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知道？”

“你还记不记得，咱俩在化妆间那天，你说门外有人？我猜是小熊。”

乔浩陈笃定地摇头：“不，就是个男人。”

“那……那可能小熊也听到了咱们的谈话内容？”

“不知道。”人没了，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你为什么这么想？你说她中间有变化，就是这个？”

“嗯，从那以后，她就忧心忡忡的。她看我的时候，一脸担心，仿佛知道我会有危险。”

乔浩陈有点明白了。“偷听说话的绝对不是她。但她有可能发现那个男人偷听，行为又鬼鬼祟祟的，所以……你觉得还有别的疑点吗？”

“今天我本来该早上六点半来到这儿化妆，她昨晚就跟我说，时间推迟到七点半了，让我把闹钟改一下。”

吴亿恩泪水涟涟，声音悲恸：“别人都议论，说她那么做，就是要告诉所有人，她是被吴亿恩霸凌，忍受不住才自杀。只有我……”“只有我觉得，她是怕死状难看，会吓到我，所以让我迟到……”

“我真的很后悔，如果我对她好一点，她走的时候，会不会少点遗憾？可现在，她把所有的遗憾都留给了我……”

乔浩陈把她按在自己肩头，让她放心大哭一场。

过了半晌，他沉重地叹息道：“你没说错。这是他杀。也是自杀，因为她明知会死。”

吴亿恩觉得这不像简单的安慰。“你有证据吗？”

“我现在手里还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是我有警方没有的东西，那就是对你们，还有对华娱圈的熟悉。”

“我们，包括小熊，都知道你对她的霸凌是假象。先不要管外人会怎么想，那是后面要思考的事情。

“小熊应该是预知你会有危险，所以让你调闹钟，把你拖住。

“穿你的戏服不是为报复你，而是扮做你的替身，或者暗示她此时就是你。

“死在剧组，更不是对旁观者的控诉，而是凶手就暗藏在剧组中，会选择这个时间对你下手。

乔浩陈不知道这算不算因果。

“项链丢失那天，你曾说过，会给她一大笔钱送她出国。至于你自己的安危，你还没有想那么多。因你一时的善念，小熊决定代替你，也算是对你的回报了。”

吴亿恩很久没有在别人面前失态，听了乔浩陈的一番推理，失声痛哭：“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只是个无辜的人啊！”

乔浩陈忽然想起还有一点能知晓的：“小熊穿的戏服是哪一套？如果一切都是她有意为之，那戏服也不会是随便拿的。”

吴亿恩的表情，已经给了他答案。

“要佩戴钻石项链的那套？”

可是，这说不通啊！

“你那朋友，如果要杀你，那项链的事怎么办？”

吴亿恩失魂落魄地摇晃着脑袋：“我不知道……我头很难受……”

乔浩陈想尽快了解情况，看来只能再找柴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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