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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不二遗书(4)(第1页/共2页)

下午一点,大林姐让阿宁接待那个人到了,阿宁他俩约定在永利大酒店见面,今天永利送的房间就留给这个人住。出房门时,施慧在门口用力抓了两把阿宁的*股,她一直说阿宁穿西裤时腿和*股的线条笔直质感,特别有劲道。所以,摸阿宁*股是她*欢的信号。但是都出门了,她的一摸只能让阿宁爱恨交加。阿宁回头,她妩媚地倚在门旁,温柔地说:“早点回来。”眼里秋波荡漾。

阿宁气得照墙上就是一拳,把走廊里打扫卫生的服务员吓了一跳。施慧现在的状态可气得有些可爱,活像小孩子在给你东西时你伸手一接他却突然收回去的逗笑,任何男人都会被他弄的心律不齐的。

一见面,这个人的长相实在让阿宁不敢恭维。瘦小枯干,一米六的个头,大一点的猴子都比他重。如果仅是人小点也不要紧,关键他的穿戴还挺怪诞,头发染得焦黄,只在左耳垂上坠着个白金耳环,比鸡蛋都大,右耳光秃。细瞅他还纹了眼线,薄嘴唇也红得可疑。脖子上挂着一个大牌子,可能是玉做的,有扑克牌大小。他手腕上没有表,倒有两只像护腕一样的金箍。一身牛仔服,那裤子把小细腿勒得跟鸡肠子似的。这副尊容让阿宁猜不准他的年纪,从二十五到四十五都有可能。

这位尊神一说话倒是男声,阿宁介绍完自己,他斜着眼直接就说:“你是没看起我啊!告诉你,我也是输过几千万的人,一会儿我给你亮亮买卖你就了解我了。”

阿宁赶紧说:“朋友你多心了,哥们儿我就是对你这身打扮有点好奇而已,没别的意思。”

这家伙“哼”了一声,算是不计较了。阿宁看着他的样子,心里犯疑,难道他真有点本事 ?

刚把这家伙安顿好,大平就到了。三个人出了永利,过街去了对面的“凯旋门”。这家伙从花花绿绿的背包里拿出了四十万港币,摇头晃脑地冲阿宁和大平说:“看见没有,就这四十万,一周之后,我拿一千万回东北!”

原来这家伙是东北滨海人,姓郭,四十二岁,开发廊起的家,钱没少挣,输的更多,现在是负债累累。阿宁看了大平一眼,撇了撇嘴,不言而喻,如果他是个有料的客人,大林姐能让自己“开发”吗?

“凯旋门”是澳门人开的**,筹码类似于硬塑质地,十万的筹码比扑克牌略小,形状差不多,颜色发白。这家伙让阿宁叫他郭哥,他把四十万港币换了四个十万的筹码,然后看了阿宁和大平两人几眼,发号施令地对阿宁说:“你一会儿配合我,让那位哥们和我押对门!”说完给了大平一个十万的筹码,

阿宁和大平对视了一眼,不知道他这是啥买卖,暂且听他的吧!

郭哥带着阿宁开始在**二楼的大厅里转悠。乍一看,阿宁就是郭哥的跟班。可想而知,拥有霸气十足、威风凛凛的不俗气质的阿宁竟然是跟班的,那么,郭哥这位猴头鼠脸的老板立马就引来争议了,这副尊容的人要么狗屁不是,要么就是世外高人。无形当中,郭哥就被神秘感包围了。大平装做普通赌客,绕在不远处。

郭哥手里拿着三个十万的筹码,寻摸了一圈,最后站到了一张有三个人玩的赌台边。别人都在细心地观察显示屏上的路单,他却只观察人。这三个人当中有两个是男的,一看就是南方人,手里只有不到十万的筹码。另一个是微胖的中年女人,面前摆了一百多万的筹码,看样子有五十岁左右,人挺热情,叽叽喳喳地一直在那里讲牌道,一听就是四川口音,跟杨琳琳有得一拼。显然,她和那两个男人不是一起的。

郭哥坐下了,挨着中年妇女。阿宁笔直地站在他身后,从姿势上就能看出这个马仔对老板不是一般的恭敬。

中年妇女扭头看了一眼郭哥,可能是没把他这副尊容看在眼里,刚要露出鄙夷的神色,却突然瞟见了立于郭哥身后的阿宁。她眼睛一亮,随即又瞟了一眼郭哥,然后又看了一眼阿宁,这才面带犹疑地冲郭哥礼貌地微笑了一下。她嘴唇上的汗毛稍浓了一些,像十几岁男孩的绒须。

郭哥傲气十足地把鸡爪子一样的枯手伸向肩头,朝身后勾了下手指。阿宁立马会意,从兜里掏出“九五至尊”,不但拿出一根放在郭哥的两指中间,而且还在郭哥抽手时毕恭毕敬地按着纯金火机帮他点上,退立原位。

