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郎中从屋里出来。
四贝勒和四福晋一下站了起来,面色紧绷。
“柳大夫,孩子如何了?”这话是四福晋问的。
郎中神色还算轻松,回道:“回四贝勒和四福晋,草民施了针,大格格已无大碍,另外,草民开了些药,一日两次为大格格服下,三日便好。”
四福晋忙问,“大格格是因何如此?可是吃了什么不妥当的?”
柳大夫摇头,“大格格乃是过敏所致,究竟是吃了什么,还是碰了什么不该碰的,草民尚不清楚。”
意思是并非中毒,而是过敏?
尼楚贺倒是有些意外了。
不过下毒的话风险更大,对这样小的孩子来说更是危险,若非针对大格格,应当没人敢轻易给大格格下毒。
这也可说明陷害之人有些脑子,否则真下毒了,一旦查出,下场绝对好不了。
究竟是谁要陷害她?
虽说过敏可归咎于她不当心,而非有意,并非大错。
可目前看来此事对她也有不利。
大格格出事,四爷很有可能会迁怒于她。
尼楚贺不自觉将目光落在周嬷嬷身上。
周嬷嬷一口咬定是她所为,更有嫌疑,可她是为什么?
自己和她并无仇怨。
四福晋吩咐人送柳大夫出去,问伺候大格格的嬷嬷丫鬟,“大格格素日里由你们贴身伺候,你们应当最清楚,今天大格格碰了什么不该碰的,吃了什么不该吃的,都给我一一说清楚。
还有你,周嬷嬷,你是伺候大格格最贴心的,大格格出了事,你难逃失责之罪,竟还敢攀咬侧福晋,你可有话说?”
周嬷嬷连连磕头,“福晋饶命,奴才冤枉,奴才们伺候大格格一向尽心尽力,从不敢大意了,大格格并未碰任何不该碰的东西……”
说到这儿,周嬷嬷话一顿,忽然眼睛一亮,“奴才想起来了,大格格今天碰了侧福晋屋里的猫。”
此话一出,尼楚贺脸色一僵。
四爷和福晋皆是皱眉,朝尼楚贺看过去。
尼楚贺脸色有些难看,这个周嬷嬷还真是逮住她不放了。
原以为对方要在饮食上动心思,没想到却是小黑。
大格格对猫过敏?
这个也说得过去。
毕竟过去府里从未养猫,谁也不知大格格是否对猫过敏。
今天大格格在尼楚贺那儿又因好奇碰了小黑。
如此一来,所有人都会相信是大格格对猫过敏。
“周嬷嬷的意思是大格格对猫过敏?”尼楚贺冷不丁开了口。
语气镇定,毫无慌乱之色。
方才周嬷嬷指认她时,尼楚贺并未出声辩驳,神色自若。
此刻周嬷嬷指认小黑,她却忽然出声询问,竟有咄咄逼人之意。
四爷不禁奇怪地瞥了她一眼。
周嬷嬷低垂着头,不敢抬头看她,声音发颤,“奴才只是猜测……”
胤禛皱眉打断,“好了。”他抬眼看向尼楚贺,声音微冷,“瓜尔佳氏,爷信你并非有意,此事到此为止。
至于那只猫,为了大格格着想,不必再养了,爷会让人把它送走。”
把小黑送走?
呵,她怎么可能允许?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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