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陛下……”
下朝时,刘志已巴巴的跟着宇文译,一路拱手作揖,赔笑道:“王爷届时只需在长安门等候便可,下官会告知王爷的。”
宇文译冷冷扫了刘志已一眼,有些不屑一顾。
刘志已为礼部尚书,负责礼运朝见祭祀等事宜,而宇文译如今出了兵马元帅,还是御史,负责监察百官。
这朝廷官员鱼龙混杂,总有一个两个贪污腐败的,刘志已貌似就是其中一个……
可以宇文译没有什么证据,而且并不是每一个贪官污吏都足以被绳之以法。
大概也是想借着机会同宇文译打个脸熟,故而说了很多废话。
快走到宫外时,刘府的家丁突然满脸悲怆地跑到刘志已身旁私语了什么。
刘志已脸色突然煞白,肥硕的身子猛地一颤,几乎要摔倒在地上。
“你说的……都是真的?”刘志已颤颤巍巍的问道。
刘府的家丁重重点了点头。
刘志已踉踉跄跄的上了马车,急得连声招呼都没同宇文译打。
“可是发生了何事?”宇文译眉心微蹙,负手而立。
旁边的侍卫摇摇头。
……
长安城福安街,绵财花开的艳丽繁茂。
南赎撑了把油纸伞给奕儿遮阳,奕儿拢了拢宽大的云袖,受伤的那只手还包着白纱布。
不过被衣袖遮着,倒也看不出什么。
“姐姐,我看八成是兴泰钱庄有猫腻,别家钱庄一看到我们手里的私章银票根本就不认识,唯有兴泰钱庄说暂时不兑换。”
奕儿勾唇一笑道:“可不是吗?估计八成就是兴泰钱庄和赵家勾结,但我们手里拿的是顾杀门的银票,赵卿卿她断了顾杀门的钱路,兴泰钱庄自然不会给咱们兑换。”
快至午时,暑气炎炎充斥着每一个角落,大街上人烟稀少。
“赵家也真是胆大包天!”南赎撑着油纸伞,叹息道,“可惜我们只知道那私章银票和兴泰钱庄有勾结,可是他们之间如何勾结?又是如何把私章银票兑换银两的,我们全然不知,更没有什么指认的证据……”
“放心吧,事情总是一点一点查出来的,雁过留痕,既然他们都过,那就一定留下些痕迹,顺着痕迹,不怕找不到他们的老巢。”
南赎点点头,然后忧心忡忡道:“姐姐,手上的伤怎么样了?快回纵春楼,该换药了。”
奕儿抬眸,淡笑道:“也是,这会儿回去,纵春楼应该都给我们备好饭了。”
话音刚落,南赎正打算说些什么,就见一群官兵乌泱泱的冲过来,手执寒剑,顷刻间就把他们围了起来。
南赎大惊,浑身警觉起来,抽出短剑,眉目凛厉道:“你们是何人?!”
奕儿皱眉,心里揪了起来,不知道这是谁?又使了什么手段来对付她……
一位领头人站了出来,身穿官服,中年男子,脸上有着些许胡渣。
他看着面前人,开口道:“把犯人拿下!押回大理寺!”
命令一下,官兵涌上来,南赎咬牙,五指握成拳。
奕儿猛地抬眸,伸手拉过南赎,眉目清冷绝世,大喝一声:“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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