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时间,账本怎么可能只有这些厚度。
楚若霜花了一个时辰翻看账本,面上晕出一层薄怒,亲自前往账房。
镇远侯府各方面支出都有单独的账本,分别放在不同的架子上。
元嬷嬷管事时的账本和丁管事期间的账本,更是有两个大架子区分开来。
拿有缺的账本胡弄她,本事不小啊。
“冬雪,你擅长机关,你检查下账房里原有的机关,再看看有没有多出来的暗格。”
侯府各处都有机关,就是为了确保楚若霜的安全。
冬雪检查过后,“小姐,机关没有问题,这一处有些问题。”
冬雪指向镶嵌在墙面的书架,抽出其中一本书,后面的墙面纹路咋一看没什么区别,凑上去仔细看,却能看到如八卦阵一样的纹路。
冬雪把手放上去描绘了几下,就听到“嗒”一声,旁边的墙面凹进去一块,大小只够一只手伸进去。
冬雪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盒子里面有四本厚厚的账本。
楚若霜将其翻看完,仔细对比,竟相差了五万两。
“这个丁管事,枉费小姐这么信任她,她竟当面一套,背面一套。”
“是我太信任她了。”
楚若霜把账本全拿给秋颜,“秋颜,这几日你仔细核对,务必在年后他们回来之前拿给我过目。”
楚若霜又让夏云把府中所有人的名册拿到她院子里。
养伤的日子,她是一点没闲着,几乎了解了府中所有的事儿。
——
丁管事一回来就被叫去了楚若霜的院子,面对不一样的账本,丁管事直呼冤枉,把事情全部推给账房秦先生。
楚若霜把假的账本丢到丁管事面前。
“账本难不成还是秦先生逼着你写不成,上面的笔迹,我已经让岑先生查验过,需不需要我把他请来与你对持?”
被人逼迫和自愿写下的字迹笔力根本不一样。
丁管事的额头几乎贴着地面。
“……不,小姐,老奴也是没有办法了,老奴上有老下有小,相公又病了,每日大把大把的银子流出去……还请小姐放老奴一条生路。”
今日她要是放了丁管事,日后谁犯了错,都来她面前哭一番让她心软,府里怕是要易主了。
楚若霜冷声道:“家法二十,将这五年贪私的亏空全部补上,逐出府,永不得踏进镇远侯府。”
丁管事汗流浃背,“老奴多谢小姐。”
有丁管事的事儿在前面敲打,下面的人不敢再动什么歪心思。
新的管事日日都来向楚若霜汇报,账本也拓了两本,一本在楚若霜手里,一本在账房。
年后初春,天气渐渐暖和起来,每年皇后娘娘都有邀请贵女们进宫赏花的习惯。
明面上说是赏花宴,实则是给皇子们相几个合意的皇妃。
上一世楚若霜还因为跟霍铉说了几句话,被一个小宫女推进湖里,皇后娘娘用赏赐堵住她的嘴,背后主使是谁也不了了之了。
能让皇后帮着兜底的人,还能是谁,她一下子就猜到了周琳琅,她可是叫皇后娘娘一声姨母。
重活一世,很多事情楚若霜能未卜先知,处境却也好不到哪里。
脑子里想了太多事儿,第二日醒来,她整个人都昏昏沉沉,不得不提起精神来进宫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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