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子装模作样地跌在地上，满手都沾染上了香灰，狼狈地按着地面。那个肥胖的太监惊呼着把她拉起来，边走边教导着她要举止得体，什么规矩礼仪一说。

此女子走后，她后面是一个和她同龄的妙龄女子，瞧见她那般模样，脸上露出惊恐之状。

等到众人依次散去，连同那个肥胖的太监也开始眯着眼睛打起瞌睡来，天上的云层渐渐厚重起来。西南方笼起了金紫色的流光魇景，使整座城都晕在一种近乎魔幻墨画一般的框架里。虽然这里有她在邺城看不到的富丽光艳，但是她总觉得这样的盛景底下有着她不知道的东西。就不说这里的侍女太监们那种豪爽，也不论裴暄何以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全然变了一种模样，就只说现在她嗅到空气里的淡淡类似药香又如同花香的奇异香味就足够让她心中惊异。

裴暄向她挥手，她猛然站起来几乎踩到裙摆，这才知道自己是可以走了的。裴暄带她穿过折折绕绕，经过各式晕着不同奇香的各自不同的楼阁亭宇，也看到那些院落门前悬挂着的风铃，金链，听到奇奇怪怪的动物的吠叫声。

现在，他们站立在一个普通的庭院前，和那些楼阁亭宇不同，这个院落略显平庸了些。裴暄径直走进去，她这才发现并非如此，整个院子里都被奇树包裹着，她看不到枝干，只能看到一片片硕大的红叶。之间只有一条小路，并且用透明的隔板阻隔了那些叶子，若非如此，她一定想要去触碰一下，看看这样体格壮大到奇异的植物是不是一种装饰品。但是就算这植物是一种装饰品也绝对是价格不菲的。

“不要存心去碰这些东西。”裴暄回过头来对她笑着，黑色的瞳孔里混合着不明的神秘。他说：“这些都是娘娘培植了数年的毒草，它的用途只是杀人，触之即死。如果被娘娘丢在里面，全身可以化为血浆。早些年娘娘特意把这凌霜阁里的宫女遣散出来，把此处列为禁地，连同先皇也没有再踏足此处。不过娘娘也不会时时待在这里，否则这里的邪气足以使人迷失心智，娘娘也难保不受侵害。就连之前周贵妃为了抓到娘娘的把柄，偷偷来此查看究竟那次，她也没能近身就被这些腐味给吓走了。”

“什么？”她望着那些叶片上生长着的一只肥大的青虫在蠕动，渐渐猜出这里的生物已经被毒化，也是有剧毒的。天色已晚，叶片上的露珠垂到地上，却是那样晶莹剔透的。

“放心。”裴暄说话间还是露出了左侧的虎牙，她顿时感到十分亲切，想起早些年那个不谙世事，待人和善的小孩子。他现在的脸上没有了青涩，反而更加耐看了。裴暄道：“我们进去没事的，娘娘已经处理过了，这些隔板已经阻隔了毒草的气味。”

裴暄把她领了进去后就离开了，现在她顺着走廊往里面走，一路上头顶上方的风铃叮铃作响。她只大致观察一下，屋子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和赵国一贯的浮华相比，这一处算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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