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商场女装部，日，内

孟蕊故意拉着徐建向女装部走去。这时，聂晓春正背对着孟蕊和徐建在向一位顾客推荐衣服。

徐建：我的生日礼物在这儿？

孟蕊指着挂在墙上的一套女装，看着徐建。

孟蕊：那套衣服挺不错的，过去看看？

徐建：好。

顾客从试衣间里出来，站在镜子前仔细端详着，聂晓春微笑着站在一旁。

聂晓春：这套衣服的颜色款式都挺适合您的。

顾客：那给我开票吧。

聂晓春低头给顾客开发票，这时，孟蕊拉着徐建来到聂晓春跟前。

聂晓春：欢迎光临，请问您

聂晓春抬头看着徐建，两人四目相对惊讶地同时叫出对方的名字。

徐建：晓春！

聂晓春：徐建！

站在一旁的孟蕊看着他俩，没说话。这时，一旁站着的顾客不耐烦起来。

顾客：我的发票开好了吗？

聂晓春连忙将发票递给顾客。

聂晓春：不好意思啊，这个给您。

顾客拿着发票离开，徐建呆呆地看着聂晓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站在一旁的孟蕊故作惊讶地问徐建。

孟蕊：你们认识？

徐建回过神来，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徐建：咳，咳，这是聂晓春，这是孟蕊。

聂晓春孟蕊彼此心照不宣地伸出手握了一下。

孟蕊：你好，常听徐建说起你。

聂晓春：你好，是吗？

聂晓春微笑着看了看孟蕊，又看了看徐建。

孟蕊微笑着点点头，看了徐建一眼。

徐建站在一旁直勾勾地看着聂晓春，一句话也不说，也没有注意到孟蕊正在看着自己。

聂晓春和孟蕊打量着对方，谁都没有主动说话，而站在一旁的徐建则两眼直愣愣地盯着聂晓春，好像陷入到了往事中。

孟蕊：哦对了，徐建，我忘了告诉你，有篇稿子要马上交到社里。

一直盯着聂晓春的徐建这才回过神来。

徐建：哦，是吗？那你赶紧去吧。

看着徐建两眼一直盯着聂晓春，孟蕊有些伤感。

孟蕊：那好，我先走了，晚上见。

徐建：好，晚上见。

2商场门口，日，外

孟蕊站在商场门口，看着过往的人群，一时有些茫然。不时地有几对亲密的恋人相拥着从她身边经过。

孟蕊走到马路边，伸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3出租车上，日，内

坐在后面的孟蕊一言不发，司机回头看着孟蕊。

司机：您好，去哪儿？

孟蕊回过神来，却不看司机。

孟蕊：随便开，别停就行。

司机偷偷地从观后镜里看了看孟蕊，发动汽车。

4商场，日，内

聂晓春接过顾客手上的发票看了看后，将装衣服的袋子递给顾客。

聂晓春：请拿好，欢迎下次光临。

顾客点点头，拿着袋子离开。

徐建：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聂晓春四下看了看，点了点头。

聂晓春：你等一下。

聂晓春走到不远处的一个柜台。

聂晓春：刘佳，我来了个朋友，你帮我看一下行吗？

刘佳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徐建，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刘佳：别太久啊。

