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车上，夜，内

徐建的手机继续响着，透过挡风玻璃可以看见聂晓春进了院门。

徐建拿起手机，接通。

徐建：喂，——我没听见，有什么事？——孟蕊喝多了？！你们在哪里？——我马上过来，——好，好，等着我，我马上过来。

徐建发动汽车。

2胡同，夜，外

徐建的车从胡同里倒出来后，飞快地离开。

3小院，夜，内

聂晓春低头进院门。

正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刘青山立刻迎了上去。

刘青山：你下班跟谁走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聂晓春看着刘青山，没有回答。

刘青山：你说话啊！那男的是谁？

聂晓春看了看刘青山，低下头，不说话。

刘青山：到底是谁嘛？！哎哟，你快急死我了！

聂晓春抬头看着刘青山，犹豫了一会儿。

聂晓春：他就是我一直在找的人。

刘青山：谁？！（显然已经底气不足了）

聂晓春：我的初恋男友。

刘青山听到后，怔住了。

聂晓春见刘青山不说话，便向自己的房间走。

刘青山回过神，拦住聂晓春。

刘青山：你确定？

聂晓春看着刘青山点点头。

刘青山：（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那，那是好事啊，祝贺你，终于找到他了。

聂晓春看了刘青山一眼，低下头。

刘青山：你见到他应该高兴才对啊，怎么这副模样？

聂晓春不说话。

刘青山：他欺负你了？

聂晓春摇了摇头。

刘青山：那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我的姑奶奶！

聂晓春：他变了。

刘青山：什么话啊，多少年没见了，他能没有变化吗？

聂晓春绕过刘青山，向自己房间走。

刘青山又拦住聂晓春。

刘青山：他怎么变了？

聂晓春：说不上来，感觉。

刘青山：他有女朋友了？

聂晓春：好像是，我也不知道。

刘青山：那你打算怎么办？

聂晓春低下头，没说话。

刘青山：哎呀，你说话啊。

聂晓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刘青山：想那么多干嘛！车到山前必有路！

聂晓春：你说什么呢？

刘青山：我说，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他对你不那个什么了，你也不能把他那个什么。

聂晓春：什么那个什么了？！

刘青山：就是那个啊？

聂晓春：不跟你说了。

聂晓春转身准备离开，刘青山拦着她。

刘青山：哎呀！就是爱嘛！

聂晓春：可是他还记得我小时候对他讲过的话。

刘青山：这证明不了什么，我还能记得我小时候说过的话呢！

聂晓春：不一样！

刘青山见状，故作潇洒地拍了拍聂晓春的肩膀。

刘青山：别胡思乱想了，人不可能过了这么多年没有变化的。再说了，他要是没有变化那才奇怪呢！你说是不是？

聂晓春：你说我该怎么办？

刘青山挠了挠头，歪着脑袋看着聂晓春。

刘青山：是挺难办的，我也不知道你该怎么办。

聂晓春看了刘青山一眼，准备回房间。

刘青山：去上网玩会儿吧，我要出车了。

聂晓春：这么晚？！

刘青山：哦，就你回来前一会儿，队里通知我去送一个客人到机场，（抬起没戴手表的手看了看）哎呀，来不及了，我得走了。

聂晓春：路上小心，别开那么快。

刘青山：知道了，你上网去吧。

刘青山朝聂晓春摆摆手，转身向院门走去。

看着刘青山离开，聂晓春向自己房间的方向走了几步后，又折过来进了刘青山的房间。

4酒吧，夜，外

徐建的车停在酒吧门口，徐建从车里出来。

周梅梅拽着孟蕊从酒吧里出来。

孟蕊：放开我！

周梅梅：你看你都喝成什么样子了？！还喝?!

徐建连忙迎了上去，一把扶住孟蕊。

孟蕊一把推开徐建的手，摇摇晃晃地走到一边。

孟蕊：你们走吧，别管我！

徐建上前再次扶住孟蕊，孟蕊再次推开徐建，由于用力过大，自己摔倒在地上。

周梅梅和徐建连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徐建：别闹了。

孟蕊呆呆地看着徐建，周梅梅狠狠地瞪了徐建一眼。

周梅梅：我把她交给你了，你自己

看着办吧。

徐建：那我先送你回去，你也喝酒了。

周梅梅：我自己打车回去，你把她照顾好就行了。

周梅梅招手叫了辆出租车。

出租车停在三人跟前，周梅梅开车门。

周梅梅：记住，一定要把她送回家。

徐建：我知道，你上车吧。

周梅梅上车，出租车离开。

徐建：上车，我送你回家。

孟蕊站在原地任徐建怎么拽也不动。

徐建：我们回家。

孟蕊两眼直愣愣地盯着徐建，眼里含着泪水。

徐建：你怎么了？

孟蕊突然抱住徐建，泪水夺眶而出。

徐建：（轻声）上车，我们回家。

徐建怀里的孟蕊摇了摇头，开始抽泣。

徐建搂着孟蕊，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孟蕊由抽泣渐渐哭出了声，徐建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静静地搂着她，任她在自己的怀里哭泣。