郭哥抽了一口烟,刚把烟吐出口,就似有所悟地对身旁的中年妇女礼貌地说:“哎呦,你看看,我又自私了!对不起,对不起!”说完在牌手刚递过来的烟缸里把只抽了一口的九五至尊轻轻捻灭。

这就对上茬口了嘛!虽然这个其貌不扬的瘦小男人穿着怪异,但也可能是个人爱好嘛!你看看,人家多有风度,多有礼貌,多有教养,不愧身后的随从都那么的气宇轩昂。中年妇女琢磨少许之后,很和善地笑了笑,热情地说:“不要这样客气嘛老板,这是可以吸烟的赌台,您尽管吸嘛!呵呵……”

“no!做人不能自私!文明世界大家都要做文明人嘛!呵呵……”郭哥话一出口,中年妇女眼光闪了一下,果然,人不可貌相!

“哎唷,老板真是高素质哟!哪里人呀?”

“呵呵,女士您猜?”

“东北人吧?听口音像!”

“厉害!厉害!女士是四川人吧?”

“哟!您是怎么看出来的嘛!”

“口音只是一方面,您身上那种灵秀的气质是说明问题的。呵呵……”郭哥说完还扭头看了阿宁一眼。

阿宁赶紧迎着中年妇女赞许的目光恭维着说:“是啊,我老板说的对,一看您就来自天府之国呀!”阿宁说完迎面撞见女牌手隐秘的嘲讽目光,他扫了眼旁边,假装没看见。

“老板您太会说话喽!呵呵……老板是做什么生意的?”

“我是小生意,呵呵……”

郭哥太健谈了,一把注还没下,就和中年妇女称姐道弟了。他似乎对中年妇女对牌路的见解很是认同,虽然猜四把错了三把,但是他俩都对猜错的每一把牌持有坚强的解释,不是这路顶了,就是那路不通。语言从来就是一些人奴化另一些人的手段,中年妇女面前那一百万筹码好像被郭哥的语言魔力征服了一般,有自己要往这边挪的迹象……

郭哥和中年妇女愉快地交流了十多分钟后之后,终于开始下注了。这张赌台的最高投注额是五十万,最低一千。这把大家都压“闲”,那两个南方人把不到十万的筹码全押上了。中年妇女押了三十万,郭哥好像忽略了最高限注一样,一下把手中的三十万全押上去,那动作、那表情仿佛押上的不是三十万块钱,而是一文不值的三个塑料片子。

年轻女牌手马上对大家说:“各位老板,对不起,超注了不能开牌,哪位老板往下撤一点?”

郭哥这才恍然大悟,急忙拦住要撤注的中年妇女,豪爽地说:“大姐,您别撤,我撤!我今天输了七百多万,也不指望赢回来了。”说完拿回了二十万,只押了十万。

这时候,一直假装看热闹的大平马上押了十万的“庄”。

当大平放完筹码之后,别说赌客们很不解地看向他,就连牌手也纳闷地看他,而且还好心地提醒大平:“老板,大家都买闲,您确定没有放错地方吗?”牌手以为大平是想和大家一样押“闲”,只是忙中出错,错放在了“庄”的格子里。

大平理都不理其他赌客,抱着膀子倔强地对牌手说:“哪来那么准的牌,如果仅供参考的路单准的话,大家都能把**赢家去了!还至于输这样惨吗!我就不信邪!我押“庄”,开牌!”说完平静地看着显示屏。

中年妇女刚要和郭哥说点什么,郭哥连忙用手轻扶了一下她的后背,手指还在被*罩带子勒出痕迹的位置轻轻点点地弹了一下,小声而亲切地把鲜艳的嘴唇凑近中年妇女耳边:“管他呢!输死他谁儿子!”

“闲”开出来的就是九点,除了大平之外赌桌上一片欢腾。郭哥就势搂了一下中年妇女的肩,把中年妇女枯萎的春心都激活了,粗暗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粉红。

这种情况下,大平押的“庄”就算也是九点都赢不着,最多是和。大平连坐都没坐,肯定是不看牌的,他一看“闲”都是九点了,基本败局已定,刚要让牌手把两张牌都翻开,郭哥却在这时和中年妇女挤了下眼睛,讥笑着说:“老板,坐下来慢慢看嘛!万一也是九点呢!”桌上的四个人脸上都露出嘲笑的表情。

