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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明星老千(23)(第2页/共2页)

体咋办呢?”

大林姐翻转着手掌丝毫不掩饰贪婪的馋相,*眯眯地斜着阿宁:“现在云娜已经到了不管不顾只求有钱上桌的地步,我们详查了她的底细,车子、房产、加上她在银行范围内可使的手段,还能弄出个几千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要想办法接近她,取得她的信任,赢得她的好感。这娘们贼*,哪次来都玩东西找鸭子,凭你这形象拿下她不是问题。到时候你告诉她,拿五千万人民币来澳门,就有档口给她配一个亿港币的筹码。但有个条件,让他签一份保险单,受益人是你!”大林姐说完眼睛死盯着阿宁,看他的反应。

阿宁心里已经明白了大林姐叵测的下一步是什么,但他佯做不知地问:“然后呢?”

大林姐*佻地飞了阿宁一眼:“你跟姐装傻呢吧?然后继续找蛊师作法吃空她,再作法蛊惑她自杀,保险赔偿金绝不比借给她的少。到时候大姐亏不了你,呵呵……”说完胖嘟嘟的手又“啪”地一下按在了阿宁大腿根上。

阿宁也“啪”地一下把手拍在大林姐胖乎乎的手背上,然后把她的肥手像抓馒头一样拿开,顺势站起,软中带硬地冲大林姐说:“妥了大姐!等我信儿吧!”说完奔门口走去。

大林姐怔了一下,马上缓过神儿来,毫不掩饰*浪地大声笑着说:“忙啥?我能吃了你呀!”说完豪爽地哈哈大笑,目送阿宁开门而去。

阿宁一边下楼,心里一边翻腾,他妈的!看来这老猪狗的钱都是用人命堆起来的啊!等着吧,云娜摊上自己算捡条命!但自己是不是心太软了?在**这个人吃人的角斗场里,所有赌客无非都是为上帝做人类灵魂实验而准备的小白鼠而已,是一群西装革履或名贵套裙的试验品,他们的结局只会是在华丽的奢靡中纵身跃下*望的深渊,没有第二条路可走。面对自己目前的困境,被大林姐啃得如残骨一般的云娜会有什么价值呢?但不管怎么说,自己不能看着她死,走一步看一步吧。

想到这儿,阿宁冷笑一声,觉得大林姐算是瞎眼了,难道她看不透自己跟她不是一种人吗?难道自己很伪善吗?很像那种面善心恶的人吗?

阿宁觉得自己不是,绝不像有些人那样,非常像好人,像好人那样讲道理,像好人那样和善、那样亲切,然后,很讲道理、很和善、很亲切地作恶害人!

出了大林姐的公寓阿宁没有回濠景酒店,他不想把这种人性善恶争夺的心境带给施慧,那样他会有一种本能的歉疚,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绝对不能祸害好人。他步行不远就到了永利**,先在万利大堂总台刷了一下房卡,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怀着五味陈杂的心情砸到大床上。

这一觉他睡到了第二天的十点钟,梦里情景记不清,很乱。

刚开机施慧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她语气微冷地说自己现在就在万利厅赌钱,让阿宁去找她。

两人一见面,施慧就像妻子面对有外遇嫌疑的丈夫似的盯着阿宁,满脸忐忑地问:“昨晚怎么没回来?”眼神中全是审视。

呵呵,看来她是多心了,这也说明她在意自己,阿宁毫不躲闪地回答:“太晚了,我怕把你弄醒,就在这儿楼上的房间睡了!”

“走!”施慧拉起阿宁就走。

阿宁问:“去哪儿?”

施慧说:“去你房间!哪间房?”

“3805。”

施慧走在前面,阿宁一路跟着,他*眯眯地从背后看着施慧的腰、腿和*股。他很自信自己对女人身段的欣赏,他觉得这方面自己是行家,自己品阅女人是能读出原汁原味儿的。看着施慧穿着银色亮面儿西裤的腰身随步伐扭动,他不由得赞叹,真是曼妙婀娜啊!

