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她还有不舍?
这可坏了。
尼楚贺勾起唇角,眸光清亮,笑容浅淡,“当然是把要做的事做完,半途而废可不行。
还有,就算要离开,也不能白白便宜了某些人。
我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某些人自在了,我就不舒服。
只有我舒坦了,我才能毫无负担地离开。”
好吧。
小黑默默吐槽,还真是个记仇的女人。
傍晚,晚膳还没用,就出了事。
起因是大格格忽然腹泻不止,高烧不退。
这可坏了。
大格格是四爷唯一的女儿,一向受宠,一出事,整个后院都乱了套。
福晋请了郎中进府。
各院里也都心思各异地盯着正院的动静。
尼楚贺一瞬的惊讶后,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下午时大格格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她让喜鹊出去打听,心里七上八下。
不到半个时辰,喜鹊慌忙跑了回来,脸色微白,“主子,福晋院里来了人,说请您过去。”
尼楚贺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紧张不安的心渐渐恢复了平静,换了衣裳就出去了。
来的是福晋屋里的白芷,态度还算恭敬。
一路无话,来到大格格住的地方,四贝勒和福晋都在。
四贝勒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明显怒极了。
四福晋垂着眸,脸上忧心忡忡。
底下跪了一群嬷嬷丫鬟,都是伺候大格格的,以周嬷嬷为首。
一见她进来,四贝勒先看了过来,目光如利箭,似要在她脸上扎个窟窿。
心里的不安得到了印证,尼楚贺坦然上前,屈膝行礼,“妾身给贝勒爷请安,给福晋请安,不知大格格如何了?”
福晋没说话,看了看四贝勒,欲言又止。
四贝勒紧盯着她,倒没发怒,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只是语气冰冷,“周嬷嬷说下午大格格去了你那儿,用了些点心,回来不久便腹泻不止,你可有话要说?”
原来如此。
尼楚贺眼睫轻轻一颤,余光瞥了下跪在地上,脊背僵硬的周嬷嬷,心中冷笑。
再抬眸,目光不偏不倚地迎上四爷探究怀疑的目光,咬了咬唇,有些委屈,“大格格的确去了妾身那儿,妾身也喂了大格格点心,只是当时并无异样,妾身也并不清楚为何。”
话落,眼见四爷眸中寒意未减,尼楚贺故作落寞地垂下眼眸,“当时那些点心,妾身也吃了,妾身着实不明白为何妾身无事,大格格反而出了问题。”
地上跪着的周嬷嬷背脊微微一颤,忽然朝四爷猛磕了两个头,“奴才也不知为何,大格格的饮食奴才们一向仔细,从不敢有一丝差错,唯独在侧福晋屋里,奴才们并未多心,大格格就多吃了几口。
谁知大格格却因此出了事,都是奴才照顾不周,还请主子爷明察。”
尼楚贺说完那些就不再说话,静默地站在那儿,听了周嬷嬷的话也不吭声。
四爷垂了垂眸,没再多问。
四福晋见四爷沉默,更不好说什么。
屋里气氛一时变得压抑。
跪着的周嬷嬷颤抖的更厉害,却依旧镇定。
尼楚贺愈发好整以暇,面上无一丝慌乱。
四贝勒无意间抬眸,瞥见她脸上神情,眸中极快地闪过一丝疑惑。
很快,郎中从屋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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