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心里暗笑了一下,他琢磨没准这老头是女子的亲戚,正苦觅时机要将女子推入中国男人的怀抱呢。似乎那样他整个人瞬间就变大了,猝然崛起了,甚至一不小心变成大国公民了。
交谈中得知,女子名叫秀代子,是奈良人,二十五岁。她两个月前才来澳门,这家餐厅是她姑姑与别人合开的。她以前是舞蹈演员,现在是吧台经理,值班时间是下午四点至零点。
此番交谈,让阿宁敏感地意识到了她的趣味挺高雅,下意识地觉得自己的措辞应该谨慎点儿,谈吐也应该略带点儿深度,最好还能夹杂点儿文艺的味道,但又必须是自然流露,不能故作高雅。想必这个直白与粗俗泛滥的时代,与这样一位异国淑女用这种方式交流应该很绅士,再恰当不过。
从始至终,都是阿宁问,秀代子答。她整个人都淡定而幽静,似一株空谷幽兰。谈了一会儿,阿宁觉得时机差不多了,绅士地问:“可以坐下喝一杯吗?”
秀代子微笑着说:“对不起,不行,我要为客人服务。”
阿宁讪然,看来自己有些着急了。
又一杯清酒上来之后,秀代子特礼貌地请阿宁慢用,然后转身离开。她的脚步很轻快,跟盛夏傍晚清凉的风似的,显得体重特别轻。她先是回到吧台在电脑上敲击几下,然后到鱼缸后面的房间里去了。
阿宁喝着用木斗杯装着的清酒,心不在焉地品咂着先淡后辣的反差。他觉得秀代子和自己交流的状态好像很随意,难道她才来两个月就遇到了不止一个像自己一样为她而来的客人?或者她就是本店的招牌?他一边慢饮一边琢磨……
食客走了两拨了,阿宁才饮完第二杯清酒,他确实不胜酒力,从不多喝。这期间,秀代子迎来送往地忙碌着,偶尔碰到他的眼神也不躲闪,报以莞尔一笑,又涩又纯。直到买单,她才又礼貌地走过来,用英文微笑着问阿宁:“吃得是否满意?”
阿宁的眼神加了点进攻性,一直偷觑着想摸的地方,调侃着说:“看到你就很满意了,再好的日本料理也不如你的秀色。”反正阿宁是那么表达的,也不知他那蹩脚的英文语法对不对。
秀代子还是微笑着说:“谢谢!”
这顿饭花了将近四千港币。恭送阿宁出门时,秀代子笑的很甜,也不知道这缕香甜是为他的“进攻”还是为了他的消费,反正挺喜人的。临别,她礼貌地鞠了一躬,说道:“欢迎再来。”
阿宁眼含深意地说:“谢谢,明天就来。”然后很专注地又看了她一眼。
秀代子几乎要把自己对折起来了,又是深深一躬:“非常欢迎。”好像她心里正在盛开一片绚烂的樱花。
一直以来,阿宁都对自己信心满满,因为英俊的外表是绝佳的通行证,有异性的地方,他就能遭遇脸庞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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