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慧轻摇着头,痛苦而深情地凝望着这个深爱的男人,她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爱同样是深重的,只是在不经意间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她凄楚地说:“不要离开我,你不觉得我可怜吗?一个梦做了十五年,到头来,梦真成了梦!现在终于遇到了我想要的人,你别扼杀一个女人最后的希望好吗?你说我是天鹅,是仙子,那么你非要把我和猪放一起吗?你见过我和哪个男人多说过一句话吗?”施慧情真意切地恳求着,眼里的泪花晶莹而剔透。
可不是吗?阿宁突然在脑子里回忆一下,自从认识她,真没见她有任何的轻浮,这样的女人对男人而言难得的珍贵啊!
“我就不明白了,我一个社会底层的混混,一个刚释放不久的劳改犯子,有啥值得你喜欢的呢?”阿宁说得真切而朴实。
“真正的男人是锤炼出来的,炼狱和痛苦是人生的佐料,起点低不代表终点低,一次行动胜过一千次空想,你敢想敢干,有头脑有胆识,你身上的男人气息不是涂上去的,是与生俱来的,难道我们女人都是瞎子吗?”
施慧说的很激动。阿宁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也被她的言辞深深打动,内心感慨,她不愧敢写小说,有点水平啊!
“靠,照你这么说,我还他妈值钱了!是不是把你伺候得劲儿了,你舍不得我呀?呵呵……”阿宁想调节一下气氛。因为他明白,问题严重了,这爱情整不好会性命攸关。
“不光是好……,是每次都想死在你怀里。但前提是我爱你,如若不爱,你越强我只会越痛苦!”施慧没把阿宁的话当玩笑,说的一本正经。
阿宁放松不少,话题能轻松,情绪就能平稳下来。他如释重负地靠床头上说:“肯定是有你舍不得的地方,幸亏你没生在古代,要是让你当妃子,还不得天天吃皇帝的醋啊?”
“如果被选进宫,我就去死!”施慧说得非常坚定,眼光定定地看着阿宁。
“如果你也爱皇帝呢?”阿宁逼问。
“那就是今天这样的结果?”施慧毫不迟疑地回答。
“唉!不瞎扯了,我和杨琳琳都是逢场作戏,也是逼不得已啊!我万分肯定还是最爱你的!美人儿把它忘了吧!”阿宁郑重地说完,站起来扶住施慧的肩。
“你不知道,男人的心就像在屋子里挂画,能挂很多张。而女人的心则是在屋子里放音乐,再宽敞,也只能播放一首。所以,女人的爱很自私,我们一缠绵,就让我想起你和别人也会有如此的场景,我的心就会很疼,再美妙的*爱也无法遮盖心的伤痛!”说着施慧又低下了头,睫毛垂得又黑又密。
“唉!”阿宁叹了一声,看来爱情真是最难得到却又最容易失去的幸福啊。但这种幸福又脆弱的让人心惊,自己该如何挽救这如履薄冰的爱情呢?
阿宁想了一会儿,拉过施慧的手,轻皱眉头:“我一碰你,你还很有感觉,为啥又跑掉呢?到底是啥感觉?”
“就是你不碰我,我都想找机会碰你。因为那种感觉让我上瘾,*罢不能。可是一碰到你,我马上就会心口疼痛,如同你所描述的电警棍那样在身体里游走。而且还没有出口,扎心的痛!你要给我时间调节,因为很多人的生活并不是靠理性支配的,而是被情绪驱使的,情绪甚至会主宰人的一生!不过,老公你不要灰心,我会好起来的!”
“我靠!”阿宁骂了句脏话,一下仰倒在床上,拽被子把脸盖上,施慧的说法等于断了他的口粮,绝望啊!