两人相拥长久地站在酒吧街上，偶尔路过的行人侧目看看他俩。

孟蕊在徐建怀里慢慢平息下来。

徐建：别哭了，人家看着呢。

孟蕊听到这话后，又开始哭泣。

徐建：别哭了好吗？

孟蕊直愣愣地看着徐建，一句话也不说，徐建避开孟蕊的目光。

孟蕊：为什么不敢看我？

徐建叹了口气，将头转到另一边，不说话。

孟蕊：我的样子很恐怖吗？

徐建：不是。

孟蕊：因为我不是她，还是因为——

徐建突然紧紧地抱住孟蕊。

徐建：求你别说了好吗？

孟蕊在徐建怀里失声痛哭起来，徐建将脸贴在孟蕊的头发上。

孟蕊挣扎着从徐建怀里挣脱出来，看着徐建。

孟蕊：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

徐建叹了口气。

徐建：很小的时候，我曾经拉着她的手在昙花前向她承诺，这一生我要尽全力保护她，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和她失去联系后，我给这段感情限定了十年期限，每年昙花开的时候，我都给自己写一封信。如果她不出现，我就忘记，可是——，（略微停顿了一下）也许对你来说，这不是个很好的理由，但是我却不能违背，我要为自己的承诺负责。

孟蕊呆站在原地，绝望地看着徐建。

徐建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耸了耸肩膀。

徐建：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由不了你来做决定，其实这一切都是上天早就安排好了的。

孟蕊看着徐建，慢慢向后退了几步，转身跌跌撞撞地跑开。

徐建：（声音小到只有自己才能听见）孟蕊！

孟蕊招手叫了辆出租车，钻进出租车。

徐建跑过去，想要拦住车，出租车却一溜烟的离开了。

徐建呆站在原地。

5出租车上，夜，内

孟蕊坐在后座上静静的流泪，司机从观后镜里看了看她，继续开车。

6孟蕊家，夜，内

孟蕊站在昙花前，留着泪看着它。

孟蕊抱起昙花，走到门口，打开门，出去。

7楼下，夜，外

孟蕊抱着昙花来到楼前的花坛边，将昙花放进花坛，转身离开。

孟蕊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昙花，犹豫了一会儿，回去抱起昙花走进楼道。

8孟蕊家，夜，内

孟蕊将昙花放回原来的位置，她看着昙花又流下几滴泪。

孟蕊：为什么是昙花？！

孟蕊在昙花前静静地站了几分钟后，擦掉脸上的泪水，来到电脑桌前坐下。

孟蕊打开电脑，连接网络后，打开自己的qq号，好友栏里除了聂晓春在外，还有几个网友在。

孟蕊刚想下，聂晓春发来了消息。

可以看见，电脑屏幕上出现了聂晓春发来的对话框。

聂晓春：你好！

孟蕊显得有些无奈，但还是回了话。

孟蕊：你好！

聂晓春：今天是徐建的生日，我们意外的重逢了。

孟蕊：哦，是吗？那我应该祝贺你才对啊！

聂晓春：不过，我还看见了徐建现在的女朋友，她很漂亮。

孟蕊呆呆地看着电脑屏幕，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好友栏里的其他网友给她发来消息，孟蕊却视若无睹。

孟蕊：哦，是吗？

聂晓春：嗯，她应该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

孟蕊：那后来你们三个人一直在一起吗？

聂晓春：没有，她好像有什么事，先走了。

孟蕊：哦。

聂晓春：真没有想到，我还能够再见到他，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

孟蕊：他和过去比，有变化吗

？

聂晓春（画外音）：我们在一起聊了很多，真没有想到我们小时候的所有事情他都记得，还有我对他说过的话。其实我自己都已经不记得曾经对他说过什么了，真没有想到他竟然还记得。

孟蕊看着电脑屏幕，眼泪差点又流了下来。

聂晓春（画外音）：我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可是当我见到他，听到他说起那些属于我们的往事，我觉得岁月没有让他改变，相反倒使我们更加贴近了。就好象是陈年的酒一样，时间越长越浓烈。你说，我说的对吗？

