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过后,孟飞时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直接解除了柳絮大厨的职务,自己担当起了造饭的义务,也终于摆脱了吃剩饭或者只能吃白粥的尴尬局面。
柳絮得意了半个多月,现在突然用不到自己煮饭,反而有些不适应起来,难得今日有兴致,孟飞时煮饭时她就跟在身边,“我倒要看看,小叔叔怎么就能这般嫌弃我做的饭食,哼!”
柳絮蹲在一旁,看孟飞时是如何做饭的。孟飞时将米洗干净后倒入锅中,然后又加入了清水,没过米很高一块,之后就架起火来慢慢熬煮,开锅之时还有米汤盛出,孟飞时顺手递了一碗给她,柳絮轻轻喝了一口,心中苦笑连连,这煮饭的汤水都比她做的白粥好喝很多,难怪孟昭不爱喝她煮的白粥!
看完孟飞时煮饭,柳絮脸红的不行,原来做饭也有这么多讲究,一想到她做的那粥,她自己都咋舌不已。
等孟飞时做好饭菜,柳絮难得吃的安静,没有了往日那般的趾高气昂。
孟飞时偷笑不已,柳絮趁他受伤,截留他的补品,截留他的食物,如今可算挨了过来,看她还有什么手段可以用!
柳絮心绪烦乱,简单吃了几口就觉淡而无味来,放下碗筷,说了一句,“我吃好了”,一扭身就走了。
孟飞时还未说什么话,这姑娘自己就败退了,直让孟飞时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打架也好,吵架也罢,总该有个对手才好,现在唱戏的提前走了,他一个人如何去吵?难道要一人分饰两角,自己将自己吵赢?
孟飞时吃过饭后在小院中独坐,身子正对着柳絮的窗口,看着里面忽闪的烛光,他很想知道,柳絮此时在做什么,她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女人,脑回路始终让人摸不到头脑,孟飞时也成了看不清前路的无头苍蝇般,撞的头破血流,却怎的都不知,该如何找寻走入她心底的路径。
屋子里的柳絮懒散的趴在桌子上,双臂伸直了,头歪在一侧,她方才突然觉得和孟飞时这么冷战着实在一点意思也没有,可冷着脸这么多天,也不好突然变了副嘴脸,凭白让人小看了,可总要寻个机会打破这僵局,想想就很烦躁,柳絮揉了揉头发,苦恼想不通时干脆不要去想,睡觉才是头等的大事,吹了灯就爬到床上去装死。
孟飞时见柳絮房中突然一暗,心下不由一阵失落,想来这姑娘仍然在和他置气,当下也只得回房间歇息,容后再想对策。
一夜无话。
第二日仍然无话,仿佛这二人不是一个院子中的人一般,柳絮除了吃饭的时候根本看不到人,后院的小鸭即使叫的再凶她也不出来喂,这本该长身体的小鸭,因为孟飞时受伤,缺少人照料,没长多大不说,还死了两只,孟飞时哀叹一声,只得又重新接手照看起这些小鸭的生活。
又过了几天,晚间十分,孟飞时终究先忍耐不住,试图想要打破这僵局,当下伸手夺过了柳絮手中提着的布包。
那是给莳花楼送的衣衫,柳絮本欲将它夺回来,可转念一想,他不是想去吗,那便让他去就是了!随即转身回了房间,将房门关上。
气氛一下子凝固了下来,孟飞时懊恼的捶了捶手,话还未说一句,柳絮就跑了,当下苦着个脸,提着布包走出了院门。
晚风习习,夏季的江南,浔阳西江水起伏不定,距离岸边不远处灯火通明,江面停泊着两艘艳丽唯美的画舫,其上声乐和鸣,人声鼎沸,带起浔阳夜晚的一道风景,这就是浔阳最大的特色,富绅之家,迁客骚人饮酒赋诗的绝好地方。
顺江而下七里处,有一处凹进去的港湾,那一带没有水草,被人用木栅栏圈了起来,显然是人为的圈占了的,却不知作何用途。
晚间自小路上迎风而来的,是一绝美容颜,手中提着两个大包,轻轻的在身边悠荡,看身形步伐沉稳,似乎有些功夫在身,只这容貌在昏暗的月光下一闪一闪,醉倒了星星,迷倒了月亮。
在西江岸等了半晌,一艘小舟顺着月色而来,停靠在孟飞时的身边,严九跳了下来,看了看孟飞时道:“小郎君怎地又替柳姑娘送衣衫来了?”
孟飞时道:“晚间多吃了些饭食,闲来无事,出来消消食。”
严九道:“这倒赶的巧了,今日正要结算,小郎君就来了,走吧,花娘在画舫等你呢。”
孟飞时愣了一下,随即跟着严九上了船,不知不觉间,又到了结算的时候,时间过得还蛮快。
今日孟飞时堵在院中,柳絮纠结了半晌才出去的,不料还是被孟飞时截了去,此时的时间,正是莳花楼最热闹之时,客人们多数都还没有定下姑娘,有的在喝酒,有的在听曲儿,还有赏舞的,时间还早,热闹还是要凑一凑的。
自画舫二层的一富绅坐在画舫的窗口,一边喝酒一边听曲儿,眼睛看着被灯火映的通红的江面,忽闪忽闪的,美极了,突然他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张绝美的容颜,他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以为是酒喝的多了,出现了幻觉,拉过边上的好友问道:“你来看看,下面来的可是个美人儿?”
他那友人早吃醉了酒,打着酒嗝看了过来,笑嘻嘻的道:“此女我看不似人。”
“不似人?那是个什么东西?”
“好似九天仙女落了凡尘,美,美字怎得,怎得……”话还未说完,人已溜到桌子之下,做了那桌下酒仙。
“看来不是我眼花,果真有如此美人儿!”当下拍拍手,门外应声进来五个大汉,那富绅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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