聂晓春：就一会儿。

刘佳：行，你去吧。

聂晓春：谢谢你，一会儿请你吃冰激淋。

刘佳推了聂晓春一把。

刘佳：赶紧去吧。

5商场冷饮部，日，内

冷饮部里三三两两地坐着几个人，聂晓春和徐建找了个角落坐下。

服务生走了过来。

服务生：请问，二位想要点什么？

徐建看着聂晓春。

徐建：你喝什么？晓春。

聂晓春：给我一杯橙汁吧。

徐建：两杯橙汁。

服务生：好，请稍等。

服务生离开，两人面对面地坐着沉默了一会儿后，同时问对方。

聂晓春：收到我写给你的信了吗？

徐建：收到我写给你的信了吗？

徐建笑了笑，看着聂晓春。

徐建：你先说。

聂晓春红着脸笑了笑，没说话。

徐建：你这个爱脸红的毛病还没改掉？

聂晓春惊讶地摸着脸，看着徐建。

聂晓春：没有吧？

徐建深情地看着聂晓春。这时，服务生走过来将两杯橙汁放在桌上。

徐建：谢谢。

徐建将一杯橙汁推到聂晓春跟前

。

徐建：你的头发都这么长了啊？我记得走的时候你扎的小辫才这么长。

徐建用手比了比，聂晓春笑了笑。

聂晓春：那时候不是中考吗？我妈怕我耽误学习就给剪了。

徐建：一直留着没剪过？

聂晓春：剪过几次，来bj就没怎么剪了，只是偶尔地修一修。

徐建直愣愣地看着聂晓春，陷入到往事中。聂晓春被徐建盯得不好意思起来，脸不自觉地又红了。

徐建：还记得上幼儿园的时候，我打你，让你说我画的画好，你不肯，我把你的小辫给解了，你到你妈那儿告我的状，结果你妈向着我，你气得哭着说恨我一辈子！

聂晓春：你还记着呢？！

徐建：可不，就连咱俩小时候说的悄悄话我都记得。

聂晓春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徐建：我记得上小学后，班上的同学老拿我们俩开玩笑，你每次都象现在这样，低着头，红着脸不说话。

聂晓春：还说呢，你后来不也不敢当着同学的面跟我说话了吗？

徐建：可是我还是每天都等你一起回家啊。还记得学校后面的那条小胡同吗？

聂晓春点了点头。

徐建：我们怕别人看见，总是我走前面，你跟在后面。等到没人了，才肩并肩地走在一起。

聂晓春看着徐建有些伤感。

聂晓春：那条小胡同现在已经不存在了。

徐建：为什么？

聂晓春：学校后面那一片都拆迁盖了居民楼了。

徐建：是不是变化很大？

聂晓春：你回去肯定会迷路的。

徐建看着聂晓春，拿起杯子喝了口橙汁。

徐建：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聂晓春把头撇到一边，没有回答。

徐建：你爸后来不打你了吧？

聂晓春两手捧着杯子，低着头没说话。

徐建：怎么了？

聂晓春：我爸妈在你走后不久出车祸都

徐建惊讶地看着聂晓春，伸出双手紧紧地握住聂晓春的手。

徐建：那你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聂晓春：爸妈去世后，舅舅看在抚养费的份上收留了我和弟弟。

徐建：他们对你们好吗？

聂晓春笑了笑，没说话。

徐建：那后来呢？你是考上bj的大学然后离开家的吧？

聂晓春：我高中成绩不理想，再加上他们也不肯再让我上学，所以一毕业，就给我找了个打字员的工作，让我负担弟弟的学费。弟弟考上大学后，我就跟他一起到了bj。

徐建：自从给你写信没有回音后，我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谁知道——

聂晓春：是啊，我也没想到还能够再见到你。

徐建：还记得那年你到我家来看昙花时，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聂晓春将自己的手，慢慢地从徐建手中挣脱出来。

