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那个念头不过只是在心中稍稍地转了一转,孙秀便觉得心中一阵激荡,几乎要站不住了。
他十分迫切,再看看献容时,也不再觉得她不顺眼了,而是用了此生从未用过的慈爱的语气对着献容道:“殿下,你是不是许久没有见过你的母亲了?”
孙氏?
献容摸着鸟儿羽毛的手不由一顿。
她在内宫中,无事不得外出,更何况,她连这皇宫的分布都还没有摸熟,又哪里来的心思去见孙氏?再说,她花了无数的心思,又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为的并不是一个不知所谓的孙氏……
她身负重任,哪里来的心思去见孙氏?
献容便摇了摇头,笑的有些苦涩:“舅父说的正是呢……阿容确实是许久没有见到母亲了……”
果真如此。
孙秀便笑了一声:“阿容,她毕竟是你母亲,若是此前她做的有什么不对的,母女之间,又哪里来的隔夜仇?阿容,你也该早早地原谅她才是。如今她已怀胎三月有余,胎早已坐稳了……那日我见了她,她只说无甚忧心的,唯有一桩,便是不能时时见你,也不知你在后宫中可适应了……”
他语重心长的:“阿容,我听说你与陛下有了矛盾,你本是继室填房,有些事情你不懂得,也算是人之常情。你母亲也是继室,此前,也常常与你父亲意见相悖……”
他望献容一眼,想了想,又道:“依我看,不若你下一道懿旨,叫你母亲入宫来,也好叫她见见你,再说,如今你母亲与你父亲相处我瞧着甚是融洽,也好叫她教教你才是。”
竟是一副事事为献容打算着的模样。
但献容心思深沉,加之本就对孙秀有着戒心,自然不会不知他这话说的不怀好意。
他这么想让孙氏一个孕妇入宫,打的是什么主意?
好在献容从不惧他。不但不惧,甚至,还对他有着隐约的憎恶。但对他的本事,却还是有着几分佩服的。
江东孙氏一族早就沉寂数百年,若不是出了孙秀这人,还不知道在那个犄角旮旯地窝着呢。他既如此有才,那他的主意,想来,也甚是非同凡响了……
他想要做什么?
自己的谋划若是对上孙秀的主意,究竟是谁能更胜一筹?
献容隐约起了比试之心。她便尴尬地笑了一声,应和道:“舅父说的正是呢。阿容的确是许久没有见过母亲了,不如,三日后我设宴请母亲来弘训宫做客,舅父觉得如何?”
各怀鬼胎。
二人对视一眼,几乎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噼里啪啦的火花。
孙秀便觉有了几分满意,“阿容长大了,也懂事了。”他抬了手,想要如往日一般地拍一拍献容的脑袋,但手刚刚举起来,却又突然想起二人如今的身份来,忙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假意看了看别处,这才对着献容道:“天色不早,阿容也该早些休息才是。”
他说着,便朝着门外走去,但不过走了两步,却又想起什么来,又转过头来,见献容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不由在心中叹息了一声:“阿容,这鸟实在罕见,你若当真要养,也需得过了明路才是。还有,有些东西,不该乱绑的,舅父劝你还是不要绑的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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