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三皇子默不作声的看看探子新传来的消息,面色有一点点阴沉。
浚江所有的棋子,无论是他的还是太子的,居然全部“意外”死在了一场宴会上,死无对证。
对外的说法是,这一群官员要给纳兰倦夜接风洗尘,正巧因为宁王妃舟车劳顿生了病,他没有去成,没成想正好躲过一场大火,逃过一劫。
这种敷衍的理由,敷衍到旁人一听就知道这里面有蹊跷,可是那一场大火将人证无证统统烧了个干净,明知纳兰倦夜在说谎,却无从查起。
纳兰永旭又拿起第二个信封,面色变得更加难看,看看在一旁坐着的黑衣人:“你的消息可靠么?”
黑衣人不急不缓地品了一会子茶:“可靠,纳兰倦夜便是用了不到五天的时间,将暴民和水坝的问题一并解决了。”
纳兰永旭惊讶:“那群唯利是图的商贾,怎么可能同时把粮食价格降下来?”
黑衣人顿了一顿,然后做出无所谓的模样:“只要有一家足够大的商贾率先降价,他们耗不过又卖不掉,自然都得把价格降下来。”这个足够大的商贾,就是千羽阁。千羽阁的粮仓一向就是禁地,谁也动不得。可是她居然为了帮纳兰倦夜,把粮仓都放开了。想到这里,他心中又是一阵发恨。
纳兰永旭发现了他的失常,试探道:“那人个商贾,是慕容纤月?”
黑衣人矢口否认:“不是,是千羽阁。”
纳兰永旭敏锐的抓住了其中的关窍,但是不露声色。他现在可是一丁点都不想拆散了宁王夫妇,将慕容纤月送给面前这个来路不明的人。这么强大的一股力量,他自然是要收归己用。
纳兰永旭沉默了一会子,将信封又递给黑衣人:“纳兰倦夜的功绩,想办法让我们的太子殿下知道。”
—————————浚江——————————————
石头有点怪。
如今已经过了十几天了,大坝也轰轰烈烈开始重建,该安顿好的人的都已经安顿好了,可是石头娘依旧没有来寻他的娘依旧没有来找他。
慕容纤月只当石头的怪是因为娘亲的抛弃而失望,便时时让末易安慰他,还给他造了许多机关精巧的玩意儿:会自己跳的蛤蟆,头上顶着一个灯碗、会自己动胳膊点灯的兔子之类的,新奇极了,每每他带了新玩具玩,都羡煞一众玩伴。
平时总是凶巴巴吓唬他的纳兰倦夜,居然也会给他炒几个鲜得掉眉毛的菜,然后再臭着一张脸端给他。
就连那个白花花的心娘,见到他也“亲亲”“团团”地唤着逗他。
可是石头就是高兴不起来,反而神色更加痛苦。
慕容纤月和纳兰倦夜要忙着监督大坝修建的事情,还要查那份军令上面印章的线索,没有办法时时盯着他,只好派了绥靖绥远轮流看着他,时时陪着他玩一玩,别让他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
说来也奇怪,慕容纤月当初在难民中发现了不少当过兵模样的人,只不过随便问了一个,这一群人居然一夕之间全都消失无踪,一个留下的都没有。别说找一个落单的人了,除了她偷来的那一份军令,剩下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慕容纤月啧啧感叹:“这支来路不明的军队行动力居然如此之强!你觉得同你的碧渊宫相比如何?”
纳兰倦夜深思一下:“足以媲美了。”
慕容纤月惊叹,要知道,碧渊宫明面上是个江湖门派,可实际上确是纳兰倦夜的养兵之所,里面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精兵良将。这支军队,居然可以与他们相媲美。
“也不知这支军队是敌是友,规模多大,若是真的跟我们对上了,怕是劲敌。”纳兰倦夜道。
慕容纤月道:“我会让千羽阁尽量查。依目前掌握的消息来看,这支军队既不属于太子,也不属于鄅王,而且并没有对我们表现出恶意,应当可以暂时宽心的。”
纳兰倦夜点头:“但愿如此,不过还是尽快查明为好,免得心中总是疑虑。我让无痕宫在一旁辅佐,需要做些什么,你直接吩咐冷无痕就是。”
慕容纤月点头,陪着纳兰倦夜一起在堤坝附近查看。因为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所有人都干劲十足,喊着劳动号子,将材料一点一点地将材料搬过去堵堤坝的缺口。四处传来都是大米的香气,垒好的砖石浇上米浆,风干以后便会十分的坚实。
女子们分了好几拨,大多数人便去协助熬米浆,剩下的煮饭的煮饭,做菜的做菜,菜刀碰撞砧板,发出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叮叮当当”声。孩童们都聚了一处,玩闹的欢快,一会儿这个夺了那个的一支竹哨,一会那个送了这个一只草蚂蚱,又哭又笑,好不热闹。
那边一个顽童偷了他母亲的胭脂,送个同他差不多大的姑娘。姑娘把自己化成一个大花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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