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经理乐,说那你还想干啥?毛都还没长齐呢吧你?不就是图你长的好,瞧着舒心,多聊会天呗。
唐庭安壮着胆子,就这么心存侥幸的,跟朱朱姐“换了个地方”。
那地方果然敞亮,酒店高层的最顶层,四周全是落地窗,窗外还有露天泳池——朱朱姐换了件舒服的吊带,还是青春可爱风的,面缸样的腰身楞是挂了一身粉色的hello kitty,晃着一身颤抖的肥肉捏着杯冒着泡沫的香槟,按着这战战兢兢半大孩子的肩膀,捏着下巴一气灌了进去。
其实,往下的事情,唐庭安真的记不清了。
他事后才知道那杯香槟里被放了三颗小药丸——他当时只觉得耳鸣不已,似乎连血管里流动的血液声都能听到,心脏跳的几要挣出胸膛,口干到不行,简直想直接把脖子扯开往里猛灌凉水……
再然后,他视线慢慢模糊,皮肤发红发烫,敏感到轻轻被碰一下就能战栗不已——
第二天上午,终于清醒过来的唐庭安,扭头看了一眼躺在身边衣不蔽体的朱朱姐——上了年纪的女人,皮肉松弛,卸去了假面似的妆容,的确是不怎么好看的。
但他不是因为这个,他只觉得:自己太脏了!
脏到身体即刻都有了反馈,胃部抽搐,突然一阵强烈的反胃——
但他忍住了,直到穿戴整齐,扶墙走出门去,才在路边吐了个昏天黑地。
事后,唐庭安得了2000块的报酬,另外还有3000元,说是朱朱姐给的“奖金”——夸他很干净,也懂事,小孩挺好的。
唐庭安不知道的是,给他“推荐”贵人的经理,拿了一万五。
这么优质的干净男孩,市面价普遍就是2万,钱货两讫。
唐庭安给奶奶做了手术。
令人聊以安慰的,奶奶的手术做的不错,视力恢复良好,甚至又能捏着大头针缝缝补补了——这就够了,16岁的少年心想。
自己是个男人,没什么吃亏不吃亏的,就当是发了场噩梦。
不过,这孩子终究还是太乐观——往下也不知怎得,他在夜总会陪酒的事,被人捅到了学校。
他那时正值中考,另外的奖金3000块他没敢告诉奶奶,但偷偷给自己报了个声乐培训班——他还是喜欢唱歌的,如果真能像班主任说的那样,当个艺术生,日后还能考大学,总是条正经出路。
而且,因为长的实在太好,即便各方面并没多出类拔萃,但唐庭安在学校里却向来颇有名气,是好多小姑娘心仪的对象,桌洞里天天都被塞情书——眼下则一朝白马变鸭,一下不知炸掉了多少青春少女的粉红痴梦。
他成了众矢之的,千夫所指。
走在教学楼下,楼上有人朝他泼墨水;上个厕所,男生们肆无忌惮的把小便往他身上呲——人类的妒忌心从未停歇,先前他漂亮风光,现在当然要落井下石。
而且,学校把他开除了。
什么狗屁艺术生,没可能了,学籍都没了,中考更不用肖想——培训班学费打了水漂。唐庭安心疼钱,想去把学费要回来,结果一直慈眉善目的培训班老师突然声疾色厉起来,把他像个叫花子样给轰出了门。
被开除的事他不敢告诉奶奶,金色年代的“经理”打电话给他,要他回来上班,说好多顾客都在问他呢。老板都准了,说给他提底薪——但电话还没来得及挂上,唐庭安就吐了。
他默默把身上的呕吐物擦干净,去了大众澡堂,洗了个澡。
然后,他没有去金色年代——他去的是另一家地位跟金色年代旗鼓相当的地方:红疯马。
红疯马,不接待女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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