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怕了。”
“这些话,你可说与致远?”
“当然要说清了。今日前晌在冯大娘家,我们都已经说明白。从今往后,我们各走各的道。不论他做金国驸马,还是娶哪位名门闺秀,都与我无关。”慕清颜轻笑,“我这样女子怎能配得起他?”
赵扩垂目瞧着慕清颜眉眼间的笑意,自嘲中带着一丝酸涩。
他知道,慕清颜并非妄自菲薄的女子,她的身上有她的傲气。若非受到极重的压制,她不会轻易低头,更不会低的这么突然。
和亲一事她大概也是刚听闻吧,金使未到,圣旨未下,都还未及做任何打算,她便为此退却?或许和亲只是一个由头,真的并非主因,而主因是她怕了父皇压在她头上的生死,真是怕了受韩致远的连累?还是……其他?
但不论是何原因,她都不舍真的放弃韩致远,在那笑意的掩藏下存了太多的无奈与落寞。这种眼神他曾经见过,那就是对他的王妃韩丽蓉念而不得的叶宁畅。
“致远呢?他答应了?”赵扩问。
“他不答应又如何?我去意已决,他能强留得住?不过,我这般令他失望,待静下心后,想必也就觉得这一年的付出不值得了。”慕清颜悠悠转动手中的琉璃瓶,“嘉王殿下,若您想找话说,不如说说这案子吧。”
赵扩略作犹豫,在慕清颜对面的草地坐下,“只要凶手不是母后,便都好说。”
如果是,他又能怎样?
慕清颜看着晶莹透亮的琉璃瓶,“我也不希望是皇后。韩公子曾断定皇后在这件事上是无辜的,他相信皇后,殿下不信自己的母后么?”
“致远相信母后?是有人故意借黄贵妃算计母后?!”赵扩目光一凛,“但你又在慈明殿时对小王说过,黄贵妃之死设计的很‘意外’,若不是你,没人去追查凶手,并无嫁祸之嫌。”
“为什么一定是嫁祸?”慕清颜问。
赵扩道:“事已至此,你没见所有人都在怀疑母后?”
也包括他这个儿子。
慕清颜略顿,想了想,“是,起初看,此案是对黄贵妃最直接的谋杀。但圣上若因鸡汤洒落致使黄贵妃滑倒,拎出翠心挽心二人问责,尤其这个挽心……在圣上严刑审问之下,不知她将会作何交代?”
赵扩双目凝滞。
他亲耳听到皇后向慕清颜承认,挽心是她的人!他也知道慕清颜在菜市桥险遭毒手的那个案子牵连出一个胡五娘!
“殿下不妨让人去打探个情况,前日午时末到未时正的这段时间,下瓦一带有一男一女发生矛盾,男子说女子是他家与人私奔的娘子,要抓她回家去,细致情形,请殿下帮着了解一下,越详明越好。”
慕清颜决定将自己要办的这件事托给赵扩去做。毕竟嘉王的人手多得多,非她一己之力可比。
“这事与何人有关?”赵扩料想此事定然关乎案情,可听来又与案情似乎格格不入。
慕清颜只道二字,“挽心。”
赵扩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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