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太上皇用人,这为其他哪个宫选人,用不着本都知亲力亲为,交由底下人去办,递上来名册之后,本都知过目,认为没问题,便定下了。”陈祈安想了想,“记得当年掌管宫人安置的是个叫孟亮的押班,不过这孟亮两年前因偷盗私贩宫中物品受了杖责,后伤口溃烂,迟迟不好,最终高烧致死。”
慕清颜道:“也就是孟亮这人品行不端,极易被人收买徇私。”
“被人收买?”陈祈安品着这几字。
“那三人于淳熙十三年入宫,做的都是最苦累的差。想她们也没有收买管事的能力,但若攀上其他机会,有人代她们出面的话就可能令其命运发生转机了。陈都知,您说有这个可能么?”慕清颜问。
“你知道的倒挺清楚。”陈祈安双手拢于袖中,“这么短的时间,肯定不是韩致远查到,想必你也不会找嘉王去查,也非重华殿之人所为,那么,便是从张成和处得知?”
“正是张都知。”慕清颜承认。
“呵呵,”陈祈安笑了笑,“孟亮死无对证,这件事便顺理成章为本都知的安排。你却在这个时候来重华殿当面寻问本都知,可有通风报信之嫌呐!”
“黄贵妃是太上皇送给圣上的人,又在圣上心目中占一席重地,多少能与皇后抗衡几分,太上皇定不会希望黄贵妃出事。即使陈都知当年选人,想来也无多余心思。而明知此事有问题,民女不能不查问,请陈都知不要介怀。”
“呵呵,本都知并无介怀,至于张成和那边就难说了。”
“张都知并无将此事禀知圣上之意。”
“哦?”陈祈安挑眉,“这张成和倒是还有几分掂量。也是他让你来当面寻问本都知的么?”
“不是,是民女自作主张。”慕清颜道,“其实这样的寻问不会有什么重要结果,更何况当年办事的那个孟押班已死。与其从旁侧寻问陈都知,还不如直接从挽心等三人身上着手。”
“那你又来见本都知作甚?”
“只为弄清当年选人情况。民女对宫中不熟,而且时隔四年,若去浣衣局等处寻访不仅费时费力,也易泄露消息。而关系陈都知,张都知又不便出面,不如民女亲自前来问个明白。”
陈祈安嗤哼,“没错,晾他张成和也不敢冒然查问本都知的事!”
因为他们做的都不是自己,一举一动都意味着身后人的态度。张成和查他,就等于让外人目睹到皇帝对太上皇不客气,在当下,他们还没有这个明目张胆的能力!
这种情况下,受韩致远的影响搅在南北二宫之中的慕清颜倒适合多嘴一问,只要她有那个胆量。
既然她已站在他的面前,这胆量是定然不缺的。
不过——
陈祈安又道:“但你所能知道的,也就是孟亮已死,其他详情本都知也全然不知。”
“民女适才说过,如此询问不会有重要结果,但民女已知当年做主此事的实则是孟亮,这便足够。叨扰陈都知了,民女告退。”慕清颜颔首福身。
“你只知一个孟亮便可?”陈祈安眯着一双苍老的眼睛,打量着在亭角灯笼映照中的慕清颜的身影。
慕清颜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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