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之人虽多能随性而动,但在这江湖走动,遇不平事自然也是要该出手时就出手的。不像有的人,只顾着自己功成名就,那了解得他人疾苦。”薛杏儿一边说着,一边也不忘对着邹钧诠翻白眼。
“我怎的就没看出你平日里一个黏人精,竟也生的这般刁嘴。”
薛杏儿不理邹钧诠,只向那农妇问道:“这房屋何故塌倒?”
“你们来之前,一伙人骑马前来讨口酒吃,不想我家里酒少,便只好打了一些清水给他们解渴。结果,他们大为光火,只说酒只够他们饮一半,那便将我这家留下一半。其中一人,对着墙上一推,茅屋便塌了半边,我躲得慢了些,便被困陷了下来。所幸时间不长,可巧便遇着你们,真是不知如何感谢二位。”
“他们有多少人?都什么打扮?谈话时,又可曾透出口风,揭得身份?”薛杏儿继续问。
“来人有七个,打扮似是江湖门派里的人,服饰到与你们有些相似,其中有人谈到要去参加什么大赛来着。我想想来着,神选大赛什么的。”
当下,邹钦诠与薛杏儿眉头都是一皱,邹钦诠突然涌来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这些银钱你留下,用来请人建个新屋子吧,应该还有结余,也留着用便是了。我二人就不叨扰了,先行告退。”邹钧诠留下银钱,也不顾薛杏儿想再多打探些消息,更不管农妇的不敢领受与殷情留邀,拉着薛杏儿的手赶忙离了开去。
“怎么了?师哥,我们有紫和后,时间宽裕的也不是一点儿半点儿,你可急些什么?”
“师妹,若是其中真是牵连到神英派,则更是兹事体大,更不是应是你我应当介入其中的,当务之急,还是应当以应对试炼为首务才是。”邹钧诠说的极是认真。
深吸一口气,大概是薛杏儿也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慢慢道:“师兄教训的是,我听你的便是。”
二人上马赶路,依旧是邹钧诠在前,薛杏儿在后环抱住。
“其实你一点儿错没有,在我们都不得不战战兢兢的做事情时,你还能替人着想,愿意担着风险为人解忧除难,才真真时最难能可贵的,反倒是我全只顾着眼前的事情,师哥我不如杏儿你。”
“师哥,此事可免不得要禀告师傅?”
“我也不知,或得再多观望。但我总觉得,此事若能与我们无干,能权当是不知此事,自是最好了。如最后你我,或师姐、师兄,或更多人,皆是被牵连于其中,这安稳太平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若只是派中弟子,一时做歹到也可在派内处置了。可若是与掌门所言的‘天道有变,易象爻变’事宜有关,怕是无论何人皆避无可避。”
“师妹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机巧深思了?”
“哼!便是我平日里都跟着你,连师傅、师姐都叫我‘跟屁虫’,所以就不该有着见识。”薛杏儿娇嗔说道。
“倒是弟弟我浅薄了,这就给姐姐赔不是。”邹钧诠急忙道。
原来,虽然这薛杏儿虽是邹钧诠的师弟,却只因她入门比之要晚了几月。而在年岁上,薛杏儿却是要长邹钧诠一年有余。是故,平日里邹钧诠自是依照门规唤“师妹”、“杏儿”云云,但二人嬉笑动情时,也不免以“姐姐”、“弟弟”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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