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是,赌徒别说轻易而得的钱,就是皇上买马的钱都敢拿去赌。赚多少赌多少,越输越想捞,越捞陷的就越深。久而久之,积重难返,输掉的数目逐渐加大,结果形成了一个怪圈,赚多少钱都会在钱到手的几个小时后,又恢复到“无钱一身轻”的状态。贪婪的下场谁都知道的,幸运不会总光临一个人,不可能总赢,最后把本钱都追进去,无钱可赌才完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生活就是这样,一天仨心情。所有在澳门这个*望天堂里徘徊的灵魂,都是在赢钱输钱之间输掉了自己的人生。自己就是他们中的一员,虽然现在基本不赌了,但赌出来的大窟窿还在那里张着血盆大口。如果这时候回大陆,自己的路不会比脚上的鞋宽多少,势必成为一贫如洗的典型,估计穷得连尊严都剩不下。澳门没别的,就是钱多,钱多机会就多,既然在这里倒下,也只能从这里爬起了。
但是,傍晚被日本姑娘撩起的*火有点儿折磨人,反正一时半会儿大平他们不会有啥消息,不如趁这时候干点儿有用的。阿宁精心装扮一番,晚上十点刚过,他就推开了三井餐厅的门。第一眼,他便看见了想看见的人,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卷土重来了。女子仍然穿着亮面西装套裙,袅袅婷婷,如出水芙蓉般站在离吧台一米远的地方,向他鞠躬微笑。
阿宁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女子,她这张精巧细致的瓜子脸真他妈好看,眼角、鼻梁、唇线都那样的清秀雅致。耳垂上的珍珠耳钉细腻圆润,散发着柔合的光。头发乌黑柔顺,遵循淑女样式,规整地垂在耳侧,纹丝不乱。虽然隔着衣服,她的身段依然可见优雅的曲线和弧度,透着年轻女人独有的柔软和弹性。
这短暂的痴望,让阿宁陷入瞬间的迷乱,他急忙掩饰窘态,抬起目光。
四目相对,女子清亮的眼光跳动了一下,似乎并未嘲笑阿宁的失神。她礼貌地说了句日语,声音柔软而磁感,略带一丝谦卑,然后微笑着将阿宁请到一张两人台前,扶了一下椅子请他坐下。
虽然听不懂日语,但是此时,阿宁相信这个女子肯定看得出来,自己多少是与其他食客有些不同的。
阿宁佯装看菜单,用汉语说:“会说中国话吗?”
女子好看的眼睛大睁了一下,连连摇头摆手,说了句日语,笑的很谦恭。
阿宁斟酌着用英语说:“我是为你的美貌而来的。”
女子脸上的笑很透明,像清晨刚刚摘下的水晶葡萄那样招人稀罕。她用英文说:“谢谢您的夸奖。”标准流利。
面对女子流利的英文,阿宁略显尴尬。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他突然憎恨起自己当时在监狱没把英语学透,只粗学了日常用语。接下来,只有一方标准流利的交谈开始了。日本人太有礼貌了,女子脸上的笑让阿宁心情大好,他一面和女子慢慢交谈,一面跟另一个服务员点了菜。那个服务员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一点儿没有憎恶阿宁泡他们民族妹子的意思,满脸堆笑,点头哈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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