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dquo;你们倒是劝劝他啊!”
“怎么会不劝呢!”
那使者唠唠叨叨叙说起来。
百里誉敷衍几句,把裴锦秀拉走了。
“人的感情不是靠人劝就能释然的。就看人自己——能不能放得下。”
百里誉若有所悟地说。
裴锦秀认可他的这句话。
她以前也曾试图远离南宫昭,可那时她的心里,也是那样执迷顽固,坚持不肯放下。
就好像是生长在肥沃土地上的植物,你是没办法阻挡它生长的。除非你一点一点挖去它下面的土壤,让它无所依附。
感情上的土壤想要挖去,实在不是一件难事。
裴锦秀眼前飞快地闪过那些将她和南宫昭之间的浓郁情感稀释破坏掉的画面……
南宫昭神情不豫地走进房里,责问她道:
“锦秀,今天是玉弦的生辰,就算对她有气,就不能克制一下?同在一个屋檐下,你就不能跟她好好相处吗?”
……
又一次,南宫昭的声音里藏着雷霆:
“锦秀!玉弦衣裙上的药水,跟你有关吧?黄蜂蜇人,可是能要命的!你跟她有多大的仇?从她进门到现在,一直受冷落受委屈,你还要欺负她?你太过分了!”
……
“就算今天她有错,你也该看在她腹中胎儿的份上,对她手下留情!可你!你害她失去了孩子,那也是我的孩子!你对南宫晟的儿子都能竭力相救,却不能对我的儿子手下留情?为什么?”
他瞪眼看着裴锦秀,咬了咬牙,抬起脚,照着房门猛踹一下。
就听“咔擦”一声,那扇门中间被踹了个大窟窿,整扇门齐整整地从门框中脱出,砸到了外面的地上……
……
莘江船上万箭齐发,“梆梆梆”的声音在裴锦秀耳畔震耳欲聋,其中夹杂着青儿绝望的声音:
“主子,王爷的船去救那边了!我们怎么办?”
裴锦秀眼睁睁地望着那艘救命的船绝情地远离她们,让死神的阴影一点一点将她们罩住,也让她的心一点一点地冷却……
“锦秀,你在想什么?”
“喔……”
裴锦秀将思绪拉回现在,感慨道:“我其实是在想你刚才讲的那句话。讲得很对。”
“那是我一番辛苦得出的结论。”
百里誉轻轻拥住了裴锦秀,说,
“锦秀,当初你是裴王妃,我也试图从心底把你放下。可是……很心累,很痛苦,也没有做到。我想:用尽一生的力气,我恐怕也做不到吧。”
“谁知道,命运这么眷顾我,让我有朝一日能峰回路转……”
裴锦秀的脸微微发烫,她的脸一定也像百里誉那天一样,染上了芙蓉色吧?
……
大舆皇宫的乾元殿装饰得如天宫一般,文武百官和邦外使者到此为皇后贺寿,献上了各式各样的寿礼。
午宴后,男宾都在乾元殿陪着大舆帝饮酒、欣赏歌舞,女宾们则陆陆续续来到了皇后寝宫,陪皇后闲聊。
不出百里誉所料,南宫昭和段玉弦,南宫晟和裴姒湄都没有缺席大舆皇后的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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