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他也不会做,但唱歌还是他喜欢的。
一开始,唐庭安只想把那打了水漂的3000元培训费给赚回来,但不想再碰见之前那些人。
因为,一想起来,就犯恶心。
红疯马是男人的聚集地,他这个小豆丁在里边不咋显山露水,这里驻唱的多是女歌手,要么就是那种苍凉浑厚的烟嗓老男人——他在这里唱歌根本不吃香,点单的寥寥。于是唐庭安顺便就还干起了侍应生的活儿,端个酒送个果盘什么的,底薪虽然少,但聊胜于无。
红疯马里打工的女孩儿甚多,其中一个,叫江小鱼,跟唐庭安一个班次,他俩搭伙的时候最多——江小鱼人长的不咋地,身材平板干瘪,倒是有一头长发,染成个炸了的稻草样,最爱扎个光秃秃的高马尾,眼线画的堪比国宝,看外表根本猜不出年纪。
唐庭安觉得她应该还挺小的,但江小鱼老充大头,一张嘴就“弟弟弟弟”的使唤他。
他那时被学校开除,受了些打击,不爱说话,不愿搭理她——不过江小鱼是个自来熟,就是个木头墩子,也能被她呲开花。
这天又轮到他俩搭伙,是个晚班——在更衣室,唐庭安瞧见江小鱼在干吞药片,噎的瘦长的脖子一哽一哽的。
他给她端了杯水,救了她一命,本来啥都没说。江小鱼偏要过来跟他抱怨:“倒霉,来亲戚了,只能靠颠茄救命。好弟弟,待会你替我多跑两趟呗,等姐好了请你吃烧烤!”
这一到了后半夜高潮期,店里人满为患,侍应生们个个分身乏术,哪个有空来替她?
唐庭安不理她。
不过,等上了工,他给一桌客人上果盘的时候,就见江小鱼正被客人抓着马尾,按头灌啤酒。
那酒都是冰桶里镇着的,凉到冒气。他看了一眼,放下果盘,不动声色的撤了出去——待会江小鱼一脸狼狈的回来了,眼线都被酒水给呲晕了,本来涂的鲜艳的口红斑斑驳驳,脖子里全是酒渍,弯着腰,一手揉着肚子,一边不停咒骂:“那个手黑心黑婊子养的,出门一头就被车撞死!”
她边喋喋不休,边捂着肚子踉跄去洗手间了。
调酒的小哥刚好无事,正有闲心跟唐庭安八卦,说嘿,知道江小鱼那是撞上谁了么?
唐庭安回想了下刚才的那桌客人,两男两女,按头灌江小鱼酒的是个男人,两个女的在一旁翘着二郎腿作壁上观,表情十分得意。
调酒小哥科普,那桌客人里:灌江小鱼酒的男人,人唤“力哥”,是个挺横的家伙,手下有几个人,管城东头一片地,不好惹。而其中一个女的,叫小a,是当年江小鱼的老乡,一块从山里头出来讨生活的——
小a脸盘长的不错,刚到城里,很快就搭上了个买卖二手车的男人。虽然年纪比小a大不少吧,但毕竟算有点根基。小a就觉得找到了靠山,两人很快都谈婚论嫁了,结果就被江小鱼给挖了墙角。
问题是,江小鱼这个不厚道的,挖墙角就挖墙角吧,挖了后又给扔了,还跑来跟小a一通巴拉巴拉,说那男人不是啥好鸟,她这是救她出苦海云云。
小a都快气吐血了,一对一起打拼的小姐妹彻底撕破脸完蛋。
调酒小哥下了结论:“嘿,瞧这模样,这是小a不知咋又傍上力哥了呗,所以带着新靠山过来砸江小鱼的场子了。我看啊,今个有她受的!”
唐庭安去洗手间洗手,就瞧见江小鱼拿盥洗池的一角顶着肚子,趴在洗手盆上哆嗦着手指头正给自己涂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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