施慧没聊够,见他耍赖的样儿,差点被逗乐了,同时也减缓了一下情绪上的凝重。阿宁和她在一起的幽默感是本真流露,时时刻刻都能让她开心。其实都不用阿宁刻意逗她,光是他骨子里的无赖劲儿就让她忍俊不禁,她经常叫阿宁“土匪”。今天她真的还没说够,叫阿宁也叫不起来,就用手指捅阿宁的肚子,她一捅阿宁一滚,她捅这边,阿宁滚到那边儿,她捅那边,阿宁滚到这边儿,就是不起来。滚着滚着,阿宁睡着了。
等阿宁一睡醒,饭菜已经摆在餐桌上了。他是食肉动物,跟狼差不多,离了肉就不干。施慧是素食主义者,顶多吃些海鲜,现在跟他在一起也嫁狗随狗了。清炖牛肉、清蒸大黄还有几盘小海鲜,这都是阿宁爱吃的。施慧每顿都能把阿宁喂的跟小老虎似的,只是营养过盛无处发泄的身体最近成了他的负担,没办法,只能经常到酒店的健身房锻炼一两个小时,这才能撤一撤火。他很烦躁,总埋怨上帝他老人家为啥就不让人十全十美呢!
吃完饭,大平打来电话,说郭哥玩爽了,现在要去“新葡京”,让阿宁赶紧过去。施慧像妻子一样帮阿宁穿戴整齐,转身要开房门的时候,阿宁冷不防把手伸向她。施慧刚惬意地哼了一声就又犯病了,一拧身脱开了阿宁的手掌。
阿宁看着自己的手掌感觉滑滑的,奇怪地问:“你胸上擦啥东西了吗?”
“没有呀,怎么了?”
“今天怎么这样细腻嫩滑呢?”
“一直就这样,你以前没注意吧!”施慧白了阿宁一眼。
阿宁把那只刚刚偷鲜的手掌凑到鼻子下贪婪地闻了几下,心想,人这玩意儿真怪,连边儿都挨不着的时候,偷摸一下感觉也这么好。
从下午四点到晚上十一点,郭哥那套把戏竟然成功了十几次,多时五万,少时五千,前后共弄到手三十多万。最有意思的是一个七十多的老头儿,白发苍苍的,脸色也挺红润,面前摆了七十多万筹码。郭哥竟然和他谈起了国学,你说这家伙厉害不厉害?大平、阿宁一顿配合之后,阿宁又去“取钱”了。郭哥让老头帮他押上五万,赢了。郭哥把赢的那个五万筹码在手里转了几圈之后放下,又假装被旁边的台子吸引,左探头右探脑的,这边还跟老头说:“老哥哥你手壮,帮我把这五万再押上,我就不上手了,我手臭!”
老头不禁捧,嘴上说着:“那是自然!”就把郭哥的五万筹码和他自己的十万一起押上了。
结果输了,老爷子刚无奈地说:“哎呀!世事难料啊!”
郭哥马上转回身,皱起眉头气哼哼地说:“哎?哎?老家伙,你难料不难料的押我筹码干啥?”
一听这话老头蒙了,他不明白刚刚还称兄道弟、热火朝天的朋友怎么翻脸了呢?而且那五万筹码还是从他自己这里借钱赢的,难道是自己耳朵不好出现幻觉了吗?
看老头愣在那里大张着嘴看向自己,郭哥双手一抱胸,挤着小眼睛厉声厉气地说:“糊涂成这样了还来这赌啥呀!你把我的筹码输了,倒是还给我啊!”
老头扭脸看了看两侧,除了一脸无奈、又乐不可支的中年女牌手之外,根本没有一个人注意这边。他喉头窜动了一下,愤怒地说:“年轻人,我可是大学教授啊!你怎么如此无义、无德、无赖!”脸都红了。
“我看你是无知!是我向你借钱赢的码不假,但赢的码就是我的了,万一输了我得还你呀!你给我直接拿去押输了算咋回事儿啊?”郭哥声音越来越大。
“是你让我帮你押的啊!”老头声音颤抖着,音量渐小。
“我没长手啊?要押我就自己押了,钱还能让别人押吗?你还大学教授呢!哼!我看你是净骗*女学生的‘叫兽’!做了一辈子学问,不知道不义之财不可取吗?这种明目张胆的勾当都干的如此冠冕堂皇,还有啥是你不敢干的!赶紧把码还我!要不我叫保安了!”
