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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始终不敢面对她被人弃了的事实,还在说着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
徐年可悲的看着她:“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他只是把你当做一枚棋子,等到有威胁到他的事情发生之后,你作为棋子就要为他牺牲,这样他才能够全身而退。”
西域女子狠狠的说:“用不着你们管,如果不是你们,殿下也不会不要我,你们为什么要来!那些人死有余辜,他们都得死!”
“为什么为自己报仇还有错,这个世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们这些为官之人,有什么资格来这里指责别人?”她捶着地,手被捶的通红。
徐年听到这一句话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回头看了一眼沈以归,沈以归点头。
“你说你为自己报仇?”徐年问。
“呵,怎么了,小丫头,你太天真了,我也天真,哈哈哈哈哈哈。”西域女子认出了徐年的女儿家身份。
徐年很是诧异:“你怎么知道我是女人?”
西域女子带着骄傲的神色道:“我自诩见到过千千万万种类型的女人,当然认得出来。我虽然看不见,可是我能闻到、嗅到、听到,这些东西我都可以利用起来,只是……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她的神色又变得落寞,可见又是想起了刚刚的发生的事。
“那你是火羊村的人,而不是西域人?”徐年又问。
她慢慢起身,紧了紧自己身上没有几块布的衣服,身上的铃铛响个不停。
她摸着自己的脸,缓缓道:“我怎么会是西域人呢,我就是个普通的女子,只是因为某些事情,改变了我罢了。”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你们想不想听一个故事,关于……我的故事。”
没等他们回应,她自顾自的说道:“我名叫扶婵……”
扶婵出生于火羊村,也毁灭于火羊村。
她出生即瞎了双眼,且在出生的那一日,爹爹和娘亲都死了,所以她被村里人视为灾星。
其实她一个襁褓婴儿能做什么呢,不过是母亲难产而死,父亲出门采药跌下山崖而死,可这些事情全怪在了刚出生的扶婵身上,这些只不过是个巧合,她又能怪在谁身上?
扶婵有个时候都怀疑自己真的是个灾星,爱她的人都一个一个都离她远去。
她哥哥为了保护她,总是替她承受这些事情,到处跟人争论说“我妹妹不是灾星”。
久而久之,他们也把她哥哥看成了灾星,因为他不和他们一起,他是异类,对害死自己的爹爹和娘亲的人抱有感情,因为不合群,所以他们把他们两个孤立了,无论是小孩子还是大人。
年仅十三岁的扶桑要一边干活挣钱一边又要照顾年幼的妹妹,这哪里是养妹妹,简直就是养女儿。
可扶桑丝毫不在乎,因为他知道,他就扶婵这一个亲人了。他坚信,只要自己努力,一定会让自己和妹妹过得更好,妹妹也会嫁个好人家,嫁得远远的,再也别回来。
可是直到后面,所有的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他的希望破灭了,随之而灭的是他的灵魂与良知上的破灭。
火羊村有三个恶霸,他们分别是村长、里正和赤脚大夫的儿子。因为他们父亲有本事,所以连带着他们的儿子也高人一等。
他们从小就被娇惯的不成样子,即使闯了再大的祸,也有他们老爹顶着,村里的人也都不敢惹他们,当然,除了扶桑和扶婵。
他们也和村里其他人一样,喜欢欺负他们两个。
那日,扶桑不在家,扶婵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院子里。
三兄弟见此起了贼心,三人合力就把扶婵给拖到村口的大树后面轮奸了。
扶婵凄厉的哭着,叫着,她双腿蹬个不停,不小心把其中一个人的脸给蹬了一脚,那人就发了疯一样的扇打她的脸,嘴里还喊着:“你这个灾星,荡妇,还敢打老子的脸,你想死是不是……”
他破口大骂,其他两人淫笑着,也跟着骂,还不停的动作着……
那天,路过那里的村民很多,可是没有一个人上前来阻止。
有的人幸灾乐祸的看着,嘴里骂骂咧咧的走了,有的人漠然的看了一眼也走了,有的人甚至看都不看一眼走了,还有一种人,可怜扶婵,但又不敢当那个出头鸟,所以也走了。
就这样,村口的那大树底下的叫声响了许久,响到后面就变成了脱力般的呜咽。
扶婵眼里透着绝望,脸上是凄然的表情,头发乱糟糟的,额头上出了汗,头发黏在脸上,看着难看极了。
他们走了,留下扶婵在那里躺着,她就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被人玩坏了……
她没有力气站起来,又有许多人路过,却只有他为自己披上了一件衣服,所以她才没有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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