孟蕊看着电脑屏幕，不知道该怎么说。

孟蕊的手机响了起来，孟蕊见是徐建打来的没接，直接将手机关了。

聂晓春：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孟蕊：哦，我刚刚去了趟卫生间。

聂晓春（画外音）：虽然他现在有女朋友，但是我并不担心。因为我们都找回了属于我们的初恋的那种感觉。虽然我们有十年没有见面，也没有对方的消息，但是我和他之间的感情还在，我知道他爱我，我也爱他。

孟蕊视线模糊地敲打着键盘。

孟蕊：真为你感到高兴，你们又在一起了。好好珍惜属于你和他的感情吧！

聂晓春：谢谢你！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告诉我。

孟蕊：什么问题？

聂晓春：你到底是徐建什么朋友？今晚在徐建家给他过生日时，你在吗？

孟蕊：以后你会明白的。我要下了，再见。

不等聂晓春回话，孟蕊下线。她低着头在电脑前坐了一会儿后，起身向镜子走去。

孟蕊站在镜子前，呆呆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喃喃自语。

孟蕊（自言自语）：不要难过！不准难过！你和他之间跟本没什么，你只是个影子，他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她，你不可能代替她在他心中的位置。你不是他的初恋，你永远也代替不了她，他爱的不是你。（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你只是为了写小说而已，没有必要去破坏他们二十多年的感情，忘了他吧。

9大街上，夜，外

刘青山开着车在大街上转悠，偶尔路边有人招手叫车，刘青山却开着车一溜烟地从路人身边开过。

刘青山的车停在路边的一家小酒馆外。

刘青山下车进小酒馆。

10小酒馆，夜，内

小酒馆里没什么客人，两个女服务员趴在柜台前闲聊。

服务员见刘青山进来，并不理会，继续闲聊。

刘青山找了个座位坐下。

刘青山：怎么回事？没见有人来了吗？

服务员有些不耐烦地白了刘青山一眼，并不过来招呼。

服务员：对不起，打烊了。

刘青山：这不还没关门嘛？！

服务员：马上就关。

刘青山起身，走到柜台前。

刘青山：给我来瓶二锅头。

服务员：大的小的？

刘青山：大的！

服务员从背后的酒柜里拿出一瓶大二锅头，使劲地放在柜台上。

服务员：6块！

刘青山狠狠地瞪了服务员一眼，从兜里套出一把钱，在里面找了6元的扔在桌上，转身就走。

服务员：哎，酒不要了？

刘青山转身拿起二锅头，离开。

两个服务员在背后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刘青山出门。

刘青山：妈的！喝凉水都塞牙！

11车上，夜，内

坐在车上的刘青山拧开酒瓶盖，拿起酒瓶往自己嘴里倒了些酒，酒从嘴边漏了些出来，刘青山用手把酒抹掉，他两眼直愣愣地看着前挡玻璃。

前挡玻璃上出现了聂晓春微笑着的脸，刘青山傻笑了一下。突然徐建从聂晓春身后出现。刘青山恨恨地盯着徐建，又给自己灌了些酒。没一会儿功夫，刘青山已经将整瓶二锅头喝光了。

刘青山晕晕乎乎地看着前挡玻璃，不自觉地叫了出来。

刘青山：晓春！

刘青山一头扎在了方向盘上，刺耳的喇叭声响彻寂静的大街。

12小院，清晨，内

聂晓春从自己房间里出来，将门锁上。

聂晓春来到刘青山的房门口，房门关着。

聂晓春：刘青山！刘青山！

房间里没有人答应，聂晓春推开门往里看了看。

聂晓春：跑到哪里去了？

院门开了，刘青山一脸憔悴地走了进来。

聂晓春：你昨晚怎么不回家啊?

刘青山：哦，太晚了，我怕吵醒你。

听到这话，聂晓春愣了片刻。

聂晓春：赶紧回去睡吧，我去上班了。

刘青山：晓春！

聂晓春回头。

聂晓春：什么？

刘青山：我

送你去上班吧。

聂晓春：不用，我自己坐公车去就可以了。你赶紧睡会儿吧。我走了。

聂晓春转身出了院门，刘青山愣了片刻，急急跟了出去。

13胡同口，清晨，外

聂晓春和刘青山一前一后地出了院门。

刘青山：晓春，我送你去吧。

聂晓春：真的不用，你回去睡觉吧。

刘青山跟着聂晓春到了胡同口。

徐建从停在胡同口的车里出来，聂晓春停下脚步。

聂晓春：徐建？！

徐建看着站在聂晓春旁边的刘青山。

徐建：他是谁？

聂晓春：刘青山，我的房东。这是徐建。

徐建表示友好，向刘青山伸出手。

徐建：你好。

刘青山将手伸到快要和徐建的手握上时，快速地将手收了回来揣进裤兜里。徐建被他这一举动弄得很狼狈，他尴尬地缩回手。

刘青山歪着脑袋挑衅地上下打量着徐建。

刘青山：你就是晓春的那个什么啊？！

徐建被刘青山的行为弄得有些恼火，但还是强压下来。

徐建：晓春，我们走吧。

刘青山：嘿，急着走干嘛啊，话还没说完呢！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彼此眼神中充满了敌意。