大平特有风度,微笑中带点自嘲地冲牌手做了一个开牌的手势。牌手无奈又无望地摇了摇头,撇着嘴角把牌翻开了。

两张牌加起来的点数也不小,是七点,输的挺可口。大平讪笑一下转身就走……

郭哥和中年妇女击了一下掌之后,也和另外两个男赌客击了一下掌。中年妇女挺感激郭哥,因为他的慷慨撤注使自己多赢了至少十万。

大平输的十万被郭哥赢回来了,虽然一分钱没赚到,但他依然要做出赢了十万的样子,脸上的笑容使分散的五官拥挤一些。

赢了一把牌之后,那两个男赌客开始频繁下注,而郭哥和中年妇女一直眉飞色舞的闲聊,两人都对这几把牌不太感兴趣,大有英雄所见略同之感。

谈笑的间隙,郭哥又冲背后的阿宁伸出两根手指头,阿宁马上又拿出“九五至尊”,抽出一根放在郭哥两指中间,然后帮他点火,之后又恢复原先的姿势站得笔直挺拔。

又谈了十多分钟,中年妇女已经对郭哥十分敬仰了,很有相见恨晚的感觉。这时郭哥向一旁张望了一下说:“大姐,您先在这坐着,我看那边人挺多的,牌好我就喊您!这边牌好您也喊我哟!”说完轻拍了中年妇女的肩膀,率领阿宁向远处的赌台走去。

郭哥新站脚这张台和中年妇女玩的那张台相隔了二十多米,有一男一女在玩儿。郭哥看了一会儿,马上在角落里又塞给大平一个十万的筹码,然后一切都如重新播放的片段一样,他先和那两人套近乎、讲牌道,阿宁依然恭敬地在他身后服侍、敬烟。那两人是一对夫妻,听口音是河北一带的,面前至少有一百五十万筹码。

热烈交谈时牌手也没闲着,在郭哥极其老道的授意下,一把一把地飞着牌。当牌飞了十几把之后,出现了较顺的牌路,郭哥抬手示意牌手停止飞牌,对夫妻俩说:“这把‘闲’有点门道,但不是特别准确,咱们也别打满,每人押十万试试牌咋样?”

那对夫妻从郭哥的言谈中感觉出这个其貌不扬、穿着怪异的瘦男人很是神秘莫测,否则那么气宇轩昂的气质男怎么会给他跟班呢?嗯,肯定有两把刷子。男人看了一眼妻子,妻子温柔地点了点头,他拿起一个十万的筹码放在郭哥的筹码上面,信心百倍地说:“老板,听您的,您看牌。”

就在郭哥抬起手示意牌手开牌之际,大平缓步走了过来:“等一下!”拿十万筹码押在了庄上。

这把牌大平赢了,郭哥和那对夫妻输了。不过,有钱有身份的人从他失败时的表现上才能更明显地昭示他的风度,郭哥讪笑了一下,冲微笑保持良好形象的夫妻歉意地说:“哎呀!对不起呀老板,都怪我瞎指挥,害得您陪我一起输钱。这样,您二位输的十万我赔了!”说着拿起一个十万的筹码推给那对夫妻。

那对夫妻立马被郭哥的君子风度感动了,两人同时站起身,用四只手把那个十万的筹码重重推回郭哥面前,男的有些激动地说:“老板,您真的不是一般人阿!鄙人佩服,佩服啊!得遇您这样的君子真是三生有幸啊!怎么能让您赔付我自愿押上的赌注呢!”说完使劲儿握了握郭哥的手。

“既然这样,那我只能先将惭愧之心暂且保留起来,有缘分的话再弥补吧!呵呵……”,郭哥说完又伸出两根鸡爪子一样的手指,阿宁马上续烟点火。然后他又示意阿宁给那男的也毕恭毕敬地点了一根烟,这才起身致歉,带着阿宁向洗手间走去。背后吸引着那对夫妻敬仰的目光……

刚刚这把牌是有损失的,因为大平押的是庄,被**抽去了五千元水子。大平刚转到角子机后面,就看到洗手间门口的阿宁抛过来的眼色。他把筹码掐在手里,一进洗手间就直接塞给了郭哥。郭哥瞅了一眼阿宁,阿宁点了一下头,这说明那对夫妻的目光已经不在这里了。郭哥急忙带头出了洗手间,率领阿宁快步向那位四川中年妇女走去。

当郭哥回到中年妇女身边时,两人的亲热程度好像有过“深交”似的,就差搂脖抱腰了。看到那两个南方男人走了,郭哥后悔不送地说:“唉!都怪我瞎溜达,到那边就把钱一把押输了。不走好了,您看这好牌路还真出来了!唉!”说完,他瞅了阿宁一眼,从牛仔服内兜掏出一个名牌皮夹,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阿宁,派头十足地说:“还是那个密码,再取一百万,快去快回,快点!”那口气和神态纯粹就是军队的指挥官。

阿宁哈了一下腰,“是!”转身快步向出口走去。他能感觉到中年妇女欣赏自己风姿的眼神一直跟在背后。

当拐到滚梯口的时候,阿宁回头一看,郭哥和中年妇女已经沉浸在赌的雅兴当中了。他马上折身返回扑克机旁的大平身边。从大平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听到郭哥和中年妇女那边的情况,距离才四五米,只不过赌厅是圆的,谁也注意不到他俩罢了。

阿宁和大平一脸好奇地注视着那张台,只听郭哥指手画脚地对中年妇女说:“这把准是闲,路路通啊!这小子怎么还不回来呢?急死我了!我一看好牌就着急,您知道吗?牌路不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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