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发生何事了?”沈听漾高坐大堂中央,睥睨着台下众人,目光里毫无温度可言,仿佛一尊神像一般。
赵三挣脱开衙役的手,连滚带爬的跪在大堂中间哭诉道:“小民赵三,家住城郊祥和村。与我年迈的父母住在一起。我的母亲身患奇病,已经卧床多年,我前段时日偶然认识了金陵赫赫有名的白家大小姐,便想让她出面为家母诊治,没想到她面儿上答应的好好的,背地里却下黑手害死了我老娘。”
沈听漾换了个姿势坐着,用手拄着头,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接着说。
“他们来了之后,先是装模作样的将我娘的病情询问了一遍,然后他们趁我不在之际言语侮辱我的母亲,她已经是个没有多少天活路的年迈老人了,你们怎么能如此对她?老人受辱后郁郁寡欢,胃口越来越不好,导致病情加重,人才没了。还望二殿下明鉴,为小民做主啊。”
“完了?”
赵三连连点头。
“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赵三细细回想了一番:“我还有证人。”
“传。”
于是传来了赵三的父亲,这还是顾婉清第一次看见他的父亲。
老人拄着拐摸索着进了大堂,脸颊凹陷宛如骷髅,颤颤巍巍的险些站不住。
“来人,赐座。”
“谢殿下,殿下真是个大善人啊。”
“说重点。”
老人坐稳后补充道:“那日他们几人一同来了我家,我知道我家条件极差,所以我在隔壁屋子躺着,你们并没有人发现。”
顾婉清回忆了一下赵三家的构造,但是回忆了一个寂寞。
那屋子黑成那样,谁还记得里面都有什么啊,只记得是臭气熏天,光线极其昏暗。
原来屋子里还有一间屋子?
老人似乎是知道他们不信,还帮他们回忆起了当时的个别对话,这一点竟与顾婉清的一些记忆重叠,看来这老人当时真的在屋里。
这么多人竟没有一个人发现……
“你们当时有一女子对我家老太婆恶语相向,我都听的一清二楚。别看我眼睛不好使,我耳朵灵敏的很。”
沈听漾依旧面无表情的坐在大堂中央,把玩着惊堂木:“当时有两名女子,你可分得清是谁说的?”
“分的清,那女子说话有点外地口音,很好辨认。”
外地口音,那只有顾婉清了。
“她都说了些什么?”
“她说老太婆这病没得救了,活着就是遭罪,还不如死了算了,何必拖累着整个家呢,害人又害己。”老人居然还稍稍带上了一点口音,竟将顾婉清的口气模仿了一个七八成相似。
“从那以后,老婆子每天每晚都叹气连连,觉得自己拖累了我们父子,饭也不好好吃了,药也不好好喝了,生生把自己拖死了。殿下,您说,这女人是不是该被抓起来。”
沈听漾没言语。
这案子实在不好断,毫无证据可言,白珏和白依依自然站在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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