聂晓春：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上班了。

徐建：晓春，我说错什么了吗？

聂晓春：没有啊，时间真的不早了，一会儿被经理发现就麻烦了。

徐建：晚上到我家去好吗？今天是我的生日。

聂晓春：可是——

徐建：下班我来接你。

聂晓春看着徐建，点点头。

聂晓春：好吧。

徐建正要说什么，他的手机响了起来，聂晓春起身，准备向他告别。

徐建：下班我在商场门口等你。

聂晓春：嗯，我先走了。

徐建点点头，拿起电话。聂晓春转身离开。

徐建：喂，你好，晚上你和王健强一起到我家吧，好的，到时候见，嗯，拜拜。

6出租车上，日，内

孟蕊看着车窗外的一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司机不时地从观后镜看孟蕊。

7大街上，日，外

出租车在大街上的车流中穿梭。

8麦当劳店，日，外

麦当劳店外，正在搞活动，假扮麦当劳的聂晓雷手里拿着一大把五颜六色的气球和优惠券，向过往的行人派发优惠券，他旁边围着几个小孩子吵闹着，问他要气球。

出租车停在了麦当劳店前，孟蕊从车上下来，向聂晓雷走去。

聂晓雷看见孟蕊后，走到她跟前，压低嗓门。

聂晓雷：你好啊！

孟蕊看着聂晓雷，突然泪流满面。

围绕在聂晓雷身旁的小孩子继续嚷嚷着要气球，聂晓雷又给了他们几个。

聂晓雷：好了，好了，到一边去玩吧。

小孩子们一哄而散，聂晓雷一边用手给孟蕊擦眼泪，一边将她带到店外的长椅边，让她坐下。

聂晓雷：看都哭成什么样了，又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孟蕊低着头，任泪水在脸上流淌。坐在一旁的聂晓雷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一个劲的替她擦眼泪。

聂晓雷：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别憋在心里，说出来就会好的。

孟蕊哭了一会儿后，渐渐止住了泪水。

孟蕊：我让他们见面了，可是我却——

聂晓雷看着孟蕊，一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孟蕊：看到她，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没有忘记过去。——我只是个影子，不应该出现的影子。——（又开始流泪）我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可以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可是——（自己用手擦了擦眼泪）如果我没有那么强的好奇心，这一切就真的与我无关了。——我真傻，还以为自己不会陷进去——

孟蕊低着头，若有所思。聂晓雷很好奇，想问却无从问起。

9商场女装部，日，内

聂晓春靠在柜台边，若有所思，这时，一个接班的女孩走了过来。

女孩：晓春，吃饭了。

聂晓春似乎没有听见，女孩走上前推了她一下。

女孩：想什么呢？吃饭了。

正在这时，刘佳走了过来。

刘佳：晓春，一起去吃饭吧。

聂晓春：你去吧，我今天不想吃。

刘佳：还想刚才那个帅哥啊？

女孩：刚才哪个帅哥啊？

聂晓春：你别听她瞎说，哪有什么帅哥。

刘佳用胳膊肘捅了聂晓春一下。

刘佳：别不好意思嘛！

刘佳说话的声音有些怪。

女孩：呀，有帅哥都不介绍给我们认识，晓春，你这样做可不好啊！

聂晓春：什么啊，人家有女朋友的。

刘佳：那他找你干嘛？

聂晓春：他是我的老乡，我们很久没有联系了。

刘佳：是吗？

聂晓春推了刘佳一把。

聂晓春：赶紧去吃饭吧。

刘佳：你真不吃？

聂晓春：我还有点事要办，你自己去吧。

10商场礼品部，日，内

聂晓春在礼品部的各个柜台前仔细地看着。终于，她在柜台里发现了一个里面是昙花的玻璃球后，将它从柜台里拿出来，交给售货员。

聂晓春：给我开张票。

售货员给她开了张发票，聂晓春拿着发票去交款。

11麦当劳店，日，外

孟蕊抬头看着远方一言不发，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孟蕊：喂，你好，宇宏啊，我在外面呢。还没买，你呢？一起去买啊？好啊，你定吧，那谁先到谁就在门口等吧，行，拜拜。

