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手下的姑娘,如今再拿少了,艳无双一定不为所动。
她沉下脸来,淡然一笑,从头上取下那只在益泰和买下的海山玉玲珑冠放在桌上,道:“姐姐可是识得此玉?今日花某是找银杏姑娘有事相求,若此事可成,这件首饰便是谢礼。”
海山玉的首饰价值连城,艳无双不傻,这做工分明就是出自河神之手,更是无价之宝。
这件首饰自然打动了她。
“少公子果然豪气不凡。”
她向身后的小丫头一招手:“去把银杏姑娘请下来。”
“是。”小丫头应了一声,欠了欠了身出了房门。
不多久,房门的珠帘一挑,两个小丫头搀扶着一个姿容清美的女子走了进来。
银杏的脸上挂着不耐烦的疲惫,此时正值正午,她的午膳刚端上来,这几日她没什么胃口,人是懒懒的。万花楼她是顶级梁柱,接待客人可得由着艳无双的规矩来。
她今年一十五岁,正值出水芙蓉般的娇美年纪,心思自然弯弯绕绕。谁不想在这大好年纪遇上个可心的男子离开这烟花之地,可惜她因了这娇艳无双的好容貌,被老鸨捏在手里死死的。
相见个男人都难,别说是可心的情意相投,就连能看入眼的都难,你说她能多有精神?
银杏穿了件桃红色的滚银边的牡丹纱裙,淡烟色的飘带在袖袍之间,再加上松云般的秀发上微微颤动着的翠玉流苏,将她整个人的神态衬得娇弱绝丽,观之令人惊艳动容。
真不愧是花魁,虽然花兰只是女子,见了银杏,眸光也是惊艳的一亮。
果然是个绝色的女子。
银杏的小脸恰到好处不肥不瘦,凝脂玉般的脸上一双深邃如烟的大眼,只稍稍张了张便令人心魂欲动,颠倒痴醉。挺翘的鼻子,如樱绽放的mie唇,即便淡淡挂着慵懒,也够上神魂欲醉,令人迷惑了。
银杏长得美,可不及上皇后娘娘美。
春蚕瞥了眼银杏,嘴角撇着,要不是主子非要故意扮了丑样抹些生姜水在脸上,哪有你们这庸脂俗粉的女子什么事儿啊?
花兰为了不显山显水,每天出来之时都要在脸上抹上层生姜水,保持男儿脸上的硬朗肤质,免了惹人眼眸怀疑身份。
当然,这可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不过,这些人毕竟只是少数。
银杏见惯了艳慕的眼神,春蚕脸上稍稍的轻蔑自是吸引了她的满心不悦。但她没动声色,缓步走到花兰面前,按照鸨母艳无双的示意,微微福了福身,娇滴滴叫了声:“公子!”
“花公子找姑娘是有事相商忙,如今银杏姑娘来了。花公子可大胆说出来,看看姑娘可否帮上公子。若是帮不上什么,公子也不比烦恼,万花楼的姑娘可多了,总能碰上个可了公子心意的。”
艳无双想让花兰大把掏银子,银杏却没精神。她的脸色板起脸,一本正经的教训着银杏,暗暗狠狠使了个眼色,带着四个小丫头走了。
银杏进来时,人懒身懒,可见了花兰的样貌,精神一下子提了起来。
世上英俊的男子她也见过不少,但如花兰一般样貌不凡的还真没几个。
她在万花楼可是见多了世间珍奇异宝,花兰身上的几件首饰,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海山玉。
再看桌上的白玉玲珑冠,这位公子什么意思,这是大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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