阿宁正乐在其中地欣赏着,施慧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一回头,正撞上阿宁欣赏她身材的目光。她冷不丁一下停住,后面步步紧跟的阿宁没刹住脚步,险些没把施慧拥倒。四目相对了三四秒,刹那间手足无措,全是*说还羞……

她急忙低头抚弄了一下淡蓝色爱马仕丝巾,躲开几乎贴在一起的面颊。

此刻,她的身子似乎变得更加娇柔,他却更显伟岸挺拔,像一座钢塔。

进了房间,施慧快步在房间里窜来窜去。阿宁看她毫不掩饰的样子,是有点要捉*的意思,很像参与破案的警犬,不觉好笑。此时服务员还没来得及打扫房间,屋里的一切都是阿宁起床后的样子。施慧在洗手间逗留的时间较长,等她出来,阿宁正站在客厅大窗前看风景。

“你就这几件衣服呀?”施慧问这话的意思,好像刚才警犬一样的动作是在找阿宁的行李。

阿宁险些没乐出声,从表情上看,她对搜查结果还挺满意,甚至还觉得她自己的表演挺过关呢!于是微笑回答:“这几件还是在这儿买的呢!”

施慧麻利地从衣柜里找出一个纸兜,把阿宁的衣物全塞了进去,然后用妻子般的命令口吻道:“从今天开始,所有送你的房间我都负责卖掉,把钱给你存起来!”说完,她拎着纸兜拉阿宁下楼。

回了万利厅,她把衣兜存在了**入口的衣帽间,然后故作严肃地说:“你自己去旁边吃点东西,我得抓紧去赢钱,现在我每天的消费多出了两万。”

看她的样子,阿宁知道虽然她没抓到什么把柄,但还是对自己昨夜未归有些不快。于是吃完饭后,他乖乖地陪她赌钱,直到中午十一点大林姐打电话让他去一趟,他才像一个听话的孩子似的跟施慧请了个假。

一进屋,大林姐穿着睡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摞钱,微笑着说:“云娜下午回特旗,你代表我把这五十万给她。这样你就可以和她保持联系,明白吗?”方面大脸上全是友善、热心。

阿宁接过钱,下楼打车直奔威尼斯人大酒店。

门铃响了好几声,云娜才来开门。一见是阿宁,她勉强笑了一下,微肿的眼皮抬了抬:“噢,张总,请进。”满身的酒味儿。

“这是大林姐让我给您送来的,几点飞机?我送你去机场!”阿宁没有进门。

云娜揉了一下眼睛,“进来坐吧,昨晚输得太苦了,多喝了两杯,把眼睛喝肿了,不好意思。”

阿宁看她的样子,估计昨晚换完衣服除了喝酒就是哭来着,心里立马涌起一丝怜悯,安慰着说:“有输就有赢,别太为难自己。”阿宁边说边进了房间。

“我去洗把脸,你先坐一下,一会儿我们去机场。”云娜先把钱接过去,放在皮包旁边,去了洗手间。

等云娜收拾停当,阿宁叫车陪她去了机场。特旗离北京只两个多小时车程,她是先飞北京然后开停在机场的车子回特旗。周六来的,周日走,周一上班,这就是她急的原因。这回她输了将近一个亿港币,太多了。她说必须马上把钱赢回来,顺利的话,下周就能卷土重来。阿宁和她互留了电话,云娜说下次来时会通知他。

就这样,一次挣钱的机会又在不远处恭候他了。

…………

送走云娜之后,阿宁回到永利的万利厅。此时,施慧已经完成了当日的“生产任务”,拎着从衣帽间取回的纸兜在门口笑吟吟地等着他。

打车回濠景酒店的路上,阿宁的手机响了,是杨琳琳打来的,她扬言这两天又要来“啄口食儿”。

阿宁接任何电话都从不背着施慧,就算他在电话里和女人说话再稳重,作为女人的施慧还是能嗅出点儿味道的,她犹疑着问阿宁:“是你家中的女朋友吗?”

“不是。”阿宁的回答很简单。

“是你别的地方的女朋友吗?”

“不是女朋友。”阿宁回答的毫不违心。

施慧非常满意地望着阿宁,他则一动不动地望着出租车的前风挡。这是他俩第一次涉及个人感情的话题,施慧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甜笑了一下:“不白问你,作为交换,我告诉你,我有两段感情,一段暗恋人家十五年,也梦了十五年,结果终于见到时,人家携妻带子,人也成了半大老头儿,从此再没梦过。另一段相处了一年半,虽然谈不上爱,但也谈婚论嫁了,结果差一个月就结婚时,他攀上了高枝儿,被西亚的一个公主招赘了。我一点都没难受,反而解脱了。从此以后,孤家寡人的在澳门混了四年。呵呵。”

阿宁原以为一个女人向自己讲述她的爱情时会是个漫长而不乏传奇的故事,没想到她的情感故事竟然这么简短,而且她脸上好像也没有被往事掀起的忧伤。但他不免失落,连这么好的女人都能抛弃的男人得多优秀啊!自己和那个男人能比吗?虽然失落,但他嘴上却无所谓地说:“嗨!哪个女人不傻几回啊!呵呵……”

