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玦笑够了,这才有空回答她的问题,“虽然我没说,但是你不也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吗?我说,你个小不点儿,以后可长点心吧,被人骗了还给人数钱,是你没跑了。”
林灼灼面无表情地瞪他:“所以你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她心里寻思着,要是不是好人的话,那她也只有痛心疾首……把诸长矜给出卖了!
总不能因为一个狗男人,把自己的小命儿给搞没了。
盛玦不逗她了,顺利摸到了小不点的头发,一下一下地顺着,“我说就是了,其实,我与诸长矜,也算是十几年的生死之交了,吧?”
“别墨迹!”林灼灼撇嘴道:“如果说来话长,那你就长话短说。”
“……真是个小辣椒。”
盛玦嘟囔了一下,随后继续道:“好吧,那我就长话短说。我与诸长矜,是同一个师门下弟子,他的师父是我师父的同门师弟,我师父是他亲师伯,所以我俩也可是说是师兄弟。”
林灼灼拿眼瞅他,这两人根本就是一个冷一个热,一个南一个北,怎么能相安共处的?
“你别不信啊,这个,”盛玦指了指她手里的书,道:“这个就是当年我师兄回到京城之前,他落在师门的。这么些年了,我还没来得及去还给他。”
说罢,盛玦掸了掸自己的衣领,头也没抬地说:“遇见你之前,我才想着要把这玩意儿送过去,没想到却听说他昏迷不醒。”
“然后就遇见了你这个小不点。”
“哦,所以,”林灼灼继续目无表情地看着他一眨不眨,“你的意思是,你想把这东西送过,就是把这压在箱底,然后凭空给他?”
“呃……”盛玦摸了摸下巴,俊美的脸上竟然有点不好意思,“这不是忘了拿吗?所以半路回来了。”
林灼灼用一种嫌弃的目光看着他。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盛玦,给她的感觉就很熟悉,但是仔细想想,脑子里也没有任何关系他的信息。
所以她当时才会贸然答应他,跟他来这什么圣教的。
其实,她也想搞清楚,自己这具身体,到底是什么身份,若是直到她死也查不到也就罢了,只要有机会,她就一定不会放弃。
“对了,我家小婢女呢?你之前不是说让人提前把她带来,你把她安置在哪了?”林灼灼突然想起了这一茬。
“别担心嘛,我看你家小婢女是个练武的苗子,也不知道我师兄从哪里找的这样一个小婢女,从筋脉上看,她似乎以前经常练武,但是后来又被废了全身武功。”
“所以我让我的手下给你家婢女医治去了。”
这人居然对她如此好心?
林灼灼有点怀疑,但是既然自己的内心是相信他的,那么她也不会再疑神疑鬼,全盘接受他的好意就是了。
……
盛玦把林灼灼安排在自己的侧殿,里面一切物件倒是齐全。
夜晚入睡前,她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了还躺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的诸长矜,以及刚回府还没来得及与自己说话的于疏。
不知道府中会不会乱成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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