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着嘴唇,默默而卑微。
‘可是’不知为何,生苦的内心竟然开始动摇,甚至有个声音怂恿着他带着初夏走。其实现在的境地,不论他是自己走,还是带着初夏走,对小荷的伤害,似乎永世都难以赎罪。可是,他问自己,对于当初的小荷,对此刻的初夏,真的都仅仅只有父女之情么?初夏的一句话说的很对,他与她们并无血缘,那么,他对于她们的所谓的单方面的父爱,在接受者的内心,是不是自己太过自私的表现?
‘带我走!’初夏伏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只这一句,似蛊惑般,生苦一瞬间竟然豁然开朗。他拉着初夏的手,掌风一转,击倒了面前的侍卫,一条出口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初夏开心的伸手卸掉头上的凤冠,长长的头发飘落下来,随风飘散。
花冷寒面无表情的低头拾起那坏了铃角的凤冠,默默低语,‘终究,真心仍旧是错付了!’
‘尊主,追么?’有人问到。
花冷寒轻轻的摇了摇头,‘这是我们三个人的事情,终究是要三个人来结束它。’”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觉得我的世界观几近崩塌,我满肚子的话想说却找不到如何开口,倒是凌霄首先说道,“生苦去抢了曾经追他不成变成男人的人的新娘子?而且他因为同样的理解拒绝了小荷,却同意了初夏?这个男人,怎么听起来像是个渣男人设呢?”
我点点头,对着凌霄伸出了大拇指,“对对对,你总结的很好,我都没找到适合形容他的词语。那个魔宗宗主还真是倒霉,女人的时候生苦不选她,男人的时候又被生苦抢走了老婆,唉!”
左良就弱弱的说,“其实我觉得算不上渣男吧!时期不同、心境不同、选择不同罢了,只能说小荷出现的时机不好,他们并不是对的人。”
凌霄突然拉长了脸,阴沉的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与初夏的时机就对了?他可是从人家婚礼上抢走的人啊!”左良本来还想辩驳,可是猛然看到凌霄此刻可怕的脸,瞬间闭了嘴,满脸的赔笑。
重明就笑了笑,“假如我去你的婚礼上要带走你,你会跟我走吗?”
我疑心他要为渣男洗白,就眯着眼睛对着他说道,“首先,我如果心里有你,我不会和其他任何人结婚。其次,如果我真的决定与他人结婚了,那只能说明我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的位置了。所以,你就算来了,我也不会跟你走的!”
重明尴尬的笑笑,“这话真的像是专门针对我的。”见我防守满分,不禁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我的女人!大气!”我得意一笑,催促他接着讲下去。
“出乎意料的,花冷寒似乎异常沉得住气。一天、一月、一年、整整五年,花冷寒每日除了在他的通灵宝殿寻欢作乐,就是广纳新妃。似乎身边从未出现过一个叫做初夏的女子,这个女子也从未被人在新婚之夜被人抢去。直到这日,一位江上来的老者跪拜在花冷寒的面前。
‘尊主!’老人的声音却没有想象中苍老,相反却很浑厚。
花冷寒抬起他酒醉的凤眼,‘我当是谁!原来是大长老,怎么,来陪我喝酒来了?’说着举着酒杯就送到大长老的嘴边。
大长老烦躁的推开他,声音却很急迫,‘尊主,近日又将是夫人的化血之日,若再不寻找,夫人恐活不到明年了!’
花冷寒的身子微微一动,紧紧的握住了酒杯,‘她此刻正与神仙你侬我侬,怕什么!’
‘尊主!’大长老抢过他的杯子,‘夫人从小在我处寄养,我向来视若己初,眼见夫人化血之日快到,你让老奴,如何心安度日!’
‘你先退下吧!’花冷寒揉着眼睛,似乎很累。‘我答应你,我会处理。’
‘尊主!’
‘放心!’
花冷寒眼见大长老蹒跚的走出正殿,深深的叹了口气,‘也是时候,该做个了结了!’他轻轻翻手,一只黑色的蝴蝶出现在他的手心,他冷冷的注视着许久,然后手一抖,蝴蝶绕着他飞了一圈后消失了踪迹。
他摆摆手,一个仕女应了一声,‘去,把我的孩子们都叫来!’
小小的孩子们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眼,表情都有些委屈,时已子时,本应是小孩子们熟睡的时候,却突然间被叫起,因是平日里惧怕的父王所召,才没有哭闹。花冷寒看着属于自己的十几个孩子,满意的点点头。
‘我这里有一个果子,’破天荒的,他第一次对他们微笑,‘还有一把尖刀。你们谁要果子?’话音刚落,孩子们都去抢着拿果子。他丢下果子,径直走到最后面的那个孩子的面前,‘你为什么不去抢果子?’那孩子微微一笑,‘我只喜欢那尖刀,为何要去抢果子?’
花冷寒笑着,离开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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