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书屋

零点书屋 > 都市小说 > 秋之枫华 > 正文 第九章 银行小开

正文 第九章 银行小开(第1页/共2页)

对知秋说我不想背唐诗的时候,我算是撒娇吧。她打扮的整整齐齐坐在那里,满面含羞,宜喜宜嗔,像老家成婚当日的新娘子,只差了块红盖头。

我想去揭开那红盖头,拥抱那温热柔软的身体,亲她花瓣一样的唇。

知秋主动吻我,我既惊讶,又激动。她的唇如蜻蜓点水般啄我的唇,我慢慢加深了这个吻。可当她解我扣子时,我却迟疑了。

她可怜巴巴地问我,是不是她哪儿不好。我当时真想混蛋一把,让知秋成为我的,让我们的命运千丝万缕地系在一起。

可人能够这么自私么?如果知秋有一天后悔了呢?如果她家人来找回她呢?如果她日后嫁的男人不是我呢?而是一个门当户对事业有成的男人,他会丝毫不在意新婚妻子,曾与过别的男人么?

如果没发生,知秋的未来尚有无限的可能。

我临时编织的理由,不知知秋是否相信,那理由也不算是谎言,也算是我的一个小小的梦想吧。

第二天,我们搬回了大厂房。

时隔近一月,这里的人走,人留,变化不小。有些人我已叫不出名字。我和知秋,都没打听那些老熟人的去向,问了也只会图惹伤心。

豆子从前的铺位新来一个男人。我一进去,明仔就对我使眼色,叫我瞧那男人。男人大概三十来岁,背头,金丝边眼镜,上身穿着西装马甲,下身西装长裤,裤腿长长地盖在黑皮鞋的脚面上。这副打扮可不像走投无路,而像是赶着去参加舞会,被土匪半路给抓进来的。这人的模样,与知秋刚来难民营时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安顿好知秋后,我假装去茅房撒尿,吹口哨叫明仔出来,这是我俩的暗号。

明仔这个小鬼头就喜欢打听事儿,男人的底儿已经被他摸个七七八八。

男人姓骆,是个什么银行里的买办。原本带着女人准备逃到海外,船都租好了,逃到半路被几个喝醉了的日本兵给截了,祸害了他女人。

他女人也是刚烈的主儿,当场就自杀了。他抱着女人尸首在难民营外头跪了一天一夜,管事的死劝,又找了两个苦力七手八脚帮他,才把女人埋在外头的大野地里。

他住在难民营是花了钱的。我们是一天两块干粮一碗稀粥,人家是白面馒头两个小炒二两酒,顿顿还有肉。

我暗笑这银行小开到了难民营也不忘享受,难民营里都是穷急了的鬼,但凡有一个急红眼的,不得抢他钱财。他还招摇,真是个不知民间疾苦的主儿。

此后的几天里,果然像明仔说的,银行小开吃的是小灶,睡得稻草都比别人厚一倍,不过大家也都不大理论。就同看杂耍一样,看个新鲜,新鲜劲儿过了,也就不见天盯着他看了。

银行小开倒是时不时地过来跟我们搭讪,主要是同知秋说话。他自说是看到知秋的书,眼馋的狠,说他这人可以一天不吃饭,一天不睡个囫囵觉,但就是不能一天不看书,只要一天不看书,就浑身像被虱子咬了一样不舒服。

知秋不小气,把带来的书都摊在那里,任他挑拣。他竟有些动容,同我们讲了很多他的事情。

他说,他叫骆文杰,家人都远在太平洋的那一头,一个叫作美国的地方。

他说那国家比中国还大,人都是喝可乐吃牛奶糖长大的。

他说,他原本也要逃到美国去,他们逃走那天,装了一大箱子的书,他女人还细心地给每本书都编上号。可临上车时,才发现给落下了。他女人晓得丈夫心性,知落下那一箱子书,丈夫怕是会丢了魂儿。

两人返回取书时,正碰上那几个喝大了的瘟神。瘟神用刀抵着他的腰眼,弄了他女人

傻女人啊,骆文杰端着一瓶二锅头,啧啧地喝,像评说不是自己的遭遇,她怎么不跑呢?她明明可以跑得。

边随手拿起脚边的一本小说,哗啦啦地翻着,那一箱子书,被我一把火点了,其中就有这本《月亮与六便士》。他呵呵笑着,《月亮与六便士》讲的是面包和梦想该如何取舍,要是你们,面包和梦想,选择哪个?

面包与梦想该如何取舍?我从没想过。至少在遇见知秋以前,我都以活着和吃饱为梦想。

现在才稍稍明白,他们口中的梦想是更虚无的东西,不能吃也不能看,诸如做成一件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