莳花楼内歌舞升平,莺歌笑语,与这乐章不匹配的,也许就是画舫二楼噔噔噔的疾跑声,这声音来的似徐实疾,严九不及通报直接撞入花娘的房中,人一落地还未开口,便招来花娘的一顿数落。
“你这夯货,当真没有半分规矩,入我房中这般冒失,也不分个时候?若是被人瞧见,我这脸面放在哪里才好?”
严九看着花娘快速套上衣衫,喘着粗气道:“我哪里有功夫与你调情?快点儿吧,孟家那少侠与人动上手了!”
花娘一愣,手上动作一顿,问道:“你说谁来?”
严九道:“还有谁来,孟飞时!”
花娘当即身形一晃,赶紧自己捏住人中狠狠掐下,待疼痛起来,才缓了缓神,道:“我地娘诶,这祖宗怎地刚好一些就来给老娘惹麻烦!”
花娘赶紧披了件外衣,胡乱的蹬上鞋子,问道:“却向哪里去了?”
严九赶忙带路,到了地方伸手一指,“就是这儿了!”
花娘抬头一看,正上顶着匾额写着“闻香阁”三个大字,花娘哀嚎一声道:“这她奶奶不是狗大户费大爷的地盘?”
这游侠儿身手了得,她莳花楼的护卫根本拦不住,耽搁这功夫时间,怕人脑袋都搬了家!花娘当下一脚踢出,将门踢开,顾不上屏风后藏着的人,伸长了脖子探出屏风,正见孟飞时对费大爷施暴,眼看着这一拳下去费大爷老命就要赔了进去,赶紧尖叫一声:“住手!”
孟飞时乍听这声音,手上一顿,力道也收了三分,即便如此,这一拳下去也将那肥猪打的满面桃花别样红,眼睛一瞪,昏死过去。
花娘见状,不由大哭出声,扑上前来痛哭道:“好你个狠心的孟二郎,你这是做的甚来,我莳花楼是造了什么孽啊,先是你兄长在我莳花楼出了事,险些让我喝了西北风,如今又碰到你这么个愣头蒜,招呼都不打就将我的客人打死在这里,我可如何是好?不得活了!呜呜……”
孟飞时一愣,看着抱着自己大腿哭的死去活来的花娘一阵无语,扯住那肥猪的衣襟擦了擦手上的血迹,道:“你先起来,这般抱着我哭,成何体统?”
“体统?体他娘的统?命都被你去了一半,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体统!你倒是注意体统,为何就将人打死了!”花娘狠狠的扯动孟飞时的衣袖,将他的衣服都撕开了个口子,拽了一截袖子下来。
孟飞时动了动腿,这花娘搂抱的这般紧,他又不敢奋力甩开,再碰伤了她,凭白伤了情分,无奈的道:“哪个说我打死了人?”
花娘哼哼两声道:“血都流了两斗,还说未死?你以为你是谁?阎王爷亲家公,也能判人生死,饶人性命不成?”
孟飞时道:“鬼扯些什么?莫要哭了,你便是哭瞎了又有甚么用?我说人未死,那就是未死!”
花娘将腿盘在孟飞时的小腿上,身子坐直了抓着孟飞时道:“即便未死,这一口气没倒上来,人也不行了,你道你没打死,最后还是死在我莳花楼,还要我们背这官司!”
孟飞时道:“花娘,你与我也算有恩情的,我骗你做甚?我都没用力,怎地就能将人打死?他不过就是疼的晕了过去,你若想他醒来,我将他踹醒就是!”
孟飞时抬起没有被花娘抱住的那只脚就要向那肥猪踹去,花娘赶紧伸手抱住,道:“祖宗唉!你怕祸事惹的还不够大,要连我也断送了吗?”
孟飞时道:“今日本无事,是这厮放了恶仆存心找我晦气,又嘴贱自己找打,我成全了他,你反而怪我。”
“孟爷,您是爷,您出手也不分个场合,都似您这般在我这大打出手,我这楼还要不要开了?生意还要不要做了?赶紧走!我真想让严九撑船一路不停给你送去关外,也省的你这惹祸精三天两头惹娘们儿担惊受怕!”
孟飞时沉默,他真就头脑一热,只顾着自己泄愤,并未考虑莳花楼如何,当下也是理亏,道:“好吧,随了你的意就是。”
花娘一听,也不哭了,直接起身将孟飞时拉了出来,临门时看着严九道:“快叫人来处置,能压几时就几时!”
严九会意,一溜烟儿的跑了,这会子看出这严九当真有些意思的,这跑路的速度真不是靠吹就能吹出的,孟飞时飞上二楼打人只在片刻,严九居然能后来者居上,将花娘也拉了来阻止,当真是快绝空前。
花娘将孟飞时拉到她的房中,将房门紧闭上,孟飞时眉头一皱,道:“这是做甚?”
花娘道:“喊什么喊?还嫌闹的不够大吗?”
孟飞时将手中提着的布包扔在桌子上,坐在一边道:“听严九说到结算的时候了,给了银钱,送我靠岸。”
“你还真是大爷是吧?还问我要钱?就说你今日闹的这事,我得花多少银子,踏多少人情面皮才能将事情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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