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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鬼孩(第2页/共2页)

道士摸了摸已经煮好的羊肉汤的罐子,烫的很,喝道嘴里也一烫的不自在,不如放凉了喝,他拿着药包,看的出来是那个玉妖给季成玉的,上头还有这一些法力附着在上面,不过季成玉应该是看不出来的,道士放下

药包,他的手头瞧着木桌,算计着时宜确实是可以改变命数的妖,当正主面想着这个时听见季成玉冷不丁地问一句倒是吓他一跳。

我想回家看看,没想到家被山洪冲没了。道士胡诌道。

季成玉显然不信他,想着要是这时候说不出口就不强求了,便是哦了一声就去看时宜的针线活了。

时宜根本做不来针线,却没有上手快,现在一针一线倒是缝的极好。

可是为什么要证实时宜是玉妖这一点呢?道士如何想也想不出缘由了,明明先前还记得清清楚楚。

若是宋包子在就好了,定记着自己想要什么,那羊肉汤说不定也让他放凉了些,要不是这家伙入秋后就不爱动弹,天天窝在家里,自己也不至于这般想思念他,这样想着,道士的指头停住了,指尖发烫,他现在倒是越想捏一把宋包子的脸蛋了。

道被这样的念头吓一跳,他想自己真是一个人待久就有毛病了,他下意识的倒了一碗鲜香的羊肉汤,那汤依然汤着,他听着房间里时宜与季成玉的声音,季成玉的声音居然是带着温和的,真同大白天活见鬼一般,想着季成玉可是从那件事后就再也没有和人这般亲近过——不过是玉妖大抵也不一样,说不定用了法术操控什么的,道士胡思乱想,越想越偏,甚至又回到宋包子头上了。

花哥哥,春日一定来找找我,你来了我一定会答应出来的。

耳边又回想他的话,听宋包子说自己是太傅门下其中一个学士的幺子,道士一向对官场不感兴趣,想着宋包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宋包子也有十五六岁,说话还是慢吞吞的,同孩童一般的语气,还怕生,倒不像他的父亲,在朝廷上也口齿清晰,气宇轩昂的。

眼神倒与翠儿相像,像鹿的眼睛,全黑的瞳孔会显是无辜的很怎么想到翠儿那姑娘了,她可真是可惜了

道士出着神将汤碗靠在嘴边喝了一口,接着便被烫的吐在地上,他的舌尖疼的麻木:好烫!

厨房有凉水。是季成玉的声音,像是预料到他会被烫一般。

接着一盏白瓷茶盏瞬间出现在他手边,并且已经掀开了茶盖,那里面是一杯冰水。

道士指背摸着盏壁,触手的冰凉,他眼底情绪变幻莫测,他举着茶盏抬头对着房间道:时宜,多谢了。

死的不应该,我总要救你的!初入夜,只听外头的风雪声与道士在后山的亭子里弹着难听的琵琶声,而时宜在黄昏时就恹恹的,吃了些甜糕就去睡了,不过睡了一柱香便是浑身发烫,额前的发丝因为冷汗而成湿漉漉的。

这是第几次做噩梦了,每一次,每一次都是关于生死的,不过是翠儿的事情,季成玉托着下巴静静地注视着时宜,时宜不停摇头,手指攥紧被子,显的痛苦的很,季成玉不想去叫她了,她想每一次都这样在意这些事情,她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叫她释怀的。

季成玉摸了摸保养极好的指甲,想着雪停了就去山下染指甲去,这一次染墨青色好了,正打算着,外头那嘈杂的琵琶声因为弦的崩断而停止,季成玉顿时松了一口气。道士说外头雪大,处于青山之间最是适合做些雅事,他问季成玉想听什么?

季成玉见时宜睡了这道士还想出去吵吵,她道:弹琵琶吧,这样从一开始你做的就不是雅事了。

道士拿着琵琶,道:我本来想吹笛子去的,不过我现在想试试这个了。

季成玉没想到他还真的要弹,明明对此一窍不通,难道是这些年他出去练着了?不过现在看来他的技术依然同前。

而时宜像是被噩梦束缚一般,一直没有摆脱这些,季成玉转头拍了拍时宜的脸,见其没有反应后她俯身盯着时宜紧闭的眼睛,双手握住她汗津津的脖子,慢慢收紧,季成玉的长发落在时宜的衣领里,季成玉道:你太吵了,这样我睡不着,你快起来。

时宜依然没有反应,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表情也越来越痛苦,而季成玉咬着唇,她的鼻尖感受道时宜的急促的呼吸,可是在下一秒她便放开的手,季成玉就这样沉默地看着时宜发红的脖子。

她伸手摸了摸时宜的眼角,那里是潮湿的,她心里头带着一小阵的不舒服,她决定将时宜叫起来了。

时宜,时宜。季成玉收回了手,她的手心依然是带着一点潮湿。

见时宜深吸一口气后终于睁开了眼睛,季成玉的手撑在时宜的枕边,她坐在床边,温和道:你做噩梦了,我就把你叫起来。

时宜头昏沉沉的,现在她越来越像一个人了,季成玉那手帕给她擦脸,道:梦见什么了,这样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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