徐建：你还想说什么？

刘青山：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别以为自己有辆车，就可以随便接女孩。晓春，咱不是说好了吗，我送你。

聂晓春：你们俩干嘛啊，我说过要坐你们的车了吗？

刘青山：你听听，你听听！晓春说了要坐你的车了吗？别自作多情了。

徐建再也压不住火，走到刘青山跟前。

徐建：你——！

刘青山也不甘示弱地凑了上去。

刘青山：我什么我！

聂晓春将徐建拉开。

聂晓春：你们俩干什么啊？！

徐建：我们走，别理他！

刘青山：怎么着，就这么走了啊？！

徐建不理刘青山，拉着聂晓春向自己的车跟前走。

刘青山：哦，明白了，我说你怎么不肯坐我的车，原来有了进口轿车，就看不上我们国产夏利了！

聂晓春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刘青山。

聂晓春：你说什么呢？！

徐建：上车，晓春！

站在一旁的刘青山哼了声，转身离开。

聂晓春：不用了，我自己坐公车去。

徐建：坐什么公车，上车吧。

聂晓春看了徐建一眼，转身向车站走。

徐建见状，只好锁上车门，跟了过去。

14小院，清晨，内

刘青山站在院门口，不时地向探头向胡同口张望。

刘青山见两人离开，出院门。

15胡同口，清晨，外

刘青山来到自己车边，从后备箱里拿了个工具，走到徐建车边。

刘青山蹲在徐建车边，将徐建车的轮胎逐个放气。

一位老大爷走了过来，站在刘青山旁边看。

刘青山抬头看着老大爷。

刘青山：看什么看？！没见过给车胎打气吗？

老大爷：打气倒是见过，就是没见过放气的！

刘青山拿着工具起身，走到自己车前，将工具放进后备箱，开车离开。

16车站，清晨，外

聂晓春；你跟着我干嘛啊？！

徐建：我送你去上班。

一辆公车开进站，车站上等车的人蜂拥上车。

聂晓春被挤了出来，徐建紧跟在聂晓春后面推她上车。

公车出站，一辆出租车跟在公车后面。

17车上，清晨，内

车上人很多，徐建和聂晓春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

聂晓春：你看，叫你别跟着我，这么挤。

徐建：没事。

聂晓春看了徐建一眼没说话。

汽车进站，一个急刹车，聂晓春没站稳险些摔倒，徐建眼疾手快一把搂住聂晓春的腰。

徐建：你拉着我。

聂晓春迟疑了一下，用手轻轻抓住徐建的衣服，徐建却抓住聂晓春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

徐建怀里的聂晓春不好意思地将头转到一边，不看徐建。

车门开，急着上下车的人流，将两人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徐建埋头忘情地闻着聂晓春的发香。

聂晓春小鸟依人般地靠在徐建怀里。

徐建：记不记得有次春游？

聂晓春：哪次？

徐建：就是你坐在我前面的那次啊!

聂晓春：不知道你说的哪次？

徐建：（凑在聂晓春耳边，轻声）那次春游，你扎了个马尾，坐在我前面

和一个女生不知道聊什么，我好奇趴在扶手上想听你们说什么，正好一阵风吹过来，正好把你的头发上的香味也带了过来，好像是柠檬味的洗发香波。（一脸陶醉的表情）还以为再也闻不到你头发的香味了呢！

聂晓春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四周，发现旁边的人都看着他俩。

聂晓春：别说了，人家都看着呢！

徐建：那味道我现在还记得，难道你不记得了？

站在两人旁边的人都侧目看着他俩，聂晓春将涨得通红的脸埋进徐建的胸膛里。

18车站，清晨，外

公车开进站，车门开，徐建和聂晓春下车。

聂晓春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散尽，她低头不敢看徐建。

徐建将聂晓春脸上的一根发丝拨开，看着她。

聂晓春：我走了。

徐建：下班等着我，我去接你。

聂晓春：不用了。

徐建：下班去我的工作室，我给你打理一下头发。

聂晓春：不用了，我的头发刚修理过。

徐建：听话！

聂晓春看着徐建，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

徐建没有察觉，拍了拍聂晓春的肩膀。

徐建：去上班吧，快迟到了。

聂晓春点点头，转身。

徐建：晓春！

聂晓春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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