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海冬的耳朵动了动,“跟你在一起还有好消息?”贺海冬的极度不信任,仿佛往关尚北的心口插了一刀。他忙不迭地伸出三根手指,朝天发誓,“我保证,娘子跟我在一起,荣华富贵你享,受苦受难我挨。”
发誓的关尚北过于激动,牵扯到了痉挛的双腿,受不住地神情痛苦了一瞬。拍掉关尚北发誓的手,贺海冬自然而然地帮关尚北按摩起双腿。“要不是你,我早就能去做个快乐的仵作。所以啊,我才不信你的话。说吧,消息是什么。”
“不是消息,是好消息。”关尚北着重强调前面的‘好’字。“你不用担心神婆的蛊虫。”关尚北的指尖划过贺海冬的脸侧,替她把落下的散发别到耳朵后面。“我会帮你把蛊虫逼出来。”
贺海冬半信半疑,“蛊虫钻进我手里好长一段时间了。你知道它在哪儿?”在祭台上的时候,她是真的认为关尚北心狠,眼看着她种下蛊虫。甚至怀疑关尚北是不是就想看到她被神棍教控制的局面。
“有血玉在,它不敢挪位置。”关尚北指了指贺海冬挂在脖子上的黑线。这条黑线还是他亲手给贺海冬系上的。“传闻,血玉里头的血是圣医的心头血。圣医以身殉道,血可驱毒虫,解百毒。”
拿出矛形匕首,关尚北划开贺海冬手臂上的小红点,一条缩在皮肉中丑虫子暴露在空气中,呲牙咧嘴地冲关尚北甩尾巴。
关尚北身为神君,毫无敬畏之心。他轻蔑地看着使虫,刀尖一撇,使虫被扔到地上,q弹的身体弹了两下后,不再动弹。
连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价值千金的使虫,关尚北撕下锦罗袖摆,细心地为贺海冬包扎。“你在神觉寺是最尊贵的客人,没有人能够欺负你。去了皇宫也是如此。你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受伤。”关尚北想到贺海冬现在的身份,轻笑出声,“你这回进皇宫,连太后都要给你低头行礼呐。”
“这群神棍的地位这么高吗?”贺海冬诧异,“那他们为什么口口声声要斩杀皇血?”
“是神觉寺的沙门地位高,不是这群神棍的地位高。在太爷爷辈的时候,发生了一场三武皇灭神门。从那以后,这群神棍只能像老鼠一样生活在阴暗的地沟。”
“原来这是一场复仇。”贺海冬点点头,“你混进来是为了把他们一网打尽?苦心积虑成为神君,看着他们想斩杀你的滋味不好受吧。”
关尚北摇头,在贺海冬的手臂上又扎了一圈袖摆,“敌人的敌人可以变成朋友。”
“嗯……不是很懂你在说什么。可我严重怀疑你想把我的手捆成猪蹄。立刻,马上,停止你的愚蠢行为。”贺海冬看着手上被包的里三层外三层,眼角抽抽。关尚北的刀尖刺得很小心,她其实没受什么大伤。
“遵命,我的皇后殿下。”关尚北珍之重之地在已经被捆成猪蹄的手臂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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