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舆帝非常感激外邦宾客不辞劳苦远道而来,就盛情挽留他们在大舆多住几天。
大舆帝特意为几位重要人物再开家宴,天坤南北帝、百里誉、句芒使者都在受邀之列。
家宴的地点设在御花园里的惜花厅。
由于时间还早,宾客们也都无事,就来到御花园闲逛。欣赏欣赏这异域的独具风格的园林布局,再看看满园的奇花异草。
花园虽说很大,可是在这里散步的宾客,还是冷不丁会有不期而遇的时候。
此刻,裴锦秀和百里誉在游廊里漫步,就与南宫晟夫妻俩碰面了。
南宫晟的神色阴郁起来,目光严厉地投在裴锦秀脸上,打量了一会儿,威严地开口了:
“锦秀,朕待你不薄,你为什么不辞而别?”
裴锦秀微微一笑。
她并非要有意讥讽,可眼眸里的还是抑制不住地流露出讽刺意味儿。她瞥了眼裴姒湄,正好对上了她斜乜的眼。
裴锦秀的嘴角往一边扯了扯,开口了:
“裴锦秀是该感谢陛下的不杀之恩。可我是客人,寄居在别人家里,总是不妥吧?何况……陛下宫里危机重重,动辄就会被关、被饿、被诬陷入狱。实在是邪气太重,不宜生存。”
“别人家里?朕不是封你作淑妃了吗?怎么是别人家里?”
南宫晟说到这里,转向百里誉瞪了一眼,语气不善地说道:
“慕容公子……不,不……现在应该叫你睿王了。朕早知你并非常人,对你一向礼遇有加。民间有句话说得好:朋友妻不可欺。你拐走我的淑妃,有失君子之德吧?”
百里誉清雅地一笑,回答道:
“陛下有所不知,在陛下封妃之前,锦秀就已将终身托付给慕容了。”
“是——吗?”南宫晟故意拖长了声音,阴阳怪气地反问道,“有多早?”
裴姒湄来劲儿了,对南宫晟解释道:
“陛下,臣妾倒是听说,裴锦秀不守妇德,早就跟睿王有私情了。她生的那个孩子像极了睿王,所以——南宫昭就很厌恶这个孩子,对其不闻不问。就连孩子的奶奶都有所风闻,从来没去看过这个孩子呢!”
南宫晟的眼眸里蒙上一层阴影,嘴巴抿得更紧了。
裴姒湄以为揭开了裴锦秀的疮疤,愈发得意地问道:
“裴锦秀,我倒是很好奇想知道:这些传闻——是真的吗?”
百里誉眼眸里掠过一缕怒意,他正要开口,手被裴锦秀握了一下。
裴锦秀云淡风轻地开口了:
“裴姒湄,你怎么像乡野长舌妇一样,热衷于打探别人的私事呢?莫不是你生不出儿子,闲得叫唤?”
“你!”
这话触及了裴姒湄内心深处隐藏的疮疤。
那次她身怀六甲之时,南宫晟为了保护裴锦秀,重重地踹了她一脚。这件事就像一根毒刺,深深地扎在裴姒湄的心头。
裴姒湄一直竭力在记忆中抹去这个创伤,不去回忆那让她痛裂肺腑的一幕。
可是今日——她原想去揭裴锦秀的丑事,却被裴锦秀反戈一击,正中她的软肋。
那件痛苦尴尬的事重回她的脑际,她脸上火辣辣地如抹了辣椒粉,刺得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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