何况,想要出去的传送门随机出现,她如何短时间内在不比锦州小的桃源中找到那个门?
“不行!”缪饶猛然站起身来,面部表情有些激动,“我必须在黄泉森林的传送门关闭之前,到达中心书楼。我既没有罪,也不必因为罪过而活着从黄泉森林中出去,得到外界既往不咎的宽恕,我绝不能被困在里面。”
“三千小世界的时间与三千大世界的时间并不对等,外面一天,里面十天。”罪过吗,无名苦笑道,“所以我是来赎罪的,而你,只是客人。”一个和三千小世界有着不凡缘分的客人!
“嗯?”从缪饶见到无名起,总听到他说“罪”这个字,次数多到足以引起怀疑。而且,在她看来,同时具备黄泉森林和赎罪两个共同点绝非偶然。那一刻,缪饶居然有点激动,连忙问道:“你跟七星塔有什么关系?”
她的激动显然惊骇了无名,顿了一顿才点头肯定了你缪饶的激动,他说:“你是如何知晓?”
“你要相信七星塔在那个所谓的俗世对你讨厌的程度,绝对不亚于你当初踏入黄泉森林的决心。你也不必问我怎么知道的,七星塔的绘绿告诉我的,还跟我做了一笔交易,她负责让我安全顺利的参加唐家演武,并提供部分修炼的资源,而我,负责在黄泉森林中找到背叛者。”
猜到了无名身份的时候,对比他现在的生活状态,王晖突然下杀手,更像是毁尸灭迹,弥补当初绘绿放走她的后悔。与其说无名是背叛者,缪饶更觉得他像逃难者。
只是她和七星塔都没有想到的是,无名确实进了黄泉森林,却不在黄泉森林,要不是缪芙蕖突然发难,她只怕找到唐家演武结束也不可能找到无名。不得不说,相遇有缘分的巧妙,还有偶然性。
“你当真是七星塔的背叛者?”缪饶追问道。
“背叛者?”无名眼皮跳动了几下,眼底一片晦涩,须臾便重新归于平静,表情还是淡淡的,言语也淡淡的,好像真的忘记了俗世的一切。但是,那锅被毁的鱼汤,却暴露了他内心并不像是表面那样平静的现实。
无名拒绝回答缪饶的问题,也拒绝了和缪饶交谈,视她如无物,丢下一锅鱼汤,还有自己院子里坐着的外来人,快步走出了院子,只在眨眼间,人影就消失不见了。
“喂!无名!”缪饶追出去一连喊了好几声,没有半点应答,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毫无技巧的谈话,可能戳中了无名的伤疤,并且失去了唯一懂得这个世界的优秀向导。后悔的同时,连肚子也饥饿的开始反抗,她不得不勉为其难喝下了那一锅糊掉的鱼汤。
缪饶心想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只要守在草屋里,无名迟早有回来的一天。那个时候再打听七星塔,或者绘绿也不迟。又或许,她可以先调查一下无名的屋子,说不定能发现一些什么。
奈何无名的草屋如同他的名字一样,空无一物,屋内只有一桌一椅一床,此外空空如也,有没有什么七星塔的秘密,简直一目了然。再看院子里,至少还有一个土灶,几把锄头,几个篓子,他的屋子还不如院内的东西多。
起初,缪饶还抱着秘密都是见不得光,总藏在更为隐蔽的地方,可她把床下几米的地方都挖出来的时候,除了证明了自己闲的发慌没事干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现。
而一天多过去了,无名连一个影子都没出现。她放弃了靠挖地洞的方式寻找,更不能把时间留在等待无名,时间有限,她必须在第三天之前想到出去的办法,找到随机传送门的位置。她唯一的线索,是当天到达这里的地方。
幸好跟无名回来时,一路上她都认真记住了路,要想原路返回,没什么难的,再用上水龙,那天走了好几个时辰的路,不要半个时辰就能到了。
“咳咳!”好在还有一个知情识趣识大体的风亦在场,到底是这么多年的掌门没白当,心里还有些数,放任这一群人继续傻笑下去,他们青云派就真的成耍猴的了,还是一群辈分高的老猴。风亦的脸色跟个遥控器一样,快速切回到严肃,“人都到齐了,开始吧。”
“开始啥?”缪饶小白的疑问,立马招来围观,赶紧抬头挺胸,在双手平稳放到双膝上前还在嘴巴上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死死地抿上唇,表示接下来绝对安静不会乱说一个字。
风亦那装了遥控一样的脸,就在这个过程中变幻莫测,一看就能猜到,八成是遥控器坏了,某些零件不受控制了。风亦不知道在内心默念了多少遍掌门的形象,威严,风度,才看在玄明随时准备打架的脸上忍了下来,但是刚才的雄心壮志也去了一半。
如今,他只能语气例行公事毫无波澜地汇报道:“前两百年修道风气太甚,凡人世界和修道界冗杂一处,对天地灵气使用过度,毁坏了几处灵脉,天地则黯然失色,堪称修道界的灾难。都是这两百年内,几大门派通力合作,将凡界与修道界格开,两界不能再自由通行,门派收徒也需要严格考核以后,天地灵气蕴养了百年之后才得以有所缓解……”
这个故事显然还有很长,加上风亦那吊子的口气,既不抑扬也不顿挫,听的人要死不活,再精彩的故事都美滋美味了。缪饶对故事的要求很高,已经用相当低沉的“哎”的声音,贯穿了风亦的整个故事,没想到风亦如此坚强,面对是时不时传来的杂音,还能面不改色。
“你们开会就开会,讲那么多废话干嘛,再说了,我又不是你们的高层与会人员,时间很宝贵可不是来听故事的。”缪饶实在忍无可忍,只好拉开嘴上的拉链,针对风亦说道:“一个有用的管理者一般都是直切主题,扼住命运的喉咙,你一个掌门怎么就婆婆妈妈。赶紧的,说重点。”
然后,一双双还沉浸在忆往昔峥嵘岁月,激动加感慨的几乎痛哭流涕的眼睛,情感饱和到就要抱头痛哭的份上,在最后一刻,眼泪都挂到了眼眶边上,不得不因为缪饶的打断生生止住,然后望向缪饶,嗖嗖发射着冷箭。
额……缪饶印象中好像听谁说过,强行不让人哭会内分泌失调?有这么回事吧?
“呵呵……打扰了,你们继续,继续哈。”缪饶怕死地缩了缩脖子。废话,随便一看,在座的都是她师父那个级别的老家伙,能是她惹得起的吗?再说了,也不能怪她啊,她哪里知道他们的开会内容就是忆往昔抱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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