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出门的白珏撞了个满怀:“你去哪里?”
“出诊。”
“怎这般匆忙?”
白珏皱着眉头:“赵三的母亲没了。”
“什么?怎么这么突然?”
“不知道,我才要去看看呢。”
顾婉清一时没反应过来,拽着白珏问道:“人没了,你去做什么?你还能起死回生不成?”
“我得去看看是怎么没的,她的病虽然已经无药可救,但不至于这么快就病发身亡。”白珏刚走两步又折了回来:“你可曾给赵三母亲说过什么话?”
顾婉清摇了摇头:“我什么都没说啊,那天病诊到一半,我们便都出去找悄悄了啊,什么都没来得及做。怎么了?”
白珏的表情凝重,顾婉清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有人诬陷我?”
“嗯,赵三告到了阎罗殿,说是因为你在他母亲病床前说了一些不吉利的话才导致他的母亲郁郁寡欢,加重的病情,这么快就没了。”
顾婉清闻言,都气笑了:“这种无凭无据的话他怎么敢说的啊?”
“就是因为无凭无据他才敢说的啊。你就在家,哪也别去,我去阎罗殿看看情况。”
“我和你一起。”
白珏也不再拦着,与顾婉清匆匆往阎罗殿赶去。
一到这阎罗殿大门,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门口的一对獬豸怒目圆睁,栩栩如生,仿佛之正义的化身,真的可以辩善恶与忠奸,漆黑色的大门透出隐秘之感,那门匾可真是气派,“阎罗殿”三个字铁画银钩,冠绝古今。顾婉清目测了一下,这阎罗殿能有两个白家大,真是威严气派。
推开门,入目便是一个两人高的地藏王菩萨的塑像,两侧立着十殿阎王的石刻,嚯,就连这地面都不是普通的材料铺就,猩红猩红的,踩上去就像踩在血滩里这地方真不是人来的地方。
“就是你,你这个蛇蝎女人,若不是你说的那些话,我母亲怎么会郁郁寡欢,油盐不进,这么快便去世了呢?”
赵三就往顾婉清面前扑,被衙役按在了地上,他满脸泪的喊叫着,手脚还在胡乱的扑腾:“都是你,都是你。”
顾婉清目前就像丈二的和尚,完全摸不着头脑。
顾婉清早白珏的陪同下进了审理堂。
大堂的中央不似寻常的府衙悬挂着“明镜高悬”,而这牌匾上笔走游龙书写着“浩然正气”,好一个浩然正气啊
“发生何事了?”不见其人但闻其声,这声音低沉倒还真有一丝庄严之感。
几人闻声回头,只见沈听漾一身黑袍,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里满是淡漠,周身散发着一股凉意.
“参见二皇子。”
顾婉清与白珏老老实实的跪拜,这在阎罗殿看沈听漾和在外面看沈听漾,完全是两个感觉。
平日里见着的沈听漾虽说也是一脸的肃杀,但远远没有在这里见到的那种恐惧感。
阎罗殿的一切与沈听漾的气场简直是相辅相成的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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