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听了秦彦的言论，沉默了很长时间，直到秦彦续了第三杯茶的时候，他才出声。

我一直以为黎国缺的是良将，所以才一心想要以武救国。没想到，大黎的根病不在武官，在文臣，在弊政。

他当然不好说这里面还有皇帝的不是，他也知道了要想真正从底子上改变朝廷现状，只有改革一条路可走。

可是如今自己连个一官半职都没有，要考取功名，在朝廷建立自己的人脉，得到陛下的支持着手改革再到改革成功，要用多久？玄国会不会趁着朝中改革之机举兵进攻？这都是不得不去考虑的问题。

至于父亲，萧墨想到父亲平时对自己的教诲，他似乎只想让自己专攻文学，并不打算让自己科考入仕，他大概是不会帮自己的吧。

正在萧墨思索下步究竟作何打算之际，秦彦冷不丁来了一句话，直接给萧墨来了当头一棒。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五年之内，玄国必会挥师南下，拿下黎国。

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更何况玄黎两国不和已久，一方会被吞并是迟早的事。但自从二十年前那一战过后，两国至今都没有发生大的战乱。萧墨自然不相信这种相对稳定的局面会一直持续下。不过五年之内，拿下黎国这样的话，从她一个小姑娘嘴里说出来，未免也太过狂妄了。

你敢这么说，可有何凭据？

凭我大玄的军队就是要比你黎国强，凭我们有更多会打仗，敢打仗的将军，更凭我们有不破黎国终不还的决心。

前两点是不争的事实，萧墨无法反驳。但最后一点，他不明白玄国为什么一定要拿下黎国，而且只准备用五年的时间，他们就这么急不可耐？

他不了解玄国的国情，单纯地以为玄国攻下黎国只是因为贪婪，是为了获得更大的领土，更多的臣服者，是侵略性的，是不正义的。而他不同，他之前铁了心地想做武将，是想抵御外族的侵袭。于他而言，战争的意义，应该是守护，是为了争取更长久的和平。

玄国和黎国的土地面积和人口数量都差不多，百姓的生活水平却是天差地别。玄国疆域广，平原也多，可土地大多贫瘠，少有肥沃之地。而且很多地方常有天灾，不是西边干旱少雨，就是东边洪涝决堤，粮食很难有个好收成。百姓食不果腹是常态。

黎国则相反，处处都是沃土，年年风调雨顺，家家都有余粮。若不是两国对移民之事都管控极严，玄国子民怕是要有大半都要跑去黎国了。不是人们不知道自己的根在哪儿，而是顿顿都能吃饱饭的日子实在让人眼红。

秦彦始终相信，玄国把百姓留在境内，不是为了让他们吃不饱穿不暖的，而是大玄需要他们。总有一天，古江南北都将成为大玄的国土，到那时，玄国百姓的苦日子就熬到头了。

秦彦看着萧墨一副有话想说又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

唉，若是玄国百姓过得好，不用整日为粮发愁，我也不想打仗啊虽然那些一心杀敌建功的将官们未必不想吧。

这茶都快凉透了，干脆今天就喝到这儿吧。

秦彦和萧墨离开了茶楼，又去了大街上闲逛，此时将近正午，街市上的人到时要比之前多些，卖货的摊位也多了些。

两人转悠了半天，萧墨看秦彦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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