孟蕊挂断电话后，看着坐在旁边的聂晓雷。

聂晓雷：要走了？

孟蕊看着聂晓雷，点点头。

孟蕊：谢谢你。

聂晓雷：好了？没事了？

孟蕊点点头。

聂晓雷：没事就好，赶紧去吧。

孟蕊起身，冲着聂晓雷摆摆手，转身离开。聂晓雷也冲着她摆了摆手，并目送着孟蕊上车。

12商场，日，外

出租车停在了商场外，孟蕊从车上下来，正在门口等着的周梅梅看到孟蕊后，朝她挥了挥手。

孟蕊快步向周梅梅走去。

13商场，日，外

刘青山将车停在了商场外的停车处，并顺手将写着停业的红色牌子罩在计价器上。

这时，一个女人拎着大包小包走了过来，打开刘青山车的后门，将手上的东西扔在车后座上。

14车上，日，内

刘青山回头看着女人，一只手敲了敲计价器上的红牌子。

刘青山：对不起，你找别的车吧。

女人：什么意思啊你？

刘青山：您没看见吗？今儿我停业。

女人正想说什么，这时，聂晓春从商场里走了出来。

刘青山：赶紧的，下车。

女人：有钱不挣，你傻帽儿啊？！

刘青山头也不回地冲女人摆手。

刘青山：下去，下去，听见没？

女人忿忿地拿着东西下了车。

刘青山兴奋地打开车门，准备出去。

这时，徐建迎上去，聂晓春微笑着，跟着徐建上了他的车。

刘青山气愤地拍了方向盘一下，使劲地摔上车门。

15大街上，日，外

刘青山开着车跟着徐建的车。

两人的车一前一后地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徐建的车刚过，红灯亮了。刘青山眼睁睁地看着徐建的车从自己眼前消失。

刘青山气愤地砸了方向盘一下。

刘青山：妈的！

16徐建车上，日，内

车里，徐建开着车，聂晓春坐在一

旁沉默着。徐建看了看一旁的聂晓春。

徐建：我记得有次数学单元测验，你考了第一名，我是第二名。数学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问我是不是抄了你的。

聂晓春：为什么他这么问你呢？

徐建：因为最后两道题我们解题方法都一样，他以为我抄了你的。可是，你记得吗？我们的座位可是隔了四排。你说我怎么可能抄得到？

聂晓春咯咯地笑了起来。

徐建：他以为我是火眼金睛，能隔着四排座位看到你的试卷。

聂晓春：他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呢？

徐建看了看聂晓春。

徐建：谁知道呢？可能是他跟本就不相信我能考那么好吧。

聂晓春：我记得那时候你的成绩也不错啊？

徐建：还说呢，怎么考也考不过你。

聂晓春又咯咯地笑了起来。这时，徐建的手机响了起来。

徐建：喂，你好，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

我们可以听见电话里传出钟妮的声音。聂晓春听见后，将头转到一边，假装没有听见。

钟妮：我怎么就不能知道呢？寿星，今天打算到哪儿庆祝啊？

徐建：你现在在哪儿呢？

钟妮：我在无锡影视城拍戏，你忘了啊？

徐建：对了，我忘了。在那庆祝你也参加不了，就别费那个心了。

钟妮：好吧，你要注意安全哦，生日快乐！

徐建：好了，就这样吧，挂了。

徐建看了看聂晓春，显得有些不自在。

徐建：她本来是我参加发型比赛的模特，后来跑去拍电视剧了。

聂晓春：哦？！是吗？

徐建有些不好意思。

徐建：小彤，我的话是不是很多咱们有十年没有见面了，我只是

车里的气氛又回到沉默中。

18商场，日，外

孟蕊和周梅梅各自拎着个袋子从商场里出来。孟蕊突然停下脚步不走了，周梅梅奇怪地看着孟蕊。

周梅梅：怎么了？

孟蕊：我还是不去了，你帮我把这个带给他吧。

周梅梅：不行，徐建过生日你怎么能不去呢？

孟蕊：我，我去不太合适。

周梅梅：你去不合适，那谁去合适？

孟蕊：我真的不想去，你帮我把这个给他好吗？

周梅梅：你是不是怕见他爸妈？

孟蕊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周梅梅：傻瓜，他爸妈不吃人，怕什么啊？再说还有我和王健强在呢！哎呀，别磨蹭了，王健强跟我约好了去公司跟他碰头的。走吧！

