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取我性命。我有意去跟栖真子作最后一搏!”
焚我残躯,为善除恶。
陈季川目前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道友莫急。”
“我抱一观‘铜楠杆铁桶杆符法’与白云观的‘金刀利剪符咒法’不同。‘金刀利剪符咒法’是硬碰硬,全看施法之人道行高低。而‘铜楠杆铁桶杆符法’却是取巧,一根根铜楠杆铁桶杆纵横交错,织就一处处井格,你在其中,四旁都是井格。若有犁头来,就要越过这些坑坑洼洼的井格。每一处井格看着寻常,实则都有万丈深浅。铁犁一来,就要坠落其中,再难出来!”
待到犁头力竭。
咒法自然就破了。
妙法道人信心十足,看向陈季川道:“道友昏迷时,老道已经命观中力士布置妥当,不妨一试。”
能活着。
谁也不想死。
陈季川闻言,冲着妙法道人躬身一礼,诚挚道:“有劳道兄!”
……
见陈季川应下。
妙法道人就让陈季川抬着陈季川出来,就见外头用铜楠杆铁桶杆搭成一座纵横交错的架子,上头贴着一道道黄符。
粗略一数。
足有百十来道。
其中有一处处井格,仅能融一人存身。
陈季川被安置在正中间一处井格。
而妙法道人则在正下方法坛之上站定,手掐刀山决,脚踩南斗罡步,咒道:“吾在此处划井格,划在吾底万丈坑,倘若有邪师妖魔法,反手踏在坑井存,踏在楠里不容情,一切魑魅魍魉化风尘,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白云仙师急急如律令。”
咒出风动。
卷起七道黄符,轰的燃烧。
陈季川盘坐正中,隐隐约约好似看到一根根铜楠杆铁桶杆纵横交错,闪烁金光,织就一处处井格。
他在其中。
上下四方都是井格。
可谓周全。
让人心中安定。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陈季川忽的心悸难安,知道是灾祸又来。
睁眼看去,就看到那玉面神就扶着犁,淫笑着又向他犁过来。一旦近身,就要再历经一次前日、昨日痛苦。
陈季川默诵道经,谨守本心。
外间妙法道人主持法坛,眼见阴风忽起,邪气逼近,就知‘犁头咒’再次发作。
当下不犹疑。
“咄!”
将两指并拢如剑,往着井格中黄符一指。
轰!
一指出,黄符燃,指哪哪烧。
随着黄符燃烧,陈季川就见着一处原本平平无奇的井格,忽的漆黑,化为万丈深沉,正拦在玉面神、犁头跟前。
一个倒栽。
消失不见。
“困住了?”
陈季川心中喜,还未念定,就听——
轰隆隆!
一阵轰鸣。
那井格万丈坑竟坍塌下去,玉面神笑吟吟的,扶着犁,还是向陈季川犁来。
一处处井格显化。
一处处深坑塌陷。
好似过了很久。
又像是眨眼间,万万千的井格全都消散。
众人只见。
法坛上,妙法道人两指并剑,正在行法,忽的脸色大变,‘噗’的一口逆血喷出,脸色急速苍白,眼中有难置信神色。
再观陈季川——
“啊——”
陈季川大叫一声,再再一次晕厥过去。
“师爷!”
“陈师!”
“陈师傅!”
又留下满堂惊乱!
……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