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不怕。”
皇帝来了兴趣:“为何?”
楚若霜缓缓抬起头,视线逐渐向皇帝聚焦,不卑不亢。
“怕,是恐惧,是软弱。”
“皇上是真龙天子,福泽万民,臣女是皇上的子民,为何要恐惧皇上?”
“臣女自小便知,要如父亲一般,效忠皇上,敬畏皇上。”
皇帝又问:“你既说效忠朕,敬畏朕,可你杀了朕的御马,这就是你的效忠敬畏?”
“皇上容禀,御马是皇上的爱马,理应对皇上忠心耿耿,理应爱护皇上庇佑的子民。”
“可此马今日却被有心人利用,伤了皇上的子民,难保他日不会酿下大错,臣女斗胆杀了御马,还望皇上降罪。”
楚若霜说得诚诚恳恳,倒是让人不忍挑出毛病。
坐在上面的一国之君是个爱听“真话”的人,楚若霜此言,正合他意。
用一匹马,借楚家女之口,彰显他真龙天子的威严,何乐而不为。
皇帝龙颜大悦,当即赏赐楚若霜好些金银珠宝。
楚若霜谢恩告退,走出大门,与周尚书擦肩而过。
周尚书身后四名侍卫抬着春凳,上面盖着白布,从零星的痕迹上看,周华琅怕是只剩下几根骨头了。
——
楚若霜伤得太严重,皇帝派人把她送回去了,正合她意。
楚若霜五岁进京,一直住在镇远侯府。
府中的下人都是镇远侯精心挑选。
照顾她长大的本是她母亲的陪嫁元嬷嬷,五年前离世,府中事宜交由丁管事处理。
如今贴身照顾她的四个侍女,春浓,夏云,秋颜,冬雪,都是镇远侯心腹之女,年纪和她差不了多少。
楚若霜上一世对府中的事儿不太重视,几乎是放手让下面的人去做,不用想也知道问题不少。
如今她回来,自然要把一切,牢牢地掌握在手里。
楚若霜从大门一路走到自己的拂霜院,连个护院都没有。
“今日府中怎么这么冷清?”
夏云迎上来道:“小姐,快年关了,丁管事给他们放了假,如今府里只有我们四个留下伺候小姐。”
她记得,每次年关,要给下面的人放假,放多少人,留多少人,元嬷嬷都会来询问她的意见。
府中肯定是要留几个护院和洒扫的下人。
楚若霜问:“丁管事可曾来院中告知?”
她不在府中,丁管事有什么事儿,自然得先去她院中告知夏云她们。
说起这个,秋颜就来气:“小姐,您去狩猎当日,丁管事就做了这个决定,并未告知我们。”
冬雪也道:“丁管事仗着小姐心善不愿计较,如今可是事事都做主,我们拦都拦不住。”
管事不听话,换一个就是了。
府中各项事宜,她也该知道了。
楚若霜躺在贵妃榻上,等着秋颜去账房把账本取来,秋颜回来两手空空。
“小姐,账房的门锁着,钥匙都在丁管事手上,奴婢进不去。”
楚若霜道:“撬开。”
一刻钟后,秋颜端了个盒子回来,里面几本薄薄的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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