孟蕊：王健强？他不是

周梅梅：副导演那事早泡汤了，一时辞不了职了，正为这事郁闷呢。

周梅梅显得很意，她拉着孟蕊，伸手招了辆出租车。

周梅梅连拉带拽地将孟蕊拖上出租车。

18徐建家楼下，日，外

徐建的车开到一栋居民楼前，停下。

徐建和聂晓春从车里出来，聂晓春显得有些犹豫。

聂晓春：我去合适吗？

徐建：走吧，别多想了。

徐建拉着聂晓春进了楼。

19徐建家走廊，日，内

客厅里，徐父正坐在轮椅上看电视。

这时，门铃响了起来。

徐父摇着轮椅从客厅出来，准备去开门，这时，徐母从厨房里出来。

徐母：来了，谁啊？

徐父：是小铮回来了吧？

画外音：妈，爸，是我。

徐母将门打开，徐建拉着聂晓春进门。

徐建：妈，知道她是谁吗？

聂晓春：阿姨，您好。

徐母看着聂晓春，想了想摇了摇头。聂晓春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徐母：她

徐建：你再好好想想。

徐父摇着轮椅过来，抬头看着聂晓春。

徐父：看着挺眼熟的，可就是想不起来。

徐母：哎呀，瞧我这记性，到嘴边了，都给忘了。

徐建：爸妈，她是晓春。

徐母：晓春？！

徐父看着儿子，一脸狐疑。徐建有些责怪地看着自己的父母。

徐建：爸妈，瞧你们的记性！连她你们都不记得了，她就是你们以前在江西那个单位里的楚叔叔的女儿，聂晓春啊！

徐母这才回过神来，兴奋地拉着聂晓春的手。

徐母：哎呀，是晓春啊？！瞧我这记性！真是老糊涂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阿姨都认不出来了。

徐父：还不赶紧让晓春进来，站在门口干什么？

20徐建家客厅，日，内

徐母拉着聂晓春向客厅里走。徐父摇着轮椅跟了过来。

徐母：小铮

，快给晓春倒水啊，别傻站着。来，晓春，这儿坐。我们得有十几年没见了吧？

聂晓春看着徐父，有些惊讶。

聂晓春：嗯，有十年没见了，阿姨，叔叔的腿——？

徐父：哦，前段时间出了车祸，没什么大碍。

徐母：你叔叔呆不住，伤筋动骨一百天，一百天以后——

徐父：孩子来了，你说这些干什么？

徐建拿着一杯水走了过来。

徐建：晓春，喝水。

徐母细细地端详着聂晓春。聂晓春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脸红了。

徐母：你比徐建小点吧？我记得在江西的时候，我和你叔叔工作忙，一直都是你妈妈帮着照顾徐建。徐建调皮，老欺负你——

徐建：妈，你说这些干什么？

聂晓春：那时候我们都还不懂事，他没有欺负我。

徐父：瞧这孩子多会说话，哪像他，一点都不懂事。

徐建看着聂晓春，笑了笑。

徐母：你是在bj工作吧？

聂晓春显得有些不自在，点点头。

徐建：妈，你别瞎问了。

徐母：你这孩子！

徐父：晓春，你爸妈都好吧？

聂晓春低下头，略微愣了一会儿。

徐父徐母感觉到不对劲，一同看着徐建。

聂晓春：我爸妈在叔叔阿姨走后不久就出车祸了。

徐父徐母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气氛有些沉闷。

徐父：晓春，我记得你好像还有个弟弟对吧？他现在怎么样了？

聂晓春：弟弟现在在bj上大学，已经大三了。

徐母：你带你弟弟到家来玩吧，我们这里房间够，你们多住几天好吗？

聂晓春抬头，表情有些奇怪。

聂晓春：我和弟弟一定来玩，不过弟弟要上学，我也要上班，都要早起。住在这里怕打扰叔叔，阿姨。

徐建：妈，你就别为难晓春了。

徐父看出聂晓春不太高兴，连忙打圆场。

徐父：对啊，年轻人有自己的生活，你就别为难晓春了。

这时，门铃响了起来。

徐母：谁啊，来了。

徐建起身去开门。

徐建：妈，我来开门。

21徐建家走廊，日，内

徐建开门，王健强和周梅梅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和一个蛋糕进门。

周梅梅：叔叔，阿姨，我们来了。进来啊，快点嘛！徐建过生日你不来谁来，真是的！快点！

徐建走到门外，见孟蕊正站在门口犹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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