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滋养一切,然而——
能失去的爱人,不是真正的爱人。这样的道理谁都能讲,但是真正让心和情感明白这句话的又有几个?
爱情?自古断人肠。
深呼吸。即使只是刚刚踏上香港,只是刚刚靠近这个有那个人的地盘,安筱若却感觉他已经不远了。
然而接下来,安筱若却还是大失所望,除了谢氏家族的各种传说轶事,及各种版本的创业经历后,不但凌墨北这个名字和谢家毫无衔接,甚至她收买谢家的佣人后,得到的消息都是,谢绍轩是谢家的长子,另有三个姐妹和一个弟弟,凌墨北的事情根本无迹可寻。
即使此时的谢绍轩,也在美国留学,安筱若想见也见不得。
差一点,就不是缘分。缘分不到,想也是白想。
安筱若落寞而归。
幸而,她现在有很多事要做,暂时的失落后,心思就被转移了。
开学了。安筱若以为自己会不适宜,但是真正到了学校,才发现一切尚好。毕竟同学间单纯了些,高中的学生,学习还是第一位的,比起大学时期又有不同。每天除了枯燥乏味的学习,总比社会上的勾心斗角的生活简单许多。
另一边,凌墨北打着安筱若的钢琴教师的名义,继续住在安家。安筱若在香港之行后,虽然没调查出什么,但是因为感染香港之行,怀念起真正所爱谢绍轩,对凌墨北哪怕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她也开始梳理自己在遇到凌墨北后,各种脑残的所谓心谋。彻底明白到自己前世曾一直被凌墨北压制,以致总觉的自己处于劣势,从信心上已经就自我否定了,所以刚刚开始的阵仗,不但输的惨,而且凌乱至极。
安筱若反复的自省后,重新明彻了自己的目标和方向。只要她以后能掌握住天泽集团,那么不但安家的那些人,她应付起来易如反掌,对于凌墨北,更是想让他下地狱他就进不了天堂。
安筱若的心思开始放重在期货上。每天中午利用上学前的时间,和秦瑶一起到期货公司,晚上则和经纪人聂崇华电话联系。
墨舒宜给安筱若的那八百万,安筱若几乎全部投入黄金期货上。十月份黄金期货的利润就会得到回报。之后,进入平缓趋势,也就是安筱若要收回黄金期货投资的时候了。
这夜晚饭后,安筱若和秦瑶坐在花园里,闲聊。
“秦姐姐,做期货也有快一个月时间了,怎么样,对这一行感觉如何呀。”安筱若慵懒的坐在藤椅里,半眯着眼,掩藏着犀利的眼神。
秦瑶打了个哈欠,深深的偎在椅子里,“不懂,到现在我还是不太懂期货这样的事。”
安筱若轻笑,“行啦,秦姐姐少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别人说这话我倒是能信。”
秦瑶呵呵低笑,“真是不太懂,一切都是在电脑上看各种曲线图,和我实际做的那些工作出入太远,隔行如后隔山的感觉。”
“你就是不太用心罢了。对了,不如我借你几百万,和我一起玩期货怎么样。赔了算我的,赚了我拿回本钱,其他的平分,姐姐觉得怎么呢?”该开始拉秦瑶下水了,安筱若心中冷笑。
秦瑶真是动心了,她每天陪安筱若去期货公司,也不是白去的,也认真的了解了期货这个行业,尤其看到安筱若购买的黄金期货,步步走高,她也心动了。可是谈到投资,她除了没那么多钱,也没那么大的胆量。
对于安筱若嘴上说借她钱,她可是完全不信。最怕的是如果安筱若亏损了,拿她当垫背的,到时候一翻脸,让她摊分亏损的部分,她上哪里哭冤去?所以秦瑶还是决定控制自己的冲动,选择冷眼旁观。“除非是董事长觉得我够资格为她工作了,不然我不会去做别的事情的。”
安筱若又反复多劝了秦瑶几次,秦瑶都无动于衷。安筱若才故作长长的叹息,“是你自己不肯的哦,别到时候说我没帮你。”有机会吃到葡萄,而因为自己疏忽失去机会,虽然和吃不到葡萄一个概念,但是一个机会,足够是让人后悔的契机。如果秦瑶从来没有机会赚到大钱,那么她能心情平和的看着别人赚钱而不眼红,可是若相反,她本有机会,却自己扔掉了,那么到时候,秦瑶要是看到安筱若大赚,不眼红,羡慕嫉妒恨,她也就不是凡人,是圣人了。
“同是鸭子,我却是岸上的旱鸭子,注定下不得水,人不信命是不行的。”秦瑶面对安筱若的时候,心中就有落差感,安筱若才多大,手上就能随意的拿几百万去玩期货,而且盈利和亏损都不放在眼中的,而她呢?手上哪怕有存十几万,她也就烧高香,说此生足矣了。同样是人,安筱若也没多长一个脑袋,可是她享受的一切是她秦瑶一辈子做牛马也换不来的。
安筱若听完秦瑶的话,不由嗤笑,“姐姐怎么又信命去了?这世界什么都是要靠自己的一双手和聪明的脑袋,去拼,去挣、去想的,哪里来的那些命中注定?”
“呵呵。”秦瑶苦笑,在命运面前,当奋斗和收获不成正比的时候,信命就是自我安慰的说法罢了,要不然能怎么样?
“国庆长假的时候,我就要平仓了。到时候,姐姐看看我能挣多少吧。”安筱若说完站起身,准备回屋,因为她看到有个人影从她背后,在向她这边靠近。
“怎么不坐着了?”墨舒宜的声音。
“我困了,妈,让秦姐姐陪你聊天吧。”安筱若对墨舒宜说句话,然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离开。从香港回来后,安筱若一直在刻意的回避墨舒宜。
不管她还爱不爱这个生养她的母亲,在她心中墨舒宜的形象已经倒掉了。有时候,甚至误用了墨舒宜的餐具,她都觉得恶心。以前母女可以亲热的共用一个杯子,现在只要墨舒宜碰过安筱若的东西,安筱若都会觉得肮脏不堪,绝对不会再要那个东西。
对于这些墨舒宜自然也有感觉,她一直想找机会和女儿说明什么,但是安筱若一直躲避,不肯给她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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