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谷医生你的字写得那么好看,劳烦帮我抄一份呗。”
谷庭西给她包扎好,收拾着盘子里的东西,“国家有规定,医生写假病历要坐牢。”他索性这么跟她说。
“就写两个字,我给那变态看完就撕掉,烧掉,吃掉也成,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她还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谷庭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怎么就这么不老实呢。
他把换药车放在一边,搬了凳子坐在她旁边,看着她问道,“你跟我说实话,为什么没去上课?是故意不去的吗?”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故意逃课。”郝冬冬一想起那天早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自己,就觉得羞耻。
“所以逃课只是嘴上说说?”
郝冬冬纠正道,“也不是不逃课,就是不逃专业课,那些水课该逃还是得逃。”
“……那缺的那节课,你做什么去了?”
郝冬冬不好意思看谷庭西,挠了挠头,声音小了八度,“在家。”
“在家干什么?”
“睡觉。”她罪恶的手伸向仙人掌,继续拔刺。
“……”就知道,不会是什么正当理由。
郝冬冬,“就说我老爸不靠谱儿,说好的五点半叫我起床,结果放任我一觉睡到九点半。”
——远在家正在书房看文件的老郝,连打了三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嘀咕一声,“这是我老婆在想我还是我闺女儿在想我……”
……
“所以,你是因为没起得来床,错过了一堂很重要的专业课。”谷庭西的表情有些严肃,“然后,你还找各种各样的理由,甚至造假,去欺骗老师,让他取消惩罚?”
“可我不是故意的。”郝冬冬低下头,拿手指在桌面上画圈圈,嘟着嘴,一脸委屈。
谷庭西看她这样子,一下子就心软了,也不忍心说她重话,叹了一口气,“行了,不早了,回去吧。”
郝冬冬没说话,也没看他,把桌上两个病历本推到他面前。
谷庭西给她推了回去,“会坐牢。”
“所以你这是不想帮忙的意思咯。”郝冬冬抬头看着他。
谷庭西摇了摇头,“违法的。”他只能说这么官方的话来拒绝她了,不然自己写病历给自己看吗,算什么事儿。
“谷医生,你忍心看着我期末死翘翘?”郝冬冬叹了一口气。
谷庭西没说话,郝冬冬叹了一口气,好吧,是忍心的意思,“好吧,谷医生再见。”说着起身准备离开。
谷庭西知道她没死心,也不知道她接下来还会玩儿什么花样。但郝冬冬这个人吧,他经过短短几天的接触便知道,不是个轻易能劝得动的。如果一句轻飘飘的“郝冬冬,你要好好做人”她便能好好做人的话,那就不是郝冬冬了。
他看她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之前乔主任说她家庭条件不好的事,问道,“郝冬冬,你是不是缺钱?”
郝冬冬回头,疑惑地看着谷庭西,“我不缺钱啊,为什么这么问?”
“嗯。”谷庭西淡淡地应了声,面上不动声色地去推换药车,对郝冬冬说,“你回去吧。”
郝冬冬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室门外,他的心才稍稍放下,自己这也糊涂了,明明知道她是骗乔主任的话,也还是要拿出来问一问才放心。
推完换药车回来,他看到了自己桌上那颗仙人掌,怎么看怎么不对劲……看到桌上一小堆刺后,他才恍觉,自己仙人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剃了头”……
……倒霉孩子,手怎么那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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