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下地无孔,四方无路,紧急奉行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一声咒下。
供奉在上的玉面神像忽的睁眼,张口喷出一阵烟雾,加持犁头符上。在一瞬间,犁头符‘轰’的燃烧,像是疾行而去,不见踪影。
栖真子发咒之后,两指在眼上一抹,看向玉面神像,就见这神像灵光衰减小半。历代祖师数百年积攒,顷刻就耗去百年。
俗话说:崽卖爷田心不疼。
但这数百年积攒中,可是足有百年是他苦心供奉。
一下子散去。
饶是栖真子,也有些心疼。
……
栖真子心疼时——
轰隆隆!
晴空闷雷响。
陈季川正在院中练拳,忽听雷声,心神一动,忙停下往南面天宇看去。
这一看。
顿时惊着。
只见南面乌云汇聚,天空低垂,好似老天就要塌陷下来,让人心生压抑,更有一种末世之感。
如此诡异的天象,绝不寻常。
“天现异象。”
“必有妖孽。”
陈季川心中一紧,忙将铜镜取出,口中疾道:“天皇敕日演法真,九天五色祥云降,金光蛟洁乾坤照,万神奉召赴龙华,降坛全依铁口断,不得隐形说虚言,天皇仙神三七字,圆满呈光地下书。吾奏昊天上帝元神降光急急律令。”
咒语出。
圆光显。
铜镜中景象变化,显出一位玉面郎君,面带淫笑,向他看来。
陈季川心中诧异。
忽见。
玉面郎君好似化身老农,手执一犁,向他犁来。
顷刻间,圆光破碎,就连铜镜上也显出一道裂痕。
“破镜难重圆。”
“此不祥之兆!”
陈季川心中警惕到了极致。
一面激发气血,护住周身。
一面观想皓月,紧守心神。
又接连撕碎几道护身符、护魂符。
做完这些。
就只觉神魂一阵撕裂似的疼痛,直令陈季川面容扭曲,显然痛苦到极致——
“啊——”
痛苦声卡在喉咙处,出不来进不去,豆大的汗珠冒出,堂堂化劲高手,已经能够控制全身毛孔,精气不外泄,汗水收放自如,此刻却大汗淋漓,可见这是何等痛苦。
陈季川觉得有一头上古青牛,正拉着铁犁,像犁地那样,在他的全身各处、神魂各处来来回回的蹂躏。
简直非人之罪!
强撑着,全凭化劲修为,从袖中又撕裂一道黄符。不多时,狂风起,金胜古自天上降下,一眼就看到半跪在地上,全身止不住颤抖,打着摆子的陈季川,慌道:“陈师——”
陈季川已是强弩之末,见金胜古到来,来不及说更多,只勉强道:“快去请——”
话没说完。
脑袋一歪,昏厥过去。
“陈师?”
“陈师?!”
金胜古见陈季川昏迷,先是一阵惊惶,但毕竟也是走南闯北的人物,想到陈季川最后所说:“快去请?请谁?”
“对了!”
“去找妙法道长,他有灵丹,定能救下陈师!”
金胜古来不及细想。
抱着陈季川纵身一跃,在半空中化为金雕,将陈季川提着,振翅就往饶山白云观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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