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开口:“陛下,臣建议还是查一查吧,是真是假,自见真章。”
徐岸忠也上前:“臣附议!”
见自己的纯臣都开口说话了,皇帝也冷静了一些:“好......查!”
当年明家造反,皇帝念他们从龙有功,虽然抄家灭口,却是赐了侯爵规格的陵寝的。不成想这一闹,居然将明家的陵墓尽数掘开,犯了个底朝天。最后有人在明曳的棺材里面,发现了一个只剩半块地禁步。
与此同时,在皇后抵死不让开的暗格里面,也发现了只剩半块的禁步。
两块对到一起,正好合二为一。
皇帝见到之后,终于真的呕出一口血来。这一块禁步,是他亲手雕刻的,后来为表恩宠,赐给明曳的,普天之下只有这么一块。
这般一彻查,皇后便是彻彻底底翻不了身了。
太子党一干臣子更是叫苦不迭,他们口口声声维护大统,没想到居然维护了个假皇嗣,他们居还替这么个太子开脱,这仕途怕是真的保不住了。
等鸡飞狗跳地闹了一通之后,宁王夫妇终于姗姗来迟,站在宫廷门口求见。
两人气定神闲地在宫门外站着,隔一段时间便请小太监去通传一声,给皇帝添一添堵。
等了快有一个时辰,纳兰倦夜温声细语地说:“陛下怕是不想见我们了。”
言小幼压低了声音:“他哪里还有心思见我们。见我们做什么,帮差点继承了他江山的旁人的儿子讨回公道么?除非他是嫌弃自己不够绿。”
皇帝终于缓过吐一口血的的不适来,听着纳兰倦夜在朝堂外屡屡求见,将他们撕了的心都有。但人是他召来的,他也只好压下一口气:“他们舟车劳顿,先回去歇着吧。”
小太监如实通传,纳兰倦夜听后,却态度十足诚恳的说道:“告诉陛下,谢陛下体恤,臣不累,五个月没有见到陛下了,心中甚是想念,求见天颜。”
小太监还要再劝,慕容纤月开口道:“小公公不必劝了,主要是我们家的仆从马车还扣在城门口,家里困难,若是不放人,是在是没有洒扫奴婢了,这五个月的积灰,怕也落不下脚,还不如在这里等着。”等着多给皇帝添一点堵。
小太监只好又将话如实地传给皇帝,皇帝听了这么一番话,简直要再呕出一口血来。略带不耐烦的吩咐下去:“放行。”
等这命令传下去,隔着重重台阶便听到了慕容纤月欢呼雀跃的声音:“多谢陛下,陛下保重龙体啊!”这一句说的,可是要多讽刺有多讽刺了。
可是谁又能怪得了他们呢,人家刚刚从浚江赶回来,连脚都不曾落下,便被召来了皇宫,这般来去匆匆,怎么会知道宫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呢?
放了人,慕容纤月毫不留恋,拽着纳兰倦夜的袖子便往外走。
“九弟,留步。”纳兰知烨想方设法告了假,便出来追他们。
纳兰倦夜哪里有停留的意思,反而催着慕容纤月一起加快了脚步。
“他赶上来了。”慕容纤月递了一个信:“果真是在军营里混出来的,脚程不错。”
纳兰倦夜还没有回答,纳兰永旭已经赶到他们地前面:“九弟弟妹何苦走那么快呢?”
“这一路舟车劳顿,自然是急着回去休息。”纳兰倦夜反问他:“鄅王殿下匆匆赶来,又是为了那般呢?”
纳兰永旭来了京城这些时日,终于端起了虚伪的和善:“也没什么,太子没了,你我之间应多多地互相照拂才是。”
慕容纤月插嘴道:“可不敢,鄅王殿下。您照拂太子,已经照拂的他万劫不复了。我们夫妻二人惜命,可担不起您的照拂。”
纳兰倦夜点头表示附和:“浚江的消息,除了鄅王殿下的本事,谁还能打探地这么清楚?太子偏激地想要拿全浚江百姓与我做赌,怕不是鄅王殿下将我的功绩夸大个十倍二十倍,在太子面前歌颂了一番吧?”
纳兰永旭道:“宁王这是何意,本王却听不懂了。”
“那便说一点鄅王殿下听得懂的,鄅王殿下想要借着太子中毒一事咬我一口。我为了自保,自然是找一个替死鬼来。太子没了,恭喜鄅王殿下,总算有了一个势均力敌的兄弟。”慕容纤月说完,打了个呵欠:“同鄅王说话可是无趣得很,咱们还是走吧。”
纳兰倦夜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纳兰永旭,抓住慕容纤月的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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