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圆环内部中空，外圈直径不到6厘米，厚约1厘米。这么小的东西，上面却雕刻了龙凤呈祥的瑞图，工艺极为精湛。

李笙双手捡起这个物件，整个人抖成筛子，我完了，我犯法了啊。怎么办？怎么办？！

你说啥？艾雨还以为捡到了值钱的宝贝，正高兴呢。怎么李笙的反应是喊救命啊

你，你记不记得我说过，一红二黒三白不能碰？

可这不是黄褐色的么艾雨脱口而出，随即反应了过来：不会吧，这玩意儿是象牙？！

你看，这是牙纹，渔网状，就像树的年轮

哎呦我去，李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上课！艾雨气急败坏地打断他，你就告诉我，这是不是象牙就行了！

是！凭据就是我刚说的牙纹。别的东西，比如象牙果都没有牙纹。

鹤顶红犀牛角象牙，被称为一红二黒三白。以这仨为代表的原材料，都取自濒危物种。这些东西制作的文玩，被称为血色文玩。

用孙家大伯的话说，买卖这些东西，抓到了就要拉出去打靶子。

艾雨将这枚象牙佩握在手心，也忍不住肝颤。

这笔一千块钱的交易是李笙做的，但南风阁的法人是徐震。一旦事发，老舅也脱不了干系。

我刚刚在发呆，没注意看你们的交易。店里有监控吗？调出来看看。

哦，有有，我这就找，马上找。

李笙已经六神无主了，哆哆嗦嗦打开电脑，光是登陆监控后台就花了十来分钟。

录像无声，来回看了几遍后，艾雨的眉头越皱越紧。

这个人说话有口音吗？

好像有点，像是鲁西那边的人。

你确定？

我姥姥家就是鲁西那边的，要是别的地方，我还未必知道。

火车上那个人被抓后，姓李的乘警叔叔专程打电话到舅舅那里，给她这个目击者通报过大致案情。

鲁西有一座大墓，因为盗墓贼比国家先动手，考古工作者只能进行保护性发掘。可悲的是，因为文物流失严重，到现在还没发现能确人墓主人身份的物件。

看看手上这块价值连城的祸害，再加上鲁西口音

艾雨深吸一口气，拿起砚台狠狠摔在地上！

又从店里找了个纸袋子，将碎成八瓣的砚台小小的象牙佩都装了起来。

把这段录像拷贝下来，咱们去报案！

啊？自自首？

自首个屁！艾雨没好气道：咱们是被人坑了！就算没被坑，主动报案也是唯一正确的做法！

俩人刚要关门，艾雨又喊停了李笙。

不能关门，真要是有人害南风阁，肯定会派人盯着。关门就打草惊蛇了，南风阁还要照常营业！我去报案，你守在这里。记得给我舅打电话，告诉他别来店里，直接去上次那个派出所，他知道是哪个。

李笙听完这一串安排，感觉整个天灵盖都在冒凉气，同时又满心羞愧，你一个人能行吗，要不我去报案吧？

艾雨摆了摆手，拎着纸袋子大步走了出去。到门外才回头大声道：椒盐排骨肯定没有香辣的好吃，还有干枝丸子，比鱼豆腐好吃多了。你等着，我买回来你尝尝就知道了！

李笙站在店里愣了愣，眼眶红了。

出了南风阁，艾雨全身上下所有的雷达都开启了。不止是精神力与感知全力扩散，星元也涌上双耳。她还没有神识，用这种东拼西凑的办法，勉强能达到神识外放的效果。

文玩街整体是东西走向，南风阁的位置靠近东头，艾雨则一路向西。

刻意放缓脚步后，街道两边绝大多数的私语都能收入耳中，一道若有若无的目光也随之暴露出来。

果然有人盯梢！

可惜啊，如果有神识，就能在那人身上做标记了。分分钟反跟踪，查出到底谁鬼鬼祟祟不怀好意。

不对，我不认识这个人，不代表老舅不认识。

艾雨当即转身，回过头走进一家便利店，买了瓶老酸奶。借此机会，寻着感知扫了一眼，将那人的长相牢牢记住。

走到文玩街与主干道的交叉口，艾雨不慌不忙拦了辆出租车。

闺女去哪儿？

朝外大街，桥头排骨！

司机嘿嘿点头，我闺女也爱吃那东西，我知道在哪儿！

等到出租车远离了文玩街，艾雨才出声道：师傅，咱们不去朝外了，改去东城派出所。

司机玩味地看了眼后视镜，然后狠狠点了点头。

艾雨也不知道他脑补了些什么，但这辆出租车接下来的速度忽然就快了起来。十五分钟不到就抵达了目的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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