“还会傻的。”施慧含意颇深地看了他一眼。

回到房间,阿宁躺在床上,施慧把他的衣服一件一件地从纸兜里拿出来,抖几下往衣柜里挂。阿宁看她拿到自己的平角裤时自然平静,挂得一丝不苟,心里漾起一丝又亲又暖的舒畅。

“今晚还出洞吗?混世魔王。”施慧问完回头笑了一下。

“咋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呢?”阿宁仰着头,让眼睛从额头掠过去看施慧。

“我从心里给你起了好几个名字呢!都是外号,都比这个难听,也比这个坏,最后决定把这个名字赐给你,呵呵。”施慧笑的很开心。

“愿意叫啥就叫啥吧,我现在是你的奴隶!”阿宁揉着眼睛说。

“那你是不是在心里叫我奴隶主呀?”施慧咯咯地笑起来……

阿宁不答话,起来脱衣服,只穿了平角裤钻进被子里,看样子是要睡一觉。在澳门的人可能都有同感,沾床就想睡。

施慧假装生气地说:“昨晚你没回来,没讲进监狱的事儿,你得补上,否则我不让你睡!”说完马上去翻录音笔。

阿宁躺在大床的中间,把头垫高,瞟了一眼坐在床边握着录音笔的施慧,他突然发现自己特别愿意将自己的人生经历分享给这个单纯洁净的女子,何况还收了人家的钱,就更不能推脱了。于是,他故作姿态地说:“晚上我还得出洞,就讲一小段啊!”

“嗯。”施慧美美地笑了一下。

阿宁闭了一下眼睛,往事像沉渣一样七七八八地浮起,破碎而混乱……

第一次进看守所时,阿宁才十六岁。那是个难忘又寒冷的冬天,因为打架把别人胳膊打折了,阿宁和另外两个伙伴带着十五块钱,搭上了一列开往千里之外一个边境县城的火车。三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出门,可想而知,全是故事。由于上车没买票,没过几站他们就被乘警抓住了,虽然当时十块钱的贿赂就解决问题了,但他们的盘缠也所剩无几了。三个人在火车上一天一宿基本水米没打牙,都饿得眼冒金星。晚上下了火车,仨小子赶紧找了一个小吃部,把仅剩的五块钱都买了面条,一顿就消灭干净了。

一碗面条对于正长身体的大孩子来说只是垫了个底儿,三个小伙子都没吃饱。可是有啥招儿,兜里一分钱也没有了,咋办呢?外面的天气这么冷,冰天雪地的晚上睡哪啊?明早上吃啥啊?一时间,小哥仨都默默无语了,陷入了无助的迷茫之中……

过了一会儿,长得有点贼相的小强贼眉鼠眼地说:“宁哥,咱也不能就这么挺着啊!实在不行咱就劫道去吧!要不上哪儿整钱去?咱们不能连冻带饿地死这儿呀!”

阿宁是三人中的头儿,他琢磨了一下小强的话,觉得事到如今也真没招了,总不能愣挺着去喝西北风吧!无奈,只能冒险去抢点儿了。下定决心后,他命令道:“咱们只抢钱,不能伤人。抢到钱咱们就跑,最好找一个人走路的下手,那样咱们三对一准能成,你们看咋样?”

一直没做声的大军说:“宁哥,我俩都听你的,你说咋抢咱就咋抢!”其实他比阿宁还大一岁。

小强也说:“宁哥,都听你的!”

这就说明,没有一个人是天生的罪犯,任何人走上犯罪道路总有一个当时无法逆转的理由,那就是形势所迫!

几个人溜达到一个舞厅门口,一商量,准备在这里蹲点儿,只要看见有单个人出来,跟到僻静无人处就下手。可是左等右等,出来的人都是成双成对、三五成群的,他们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三个愣头青那时候也真傻,一直站在舞厅门口傻等,一边搓手一边跺脚地瞪着眼睛瞄,也不知道隐蔽点儿,任谁一搭眼都能看出这几个小子图谋不轨。

正等着呢,舞厅里边突然打起来了,一个男人跌跌撞撞地从舞厅里跑出来,慌乱中摔倒在地上,两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追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倒在地上的男人毫无还手之力。这时冲过来一个穿白色羽绒服的女人,一下扑在挨打的男人身上,用身体护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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