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官员眸子眯了眯,细细打量眼前人。
女子一袭淡紫色白纱锦袍,明净无尘,青丝眉黛,气质清冷华贵。
他微微含笑,不愧是入了逸城王眼睛的人。
“大人可是大理寺宗正司?你要抓我们?”奕儿抬眸,音色清冷。
为首的官员朝奕儿拱手,微微含笑道:“下官见过逸城王妃……”
奕儿抬眸,把南赎护在身后,恍若琉璃般的眸子动了动,勾唇道:“不敢当,大人既然都兵戎相见了,自然是没把我等放在眼里。”
“礼节是要做到,但本官依旧得依法行事,还请王妃见谅。”
奕儿秀眉紧蹙,愠怒道:“废话少说!为何来抓我?”
大理寺宗正司勾唇,然后唇齿轻启道:“礼部尚书刘志已家的嫡女……刘樱儿死了,被亵渎后一刀毙命……”
奕儿愣了愣,拉着南赎的手松了开来,眸子赫然瞪大道:“死了?”
“对,而且被亵渎了,抓住了凶手,是个江湖杀手,他指认了您……”
奕儿心下一绷,退后了几步,纯澈一笑道:“那他有何证据?”
大理寺宗正司摇了摇头,道:“但是刘樱儿的婢女说昨晚您同刘樱儿在纵春楼起了争执,所以这作案动机您就有了。”
南赎额角青筋暴跳,怒喝道:“胡说!就凭这些,难道就可以定罪了吗?”
“这些,足以定罪!押走!”
南赎咬牙切齿,扎起架子,运气下劈,猛地把抓人的官兵踢飞了出去。
奕儿心中一紧,猛地拉住南赎,慌忙道:“南赎!别冲动!”
“他们欺人太甚!大理寺是何地方?进去的是人,出来就成了死尸……”南赎星眸泛红,推开奕儿,一个冲步横拳横扫过去。
奕儿皱眉,一个不稳摔在地上,手心上的血口子疼的火辣辣的。
官兵上来,立刻把奕儿给绑了起来。
“姐姐!”南赎停了手,也立即被人绑了起来。
奕儿叹息,任由被押着上了囚车,脑中飞快思索着。
这长安城里若是有杀人犯案的,都是长安宗正寺卿容得意来审。
但是这次死的人是刘樱儿,礼部尚书刘志已的嫡女,所以才交由大理寺。
可这明显就是陷阱,她如今既有杀人动机又有杀手指证。
“恐怕在劫难逃啊……”奕儿抬眸,同南赎说道。
南赎愣了愣,摇摇头道:“不会的,这明显就是诬陷的,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再说姐姐还是未来的逸城王妃……”
奕儿叹息,摇摇头道:“你不懂,若是想陷害一个人,那害我们的人,必然有能让明眼人变成瞎子的本事,你想啊,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大理寺敢来拿人吗?”
南赎沉默了,怔怔的坐在囚车里。
奕儿挑眉道:“昨晚你还说咱们是要时来运转了,可见有了好运气是不能说出口的,这一说就散了……”
大理寺公堂之上,奕儿一来就闻见挥之不去的血腥味道,白天还燃着蜡烛,却也驱散不得一丝黑暗。
赵卿卿今日竟然露了面,穿着颜色淡淡的青裳一见奕儿便满脸泪痕,声声悲切道:“容奕儿,你真是蛇蝎心肠!樱儿不过就是说了你几句,你竟然下此狠手!”
奕儿抬眸,冷笑着道:“不在我面前演戏了?这么快就开始动手了?赵卿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赵卿卿一愣,用帕子掩唇而泣,哭的梨花带雨,扭头去看刘志已。
官兵猛地把奕儿一推,按着她跪下。
南赎一惊,想去扶,却挣脱不得。
刘志已显然是刚刚嚎啕大哭过,一双眸子肿得像核桃,脸上的皱纹还渗着泪花,他指着容奕儿道:“你这毒妇!老夫今日定要为小女讨个公道!”
大理寺宗正司朝刘志已拱了拱手,道:“大人放心,下官自然会秉公处理!”
奕儿勾唇一笑,怒道:“好一个秉公处理,还没拿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就已经把我认罪了!敢问大人那指认我的杀手是何人?”
“指认你的杀手被抓到时就已经奄奄一息了。”
“死了?”奕儿皱眉,又问道,“那可有查出他是什么人?”
“搜了他的身,身上什么凭证都没有。”
赵卿卿上前,泪痕未干道:“大人,容奕儿身边确实有杀手一直跟着,他想撒手也不是没依据,”说着,赵卿卿伸手指了指南赎,道,“大人瞧,此人身上藏着暗器不是杀手,难不成还是什么?”
南赎咬牙,骂道:“你这心思歹毒的女子,分明是昨晚在纵春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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