郭哥把教授说的连连倒气儿,愣了足足有一分钟。不过教授心里明白,他知道这种事情自己是没有胜算的,就算吵下去也不会有便宜可占。况且,对方那副嘴脸是要脸的人吗?算了,吵下去只能让自己颜面尽失!他无奈地看了一眼假装低头在码盘里数码的牌手,长叹一声:“唉!世风日下啊!老朽开眼喽!”说完拿起一个十万的筹码扔给牌手打散成两个五万的,然后拿起一个放在刚刚郭哥放筹码的地方,冲郭哥一抱拳:“佩服之至!”步履蹒跚的走了。
阿宁和大平都过来坐在郭哥身边,笑得嘴都合不上了。牌手这时才抬起笑红的脸,十分敬佩地冲着三人说:“好高明呀!”
郭哥“哼”了一声,对女牌手说:“糟老头子而已,要是女的,连她的卫*巾都能骗来!”几个人哈哈大笑……
…………
新葡京大厅人头攒动,郭哥正对另一个目标下手,阿宁的手机响了。他以为是施慧打来的,打开一看竟是贤蓉。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是午夜两点了,贤蓉没见到他,所以给他打电话。阿宁告诉她自己在忙,贤蓉非问他在哪里,阿宁只好告诉她自己在新葡京。贤蓉说自己十分钟就到,要阿宁在酒店门前等她。
阿宁和郭哥打了声招呼向赌厅大门走去,他边走边合计,这又是麻烦事儿,这小丫头一夜不见竟然敢给自己打电话,这还了得!
湖边离新葡京也就几分钟车程,阿宁刚到灯火辉煌的大门前,一身黑衣的贤蓉就骑着飞速的赛车在不远处出现。她带着*女特有的冲动,映在一缕光束中。
看见阿宁,贤蓉放下车子跑了过来,一下抱住他的脖子,一股香气扑面而来,鼻息里灌满了女孩子那种天然清新的味道。男人都迷恋这种味道,仿佛阳光下微风吹拂的花草香。
阿宁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怜爱地说:“有事吗?宝贝儿!”这句宝贝儿是阿宁打心眼里稀罕小孩子时才用的称谓,用到贤蓉身上也是自然而然的。
“宝贝没有事情啦!就是要抱你一下就走嘛!”贤蓉的脸上好像擦了什么化妆品,很香。以前阿宁没在她身上闻到过这味儿!
“没事儿就快去练车吧!我忙着呢!”阿宁催促着她。
女孩眼睛黑亮地看着阿宁,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抚*了几下他的腮和下巴。后半夜了,胡茬都冒出来了,在女孩的手掌下发出只能感觉到“沙沙”声。
“走吧!”阿宁轻推了一下女孩的小蛮腰。
“你还差一个动作嘛!”女孩儿双脚跳动了两下。
“啥动作?”阿宁不明白。
“摸人家嘛!这你都会忘?”说着女孩撅起了嘴,用眼睛责怪阿宁。
“呵呵!宝贝儿你真是可爱死了!”阿宁心里是真高兴,这姑娘太招人稀罕了。说着双手轻轻地抓住女孩的下围揉了一下,然后又拍了一巴掌,笑呵呵地说:“快滚蛋吧!”手心的弹性和质感让他心里一麻。
贤蓉偏着头可爱地一笑,乖巧地说:“他妈的、滚蛋,不文明的啦!”然后又贴了一下阿宁的脸,橄榄头盔凉凉的。
脱离怀抱的女孩像条泥鳅,抬起长腿跨上自行车,回头向阿宁招手:“宝贝要走了,明晚见!”几下重蹬,赛车似离弦的箭一样向车流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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