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她撑着酸疼的身子坐起身来,敲了敲麻木的脑袋,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可偏偏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
“是啊,你忘记了,那天晚上你偷偷溜出北院,被缪芙蕖正好遇上,你们就打了一架,被缪芙蕖的丫环扔进来院里的时候,鼻青脸肿的,还有好几处骨折,昏迷不醒,母亲陪着你哭了几天了。”缪峰端着一碗药进来。
“大哥!”缪饶头疼的厉害,揉了又揉,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总有一片长满蘑菇的森林。她自己也奇怪的很,他们被禁锢的北院,除了缪峰谁也不能出去,她虽然偷跑出去过,但也从来没出过缪家,更别说进过什么森林了。
她脑子里想的是那片森林,嘴上缺自然而然地问起了另外一件事,说道:“大哥今日修行格外辛苦吧?”
缪峰摸了摸缪饶的小脑袋,拍着根本就不宽广的胸膛,说道:“小妹放心,我一定勤加修炼,争取早日突破,让母亲和你离开这个鬼地方,再也不受缪芙蕖的欺负。小妹,先把药喝了。”
“好,我相信你。”缪饶接过药碗咕噜咕噜几大口灌了下去,呛得直咳嗽,缪夫人忙在一边拍着她的喊慢点喝。缪饶一把擦干净了嘴巴,总有一缕疑问在心间盘旋,她问道:“母亲,我是不是去过一片森林?”
“你忘记啦?我就是在森林里见到你的,那时候你还只有么点高,一头干黄的头发,瘦巴巴的不**样。”缪夫人比划着,“好端端的怎么问起这个来?想家了?”
缪夫人的养育之恩早就重过了生育之恩,缪饶心里清楚的很,她不想寒了缪夫人的心,坚定地摇摇头,说道:“我刚才好像梦到了那个地方,灰蒙蒙的一片,还……长满了蘑菇,我一点影响也没有,奇怪的很,总觉得这一身的伤跟那个地方有关系。”
“你这孩子又说糊涂话了,你这身上……哎!以后不要再偷偷溜出去了,你打不过芙蕖,便是如此还要被他们闲话惩罚。”说着缪夫人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小声啜泣着,见缪饶直勾勾地看着她,连忙抹着眼泪,说道:“你醒了就好,我去灶上给你炖点鸡汤补补。”
“母亲?”缪饶一边喊,缪夫人一边快步走了出去,不明所以地皱着眉,“母亲这是怎么了?”
“小妹……”缪峰欲言又止。
“嗯?”
“你以后不要再说这些话了,太伤母亲的心了。你总说修行是些怪力乱神的骗人之语,这也就罢了,你怎能一醒来又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胡话?小妹,你就听我一句劝,尽快开始修行,有些修为在身上,母亲也不至于日夜为你担心。”缪峰劝道。
“嗯。”缪饶想了想,郑重地点头,目送带有着一副“孺子可教”的眼光的缪峰离开后,她又重重地倒回了床上,心里依然固执地觉得修道没有什么好处,每一个修道的人整天神神叨叨,乍一看还怪吓人。
要想火,必然要有火。
跟随这一场火之后,缪饶彻底火了,除了她留给青云派的大手笔,忘川峰一片狼藉,山门再次上新之外,居然连坐了数百人。在这种众怒和哀声怨道的集体声讨中,拍在受害者榜首的玄真,不知道把玄空拐去了哪里丢掉了,然后又莫名其妙地回来了,更莫名其妙地选择了忽视自己的惨痛损失,鼓励加安慰了缪饶一把,又消失了。
不过,玄真在消失之前,当初那些大火案件的被迫参与者又多了一重欲语还休的惩罚。至于是什么,不得而知,反正每天的午时,都会听到一声高过一声的凄厉哭喊,比每天早起要干的第一件事的生物钟还要准时。
反正不愧是师徒两个,一样的不讲道理,一样的喜欢拉垫背的消气,一样的喜欢伤及无辜。算来算去也有一样优点,当师父的好在是个护犊子的好人,当徒弟的懒得不像话,除非有杀父夺妻之仇,她一般宁可选择睡觉,也不会浪费那个宝贵的时间。
这样的优点,青云派上下无一不盼着多多益善,最好发扬光大,实在不行,他们甚至还向风亦委婉地表达了想法,看能不能把那腿重新给弄废了。
答案很不幸,因为不能。并且,还得到了另外一个更加不幸的说法,灵根经历过这一次的大劫之后,更好的适应了缪饶的身体,以后睡觉恐怕就不只是增加修为这么简单了。
众怒啊,在公平的现状之下,永远都不能被平息。前一秒他们还在希望缪饶能永永远远地睡过去,后一秒听说了这个几乎作弊功能的外挂,除了对自己辛苦努力的修炼而不得提升的修为悲哀之外,还有众怒,又不敢动手,那还能怎么样。
这群人,大约干了这一辈子最为愚蠢的事。夜黑风高,找了个空旷的高地,围圈进行诅咒,诅咒缪饶这一辈子都失眠。可惜,黑魔法在修道界完全不流行,也不中用。因为,彼时缪饶不知道睡得有多舒坦,比讽刺这群人的诅咒还来的打眼。
火了之后,青云派上下谁都认识了缪饶,比风亦亲自带着上门介绍还靠谱,甚至连山脚下的青蛙出门觅食,遇到缪饶都要躲一躲了。
一是因为在纵火案件中,大家对于缪饶添油加醋针对芙蕖的小心眼很有戒备,总觉得一旦得罪此人,不仅会被加倍报复回来,还会连累九族,包括九族饲养的鸡鸭牛羊。前者被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惩罚,后者还要因为前者的不争气进魔王的五脏庙来个几日游。
啧啧,多么惨痛的领悟。
二是捧红了缪饶的同时,也把她黑的彻底。此后,缪饶多了一个只在没有缪饶在场之下广为传颂的名号,叫做青云杀神。白话文翻译一下就是鬼见愁,若是音译过来,大意便是:珍爱生命,远离缪饶及一切缪饶附属品。
得益于大家对缪饶比对生命还要深重的敬畏,缪饶在山头一大片人都在受罚,或是做苦力的时候悠闲的有些碍眼,还不敢表示一丁点正义的宣判。缪饶就喜欢被人看不顺眼又干不掉的样子,故意叫人在山头,大家受罚的中心地带摆了一架躺椅,天天躺着睡觉。
这还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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